南宫琰和容锦歌两人一出了坤宁宫,南宫琰就把她拉上自己的轿撵,即便是容锦歌挣扎了几下也是无能为力,他力气大的吓人,既然挣扎不多就老实的坐着,省的自己的手腕在受罪,伸手摸摸被捏的哪里,嘟嘟嘴,已经红了!凤眸一抬,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邪王?还真像你的性格!”性格邪的很,真是这人的身体却是冰冷如命。
南宫琰闻言捏气了她的下颚,邪魅浅笑:“爱妃,你这是在夸本王么!”
下颚被捏的生疼,脖子拧了拧,挣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翻了几番白眼,深吸一口气:“说谎可真是不打草稿,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未过门的王妃了?你也不怕被皇上发现砍了你的头!”
“爱妃这是在心疼本王?”笑而不答她的问题,反而调侃上了容锦歌。
后者气的差点倒仰,直接干脆的闭眼,不闻不看,更是不停,这和以往外界传说性格冷酷,冷血无情的人简直是不可同于,这怎么能是一个人。
南宫琰见状耸耸肩,小妮子生气了!不过他也没说谎,自己可是刚才跟皇上要的赐婚圣旨,想来现在已经到了将军府,回眸看着还在紧闭双眼的人,伸手一勾,人已经被拉近了怀里,好听的声音从胸膛传出:“我是不会轻易的死掉,我还没有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
交易?
忽的下,容锦歌睁开了双眸,眼里充斥了不可思议,刚才她根本就没想着交易的事情,完全是.......,震惊过后缓缓的平复了下心绪,红唇微启:“记得就好。”口不对心的道了一句。
轿撵一路很是平稳的道了宫门口,换上一两马车平稳的赶去将军府,马车里的空间比轿撵大了很多,两个人各占一个地方,容锦歌离的他越远,他就的眉峰就越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久久不语,屁股想挪可是..可是看见容锦歌像是躲避瘟疫的躲避自己,瞬间周身弥漫一股犹如腊月寒冬冷冽刺骨的寒风。
不由得,容锦歌双手搓着臂膀,即使是不用看也是知道这股冷风气也是旁边的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哼了一声,不过这样也挺好,大热天的不用冰盆,这车厢里就能凉爽如秋,还真是省了不少的银子。
上前赶着马车的寒月,吁了一声,两匹纯黑色的赤兔宝马瞬间稳稳的立在了将军府的门前,片刻,寒月的声音传来:“王爷,到了。”
容锦歌睁开双眸,心中慢慢的松了口气,终于到了,没去看像是身后的人,起身就要出马车车厢。
憋出内伤的南宫琰半眯了眯眼,上臂一拦,打横抱起满脸错愕的容锦歌,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把人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而脸上的冰霜比刚才的更甚。
抱着一个大活人,这重量怎么就像是抱着一只猫那样的轻,甚至都感觉不出自己怀里抱着没抱着人。
大刀阔斧的走进将军府,果然看见皇上派来的宣读圣旨的公公站在府里等着他们回去。
王亮满眼错愕但很快的回复过来,当初邪王在御书房的时候像皇上请旨赐婚的时候就说过,这容锦歌是自己唯一一个碰到而不死的人,他不想古老终生所以请求皇上赐婚。
皇上念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后来想了想还是下了一道圣旨,这不宣读圣旨的事情派了他来,一是看看这容锦歌张的什么样子,二是看看是不是想邪王所说的那样,还是说为了争权夺利而南宫琰使出的一个计策而已。
可是这一看...真如邪王所说的那样,心下的怀疑也就揭开了。
同一天接到两道旨意,一个皇后,一个皇上的,容锦歌不由得腹诽,这皇家还真是一个漩涡,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一个个都挤破了脑子想着对策,所以她们这些家族的子女都是他们笼络的对象。
跪在地上的容锦歌算是了解了为啥这南宫琰说出自己是她的未来王妃的时候一点都不感觉的出心跳加快说谎的迹象,闹了半天这都是真的。
“容小姐,赶紧的接旨吧!”正在神游四海的容锦歌听见公鸭嗓子叫着自己的时候猛然的回神,双手举过头顶,非常恭敬的接过了圣旨:“谢皇上恩典。”
这几个字几乎都是出自牙缝里说出来的,她真的是不甘心,不愿在想踏入皇家,皇家都是无情之人,不愿再走以前的路。
容烈见小女似乎还在惊喜之中,根本就不注意到王亮的打探的眼神,他笑着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容锦歌,很是恭敬的把王亮送出了将军府,这人可是皇上心腹,不能得罪。
容梦晴和柳姨娘听闻这一重大的消息的时候,脸上顿时乐了,这下子好了,将军府的嫡女居然嫁给一个冷酷无情,奢血如命的人,那她还有几天的活路?这可是比起自己亲手杀了她要强的太多,更关键的是,她们母女两个又可以在府里一展雄风。
等爹前脚送王亮出门,后脚,容锦歌拽着南宫琰一路狂奔自己的园子,把香菱撵出屋子,让她守再门外,任何人来了都不见,她现在很有必要的和南宫琰详谈详谈。
香菱刚一出屋子,门碰的声被关上,她默默地摸着差点被撞的鼻子,心有余悸,这小姐的性子变化的也太大了一些,叹了口气,转身守再门口,听从小姐的话,不让任何人进。
屋内,南宫琰自来熟一样坐在桌子边上,伸出手节分明的长指,执起水壶为自己到了一杯温茶,浅浅的抿了一口,有些涩,这一喝就是沉茶:“回头把这茶换了,喝这茶简直是糟蹋胃。”
“说,这是怎么回事?”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没人让你喝。”还糟蹋胃?这原先自己喝的是茶叶沫子,现在换成茶都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南宫琰轻轻的瞄了眼她手里明黄的圣旨,歪着脖子看她:“赐婚啊,上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择、日、完、婚。”说完还微微的叹息摇头,这择日是什么日子?那就是没有期限,只不过这日子自己还是要选上一选,毕竟也算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等大事!
