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五人找茬,容锦歌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是悠闲自在,转眼之间还剩不到两天的时间便是太子南宫焕甄选侧妃宴会,越到这个时刻,容锦歌心里越是烦躁,无缘由的想着以前和南宫焕成亲的过往历历在目,心情不是很好,抬眸看了看天不错,犹记得京城十里坡凉亭景色不错,回身叫出来香菱:“你去找车夫准备车,我要出去。”
香菱眨眨可爱的眼睛,脸上漏出一抹微笑,很快的应声,转身就去为小姐准备,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准备妥当,扶着小姐出了院子,直接到二门处上了马车,跟车夫交代一声去城外十里坡,马车才缓缓的离开了容将军府。
十里坡,所说是坡,但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山丘,山丘上被种的都是一些野花,等到春天的时候,花开遍野,花香飘出很远,沁人心脾。
湖面上的水微微荡漾,湖面上的一些水禽嬉戏,舒适的微风迎面吹来,吹起了站在湖边上的容锦歌的丝丝墨发,她闭着眼睛享受这半刻时间的清净。
“容三小姐?”南宫焕刚到湖边上看见这情景,心神微微神荡了一下,有些不是很确定的叫了声!
容锦歌脑子嗡的一声,这声音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手指微微的合拢,僵硬的身姿慢慢的转身,听见他的声音,她或许还能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但是看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还是狠狠的撕扯了一下,双眼不眨的盯着他看,此时有一股冲动,恨不得冲上去想要掐死他。
南宫焕不知道为何看见她带着有些杀气的眼神,脊背发凉,缓回神色,感觉自己最近有些大惊小怪了,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而自己在今天之前也就见过一次她,她的眼神怎么可能有杀气,兴许是最近被那个妙音搞的深情紧张了不少!
再次回望的时候却见她含羞的垂眸,优雅的正在像自己福礼。
“快快请起。”他就说么,刚才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容锦歌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转眸静静的看向盒面,面对眼前的这个太子似乎就当他是空气一般。
南宫焕这还是首次见到女子居然对他冷淡至极,有些好奇,想看看她是否曲意迎欢还是真的对他就是不敢兴趣,被手站在她的身后,看向不远处的水禽,嘴角永远挂着那一抹彬彬有礼的笑容。
“容小姐当真是会挑地方,这里的景色虽然不是最迷人的,但却是散心的极佳场地,见小姐的眉头微微紧锁,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情,若是方便说,那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心烦的事?
呵……,她心烦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现在弄死你,你若是死了,那么她心烦的事情也就没有了!
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哀愁的转身,柔声的道:“臣女的姐姐梦晴被爹罚了一通,我看着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在家里心烦至极这才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竟然碰上了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为臣女担忧,真是臣女的罪过。”
“原来是这件事情,唉,那件事情本宫也是听说了,责任不怪容梦晴小姐,是虞姬赏荷不小心掉进了湖水里,说来她也是无辜的。”南宫焕冰冷如玉的声音缓缓传来,听在容锦歌的耳朵里简直受罪一样。
容锦歌心里很是不屑,若不是容梦情是容烈容将军的女儿,此刻他还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生安慰人的?
哼,真是人前是人,背后是鬼,没准对着虞姬还有另外的一套说辞,只是这些都和自己无关。
对于刚才的话,她则是没有接茬,这皇上可曾说过,但凡是谁那虞姬这件事情在说下去,则是要被人定罪,她还没有在成功之前报仇,所以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选妃宴眨见之间就到,一早皇宫里就充满了喜气之色,宫女和太监更是脚不停蹄忙活着。
容锦歌穿着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只步摇横插在发髻里,长长的流苏下垂至眼角,轻轻的摆荡。
香菱从门外进屋,见到自家小姐的那一刻被惊艳了,长大了嘴巴忘记要说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回神了!”
“啊,嘿嘿嘿,没想到小姐打扮起来还真是好看,一点都不比二小姐差。”说道容梦情的时候瞬间的想起自己干嘛来了:“小姐,前面传话过来,说是老爷都在府前等着小姐呢!”
容锦歌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这样很不错,转身笑着摆摆手:“走吧。”
出屋前看看床上那一席橘黄的华服,漏出一个不屑的眼眸,慢悠悠的出了淑芳园。
到府门,见爹硕长的身材背手站在府门,眉宇间蹙着眉,轻抬脚步上前给容烈行礼:“女儿忘了时辰,让爹久等了!”
