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清净之后,容烈黑着脸坐在柳招弟的屋子里,瞪着眼看向身侧的两个女儿,容梦晴和容锦歌。
啪的一声,大掌拍向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盖在桌面上晃悠了几圈才堪堪的停住。
“跪下!”
容梦情,容锦歌两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声响,拎起裙摆就跪在了容烈的身边,低头垂眸,很是乖巧。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在此响起,镇的屋子里人的耳朵生生作响。
容梦晴脸色一白,急着辩解:“爹,这可是不管我们的事情啊,是虞姬在湖边看荷花不小心掉入湖中,若不是咱们府里的侍卫下去救她,恐怕她早就...就...”见爹听见自己说的话,脸上越来越黑,眼睛已经眯起,吓的顿时不敢吱声。
柳招弟见女儿跪在地上,又被训斥,有些心疼,生气的剜了一眼容梦情,回头安慰还在生怒中的容烈:“老爷,这虞小姐是自己不小心掉入湖水的,再说不也没啥大事么,等到过上几天,我带上重礼上门去探望一番就是,在说说好听的话,那南郭侯爷还能将军府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容梦晴含着眼泪怯怯的看着怒气种的爹,委屈的眼泪一双一对的留下来。
容烈长叹一口气,转眸也训了一顿柳姨娘:“现在甄选侧妃,凡事府中的未出阁的贵女都有机会去参选,若是虞姬这次参加不了甄选侧妃,到时候还不是把怒气撒向梦晴。”
训斥完之后看向一脸无辜却又不肯说话的容锦歌,轻叹:“锦歌,你起来吧,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回自己的院落去。”
容锦歌有些惊诧,但还顺从的从地上起身,对着容烈轻轻的福礼,在看看地上的容梦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扬起脸的时候却是便的很是温婉。
“爹,柳姨娘说的对,你就别生气,也让姐姐起来吧,虽然现在的天气比较热,但地上还是很潮湿。”柔柔的劝着容烈。
他听完之后,眼睛瞄了瞄容锦歌的膝盖,若有所思了下,微微的颔首:“恩,今儿是你妹妹给你求情,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让你去贵祠堂,下次学着点你妹妹。”宠溺中带着轻微的责罚,不忍无声哭泣中的容梦晴:“你起来吧,回自己的院落好生的反省。”、说完摆摆手,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双眉间的拧起的眉峰。
容梦晴看向了柳姨娘,见她轻轻的点头,她才缓缓的退出了娘子的屋子,紧走了几步追上容锦歌,伸手一拽她的宽袖,制止她前行的脚步,眼中带怒:“就算是你不跟爹求情,爹也一样的不会惩罚我,下次不用你假好心,真是多管闲事。”从鼻孔哼了一声,专设领着香雅就走。
容锦歌看着远去的人,嘴角勾了勾,笑的很是邪魅,领着自己的丫鬟香菱回到自己的院落,茉莉园。
一进屋子,香菱扒着两扇门想外看了看,见没人,咣当一声把门关上,转身跑进寝室,见小姐正倚在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的坐着,她心惊有余的上前:“小姐,你单子还真是不小,若是让人看见那一脚是你踹的,今儿老爷还不定的怎么惩罚你呢!”
香菱后怕的拍着小胸脯,脸色还是很苍白,别人都误认为虞姬是自己不慎坠湖,她在自家小姐身后可是看的真真儿的,那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腿肚肚上,才导致她落水。
容锦歌心情极好的玩着手中的墨发,看着小丫头吓的不清,但是见她还能镇定的和自己站在屋子里,守着容烈的怒火,那份只淡定已经难能可贵,若是在训练一番,那一准儿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香菱见小姐又恢复以往的深情,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她的小心脏还狂狂的乱跳,小姐的单子真是比起以往大了不少,转身像出去,可是没走几步却听见小姐的叫声。
“香菱,你过来,我有任务交给你。”清凉寺泉水的清澈的声音在香菱的背后传开。
她一听说有任务,高兴的脸上乐了,可当俯下身子听完,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上几分,甚至能和宣纸媲美,想要头,可是对上小姐锐利的眼神,紧忙把话憋了回去,默默地颔首,照着小姐的话去做。
次一天,安陵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着虞姬的身子被将军府的侍卫都给看了,甚至连什么样的肚兜都描述的非常的清楚,甚至还有人的说虞姬就是一个浪荡女,身子别侍卫看了个便,也被人给摸了,就连其他几家的小姐也都看了个正着。
风一般的消息瞬间在安陵城传遍了,刚刚醒来的虞姬听见丫鬟们在私底下的议论,顿时怒火攻心,吐了几口鲜血又晕厥了过去,家里上下顿时又一阵的乱,丫鬟们的尖叫,小厮们吓的来回奔跑奔跑找着大夫。
府内上下一片的混乱,虞长东和虞威氏听闻更是心急如焚的跑向虞姬的房间,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人,脸色顿时青紫,等问清楚事情心中的怒火更是冲向的头顶,被手怒气冲冲的就要去将军府,虞威氏伸手拦住生怒中的人:“不可,这容将军也是当朝的勋贵,你这样冒失失的找去岂不是被认抓住把柄,不然就这样……”
听着虞威氏的话感觉很是有点道理,狠狠的点了点头,忍下胸口种的这点怒气,守在虞姬的身侧,看府医已经诊断完,他急忙凑上去:“姬儿怎么样?”