“我当然知道是赐婚,但是我绝对不会.......。”
“不嫁也得嫁,难道你抗旨不成?难道你希望整个将军府为你陪葬,难道你不想杀了他?”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一连好几个疑问顶的她咬口无言,缓过神,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是啊,这可是圣旨,普天之下没有人敢拒绝这圣旨,苦笑一声,终究还是躲不过嫁人皇家的命运。
时间静止,沉思了半晌的容锦歌抬眸望向一边的人,张张嘴,有些尴尬想说,可是又不好意思,看看手里的那到圣旨,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道:“你身种盅,所以你一碰别人才会...。”
南宫琰细挑长眉:“说重点。”这些他已经都知道了。
容锦歌咽咽口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圣旨也不过是为了让南宫焕得不到容烈的助力而已。”
“所以....。”南宫琰紧抿的唇冷冽的问道。
“所以等你做上皇位的时候,你给我一指合离书。”
碰的一声,屋子里桌子被拍的细碎。
容锦歌眨眨眼,不知道为啥这南宫琰会生这么大的火气,抬起清澈的眼眸看着他:“不...不对吗?”
不对吗?
刚才的赐婚的喜悦完全的被这死丫头的一纸合离书给打断,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合离书?那这么说这个小丫头还想着怎么逃离自己?
伸手拽过她,低头吻下那一张令他想了无数个夜晚的红唇,辗转反侧。
容锦歌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他的嘴唇真的很凉,很凉,凉到透骨的冷,睁着大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容颜,闭着眼睛的他,睫毛很长,一抖一抖的,剑眉很浓双眉间的眉峰紧紧地簇在一起。
“恩......好疼!”红润的粉唇被咬,她惊忽的叫了一声。
南宫琰伸出长舌舔了舔,满眼的笑意:“活该,谁叫你走神。”
“......。”
跺跺脚,转过身子背对他,自己竟然这样被人给...真是羞死了人。
南宫琰低眸瞅了瞅她白皙的脖颈,并没有板过她的身体去看她现在的神色,从后面搂住她,她越是挣扎他搂的越是紧,热气喷洒在她耳畔:“我喜欢你,如果南宫焕没死,到时候你还没喜欢上我....我....。”停盾留下:“我会放你自由。”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容锦歌脑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她的心忽然之间抖了下,她伸手按住,闭上眼睛尽可能的去不再体会这种心跳的感觉,她太明白了这些皇家的皇子们,为了不择手段的达到想要的目的,都会心口不一,前面明明的温和的对你,转眼之间就能伸出恶魔的手,掐死你。
长叹一口气,回去脑中的那几个字,也忽略自己心中陡然的心动,再次张开双眸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日子悄然而过,容烈并未催婚,他也是不希望容锦歌嫁过去,那样一个邪魅残酷的王爷早一日嫁过去岂不是锦歌早一日受苦,兴许也就早一日的死去,所以他一直闭口不提,能拖多久是多久。
容烈不提,锦歌自是也不会去说,也乐的清闲,可是她在容家的一天就是另外两个人的心头刺,飞跋不可,可是又不敢上前去说,两个人在牡丹园里出谋划策,前前后后想了无数的妙招都绝对不妥。
最后容梦晴出了一个最最下策,也是最管用的一个,那便是借着谣言逼容锦歌出嫁。
“这...这能行么?”毕竟这谣言一出对梦晴何时一种伤害,柳姨娘有些游移不定。
容梦晴冷笑,她的名声早在选妃宴上已经臭不可闻,她还怕什么?
“娘,这也不算是谣言,宣读圣旨的那天,将军府门前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可都看见了容锦歌是南宫琰抱着下了马车。”
“话说的不错,可你...。”柳招弟看看梦晴那一脸的决绝,最终咬咬牙点头:“这事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