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
一股子的烧焦的味道顿时充斥了牢房,寒月拧着眉,嫌恶的用手轻轻的扇着鼻尖,他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味道,肉烧焦的味道,这能让他想到猪皮被火烫的味道,和这个是一样一样的。
阿克隆尖叫过后,额头上已经疼的沁出汗水来了。可就是这样依然的不说。
寒月也懒得给他时间,让牢房的侍卫:“那上边的刑拘挨个的用,用到哪个刑拘,你都给解释一遍,省的他在不知道受的什么刑,死也要他死的明白。”
牢房侍卫嘴角狂抽,这是不是成心的吓唬他,不……不但是成心的,而且还是真的让他死,不然寒侍卫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像个撒手掌柜一样,不闻不问。
默默地为绑在木桩子上的人默哀,遇见寒月也算是他倒霉,上前看着他:“把知道的赶快说了吧,不然这刑具上的东西你可都要走一遍了,那滋味不是人受的,再说也免了皮肉之苦。”
阿克隆重重的从鼻音哼唧了声,根本就不怕:“随便。”
好好,随便,那他就随便的来,闭上眼睛,伸手选择了一个刑具,睁眼一看,竟然是夹捆,叹气,微微的摇头,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不知道这夹捆会不会让他痛的说不出来话呢!
利索的把夹捆插进他的手上,两边使劲儿一拉,顿时,牢房里传来狼嚎的动静,寒月蹙眉,真是舌燥,起身走出牢房外面静静的等着。
彼时君无痕也把南宫焕的势力清理的差不多了,想问的话也都问完了,把南宫焕留着,剩下的一些人全部剥皮削骨,整个过程,都让那些人看着,让他们看着自己同伴痛苦的过程,有的人是活活的吓傻了,也有疯掉了,甚至还有自杀的,可最后自杀的资格,君无痕也不留给他们。
他冷眼瞧着南宫焕,见他居然面不改色的看完了整个过程,他很是钦佩,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简直就是不是人,看着这么多人为他卖命过的,可最后这些人为他惨死,而他竟然可以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着实的够狠。
晚上,找人把他押送进宫,小师妹这几天可是天天派人来催,要是他在耽搁几天,想来小师妹一定会亲自上门要人了,想想她那肚子,还是算了,要是平日,兴许他还想让小师妹来,顺便的住一段时间,可现再不行,哎……暗中,明面上,君无痕可是出动了很多人,不但如此,南宫琰也把幽冥宫的人金牌杀手全部派了过去接人,就是为了能保证南宫焕平平安安的押送到皇宫,不然死在半路上,又或者是被人给劫走,到时候他们两个是没法像容锦歌交代的。
原本以为清理完了余孽,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路上又遇上了两拨,都是冲着南宫焕来的,君无痕冷眼瞧着这前后出现两拨人,分明不是一个档次,前面的就是一群虾兵蟹将,君无痕的人几乎没怎么出力,那些劫人的就已经全部死在当场,而后面的人出动的少,但各个都是武功高手,出手狠辣,和前面的那些人比起来不是要强多少倍,这一看就是出自杀手,训练有素的杀手。
双方交战不长,他们一看暗中居然还有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全部撤退,一点都没有留下痕迹,只是留下了一具尸体,君无痕检查尸体,发现尸体上什么也没有,是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挥挥手,让人把尸体处理掉。
到了皇宫,寒月领着人把南宫焕押送到了水牢,这水牢还是按照君无痕交的弄成的,里面撒上了软骨散和五石散,这样不怕他自己逃跑,而地牢周围暗处和明处的都是人,南宫琰可不想在这最后几天的时间里出现什么意外。
合欢宫里,君无痕例行给容锦歌把脉,仔细把过,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丝笑意:“不错,这段时间保持的很好,继续,记得活动活动。”
“知道了大师兄。”容锦歌甜甜的回着。
也许是因为南宫焕给抓住了,也许是大师兄把杀师傅的仇人全部给解决了,又或者是患难见真情,让她看见了南宫琰是真的对她,这一段时日里,她脸上每天都挂着笑,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就连大哥来看她,也明显的能感觉出来,只知道她高兴,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也很是莫名。
“人呢,是不是活的?”这个死活的问题,她还是迫切的想知道。
君无痕暗叹,宠溺的朝着小师妹笑笑:“小师妹要活的,我在怎么可能送来一个死的,你说是吧。”