府医捏了捏胡子,微微的摇头:“小姐怒火攻心,好在刚才把那口血吐出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让小姐静心修养几日,多吃一些补血补气的东西,会好的快一些。”
虞长东僵硬的脸上有些松动,频频的点头,顺手只会府医:“那你赶紧的去开方子,让小人去熬药。”
虞威氏紧攥着的拳头更是松了口气,劝慰侯爷去休息,这里有她在。
“那行,等姬儿醒了之后你要好好的开导她,告诉她,这个仇爹一定给她报。”说完拍了拍发妻的肩膀,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女儿,这才转身的离开。
出了后院,迎面碰上迎面而来的管家。
“侯爷,将军府的柳姨娘领着容梦情上门,说是来看看小姐。”管家说的很是温婉,抬眼嘘了眼侯爷的脸色,随机收回视线,默默地站在原地,心里大约也是有了主意了。
虞长东冷笑一声,挥手:“不见,一个妾室居然领着一个庶女上门,脸可真是大,告诉她不见,若是真心想上门道歉,那就请将军府的主母领着嫡女来。”
管家应了一句,转身的去了前院,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柳姨娘,眼睛也没抬,直接把人请了出去。
柳招弟错愕的看着关闭的红漆厚重的大门,脸很是狰狞,握着的手更是紧紧的攥在一起,长长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她都不感觉到疼痛,深吸了一口气,愤恨的转身,直接奔向前面听着的那个标志着将军府的马车。
姨娘,又是姨娘!
这些年来自己在府里随是姨娘之名,却是行驶主母职责,早就已经被人认定了将军府的主母,若不是因为那个老不死,总是断断续续的有着一口气,那自己岂不早就是主母了。
容梦晴更是被管家的左一口的姨娘又一口的庶女而恼怒,想找娘诉苦,可当看见娘的脸色更是难看,最后堪堪的住嘴,一路无语的作者马车回府。
次一日上朝,南郭侯爷虞长东上书弹劾了容将军,顾名思义,治女不严,故意对外界播撒不实之言,使弃女虞姬收到无名的伤害,要求皇上重惩容烈。
皇上微拧了剑眉,下手的两个人都是朝中大臣,若是偏向谁,另一个心中也甚是不服,皇上轻叹:“责令容将军之女登门道歉,若是私下还有谁拿这件事情说事,那么就以...抗旨不尊为由进行惩罚。”
无奈,皇上只有出此下册,一面抱拳了容将军,又一边给足了虞长东的面子,一个自己的心腹,一个是镇守边关的大将,最近才班超回敬,斜眼瞄了下龙安上的圣旨,抿抿唇不语,今天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兴许现在容将军……,哎算了,以后这件事情在说吧。
容烈第一次在朝堂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回去也不顾柳姨娘错愕的眼神,直接重重的打罚了容梦情嘴里生生的才称之为容梦情为孽障。
柳姨娘去求情也是被打,身上被抽的一条一条的血痕,触目惊心,而茉莉园的容锦歌听闻只会浅浅一笑,继续对摆弄手里的药,脸上的笑容一直淡淡的挂着,嘴角弯起,心情甚好。
下晌,容烈惩罚过后,又领着容梦情去了南郭侯爷的府邸,皇上下了口谕,让这孽障上门道歉,若是不去,岂不是抗旨?就变是脸色气的杀青,他依然面带微笑,走进了南郭侯爷的大门。
容烈和容梦情从南郭侯府出来,脸色甚至铁青,而容梦情娇媚的脸上更是苍白无力,扶着身旁的香雅,颤巍巍的跟在容烈的身后,若不是香雅的搀扶,此刻恐怕已经瘫软在地,双眼无神的瞅着前方,费力的上了马车,回府。
香菱把打探来的情报一一的对着还在玩弄草药的小姐,说的绘声绘色,激情之处还微妙微翘的学着容梦晴走路的姿势,锦歌看在眼里,笑在脸上。
“就是被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一副病美人,任谁看了,都很想否到怀里安慰安慰。”
香菱微怔,随机会意过来小姐话里的含义掩唇轻笑,高高兴兴的转身出门,给小姐沏茶去。
自打出现了虞姬的事情,被打的容梦情和柳姨娘这几日倒是很老实,而剩下的那两个姨娘倒是得到了容烈的青睐,时不时的给容烈送点糕点甜汤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