容烈看了看她,很是满意,抿唇的浅笑:“歌儿来的不晚,免礼。”这才是自家那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滴女,容貌也有过人之处,恩,不比梦晴差。
“爹。”身后传来一句甜美的叫声。
容烈和容锦歌回眸,见到一席蓝粉色拖尾的长裙,摇曳生姿的走来,一颦一笑透着小女儿的姿态,娇羞可人。
“恩,漂亮。”只需看了一眼,容烈淡淡的夸赞。
“爹~~~。”跺跺脚,羞的脸通红,走到容锦歌跟前的时候微楞,随后笑着叫了声姐姐才钻进马车里。
容烈舍弃坐马车,一辈子久经沙场已经习惯了骑马,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出安稳。
马车里的容梦晴上下大量了一遍容锦歌,嘴角漏出了讽刺:“穿上新衣还是一副没了毛的山鸡的样子,在怎么打扮也是山鸡。”
容锦歌淡笑:“山鸡总好过乱叫的鹌鹑,毕竟这身份可是摆在那里的,你说是吗姐姐?”
“你...哼,别得意的太早,进了皇宫可当心着点,里面可是什么样的贵人都有,玩意若是冲撞了,那可是不妙。”容梦情也是不傻,自然停的出话里的嘲讽之意。
扬起来的手又收了回来,若不是去皇宫甄选侧妃之宴,爹跟随,她这一巴掌早早的就落下,何必硬生生的给收了回来。
梅霜却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还是姐姐谨言慎行的好,若是在出现像上次后花园的那件事情,那这次估计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惩罚了。”
“容锦歌!你别给脸……”
“怎么回事!”容烈听见梦晴的话,拉着缰绳训问车厢里的人。
容梦情抖动了几下嘴角,抽动了几下,扬起笑脸拉来车帘,让容烈一眼就能望像整个车厢,柔美的唤道:“爹,没事,我刚才和妹妹在说话,声音着实的有些大了。”
容烈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看看坐在车厢的容锦歌,见她们并没有什么事情,这才缓缓的抖着缰绳骑马走在前面。
经过刚才爹的那冷酷的眼神,她也是不敢在大声的喧哗,只好咬着牙狠狠的对着她道:“哼,走着瞧。”气愤的收回了视线,余光扫向了她的长拳,咬咬牙,心里抽痛。
娘派人给她做的那一套的华服居然这死丫头没穿,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今晚准能让她出丑,哎,真是天不遂人愿啊。
须臾之间,皇宫门口到了。
门外传来侍卫检查的声音,所有的人必须下车检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严酷的声音传进马车里,容锦歌淡笑,这皇上还真是谨慎的人,撩起长裙出了马车,这一条进宫的路,她不知道到了多少遍,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一样的能找到。
容烈在宫口把缰绳交给自己的属下,回身交代两个女儿:“皇宫不比家里,说话做事一些谨慎。”
“是,爹。”两人异口同声。
目送爹的背影走进那巍峨壮观,富丽堂皇,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中心,皇宫走去,她收回思绪,缓慢的走在进宫的道路,环视四周,皇宫依旧没变,还是如此的奢华。
身侧的容梦晴见她眼睛四处乱砍,嘲讽的笑道:“妹妹,这是皇宫不是自家后花园,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当朝大将军,容烈的脸面,别像一个土包子似的乱看,丢人脸面。”
容锦歌笑着转眸看向她:“姐姐说的是,妹妹身为将军府嫡出女儿,自然要做表率,姐姐您也是啊,你虽然是姨娘生的,但是爹爹如此疼爱你,都把你当成嫡出女儿的呢,所以你也代表着我们将军府的脸面的呢。”
容梦晴一听,脸上倏然一变。
她怎么会听不出容锦歌话里的意思呢?容锦歌是在告诉自己,她才是将军府的嫡出女儿,而她只是上不得的庶女,不管怎么打扮,怎么好,都比不过一个嫡女的名号!
哼,容锦歌,你记住,我终有一天,会成为嫡女,而你,和你那病痨娘,才是庶女和姨娘!
“哼,容锦歌,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是嫡出又很了不起吗?终有一天我会……”
“会什么?”容锦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眼底寒意四起。
容梦晴是不是以为她那天死了,她就能成为嫡女了?还是想把她母亲拉下马,把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抬为平妻啊?
“我……”容梦晴一愣,被对方盯的害怕,半晌也没把话说完。
容锦歌挑挑眉:“不论怎么样,柳姨娘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你还是庶女。”她可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爹怎么可能扶正柳姨娘,只是再娶却是非常的有可能。
“哼,说的好听,你娘霸占个正室又怎么样,照样是半死不活,我娘虽然是姨娘但也掌管后院多年,你又不是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能知道爹的想法。”
娘曾说过,只要大夫人死了之后她就能说动爹坐上正室,到时候她依然是嫡出的小姐,冷笑撇了一眼容锦歌,率先的领着丫头走了,根本就不曾理会容锦歌是不是对皇宫不熟悉。
香菱朝着走远的容梦晴翻翻白眼:“小姐,这二小姐也太嚣张了,哪有一个庶出小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