容锦歌听到是活的,嘴角咧的更大:“我就知道大师兄一定不会弄死他的。”
君无痕笑笑没有接话,反而看向南宫琰:“出去走走。”虽然脸上挂着浅笑,但是眼睛里带着一抹认真。
南宫琰缓缓的点头,扭头看向容锦歌:“歌儿,我去送送大师兄,你乖乖的先睡,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地牢。”
女人含笑的点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好,你去吧。”答应的飞快,朝着君无痕摆摆手,才安心的躺在床榻上。
两个人一出了合欢宫的寝室,容锦歌忽的下睁开了眼,倒是吓了红缨一跳,抓着幔帐的手,轻轻的拍着小胸脯:“娘娘,是口渴了还是饿了?”平时睡觉前,皇后也是喜欢喝上半杯水,此时容锦歌张开眼,她还以为是想喝水,并未想别的。
容锦歌看向红缨摇摇头,随后又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想着大师兄把南宫交出去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背着她。
次日,容锦歌吃过早饭,坐在偏殿里静静的等着南宫琰,今天就是要见南宫焕的日子,她心里非常的紧张,既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会杀了她,又怕听见事情的真相,内心纠结死了,可当看见南宫琰迎着背后的阳光,含笑的走进偏殿的时候,她飘摇不定的心忽然间的停住了,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主意。
容锦歌笑着起身应了上去:“回来了。”
“恩,今天娘子不是想去地牢吗?我得陪着娘子才行。”轻柔的道,似乎说话声音在大一点,就像吓到她一样。
女人颔首,心里却是暖暖的:“好,那走吧,今天我就把前程往事都解决了,之后可以全心全意的待产,好给你生个小皇子。”
南宫琰伸手揽着她的腰肢,边往外走边看她,却是摇摇头:“我喜欢女孩,一个张的很你一样聪明伶俐的,也和你一样漂亮的,带时候我就可以保护你们两个了。”
容锦歌却是拧眉:“不是男人都喜欢男孩么,为什么你喜欢女孩呢?要是没有小皇子,谁来继承皇位,那些个大臣还不得天天在你耳边劝解你纳妃之类的。”她才不要出现那种情况,所以为了长远的打算,她一定要生个太子出来,这样就一劳永逸了,到时候太子一张大就让他监国,再大大了,就让琰把皇位给了儿子,他们两个好游山玩水去。
南宫琰失笑的伸手剐蹭了下她的翘鼻子:“傻瓜,没有小皇子那就让咱们小公主做女帝,这有什么的,要是能生出太子自然好,要是没有咱们也不强求,反正这辈子我有你一个足以,你还担心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肚子真的不争气,你可不许纳妃,不然我就……就……让你当太监去。”容锦歌红着脸,呲牙,恶狠狠的说着,可话里除了甜蜜可是一点狠意都听不出来,反倒是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
男人哈哈大笑的摇头,揽着她的手臂微微的紧了紧:“我要是太监了,谁来伺候你,你舍得么?”
女人闻言顿时脸色绯红,悄悄的扭头看向左右后侧,发现宫女太监离的比较远,看着他们那个样子似乎没有听到,她才微微的喘口气,抬眸的瞪着他:“登徒子,流氓。”
“那你是什么?登徒子的娘子,流氓的夫人,恩,这角色可以,晚上要不要试试?”瞧着怀里女人耳根子都红了,他爱惨了娘子这种羞涩,低头浮在她的耳畔轻语了几声,听不见说了些什么,反倒是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容锦歌听到晚上要……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真是比流氓还流氓,顾不得羞涩,伸手在男人要不拧了一大圈,听见男人倒抽凉气,她才停手,可看见男人拧着疼痛的样子,她忽然心里也跟着抽痛了下,伸手柔柔刚才掐的那个地方,噘嘴的道:“谁让你气人了,活该。”说完,嘘了眼男人,见他还是疼的表情,这下她倒是担心了:“还那么疼么?要不你一脱下来我……”手脚胡乱去扯他的锦袍,却发现他嘴角含笑,那里有刚才疼痛的表情。
瞬间,她回过味儿来了,感情是他在欺骗自己,嘟着嘴,转身不理他,真是太坏了。
地牢很潮湿,这是给容锦歌的第一印象。
地上的台阶沁着淡淡的水渍,南宫琰怕她摔倒,一边走,一边的扶着她,眼睛都注意脚下的路了,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不长的台阶,两个人走了很长的时间,好在也是平安的走了下来,容锦歌的头上已经沁出了一些细密的汗,她自己到不觉的有什么,反而是这边的这个人紧张兮兮的,也让她紧张的心跟着颤悠颤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