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是一面小铜镜。”付景渊开口,笑着看着妧薇说道,“想不到竟然是一根小小的金簪。”
妧薇纤纤玉指把玩着手里的金簪,有些得意:“这金簪还是昨晚的时候从皇宫的司珍库里面拿出来的呢,想不到临风的首饰倒是奇特,金簪尾端雕琉璃雁首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妧薇的话成功地在季云舒和付景渊手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季云舒和付景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只有彼此才明白的信息。
“但年父亲为了解太妃外婆思女之意,特地在每一件首饰的尾端都调了琉璃雁首。”夕月的话忽然在季云舒脑海中响起,季云舒伸手将妧薇手中的金簪拿了过来。
看着两位主子变了脸色,妧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两人凝重的脸色,识趣地闭嘴没有问话。
金簪很长,打磨地极为光华,尾端镶着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牡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极其大气雍容。牡丹中间,是一个小巧的琉璃雁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尽管那雁首十分小,但是季云舒仍然可以看清雁目,雁喙,甚至是头顶的每一根翎毛,显然做工极为精细。琉璃散发出的七彩光芒,更是给古板的金簪增添了几分灵动的味道。
“这是你从司珍库里拿出来的?”季云舒转头,问着妧薇。
妧薇点头:“司珍库内室依旧有着许多珠宝,这根簪子放在女帝金冠的不远处,我刚好拿出来。”
“少夫人,这金簪可是有什么问题?”妧霞有些紧张,神经紧绷着问着季云舒。
季云舒一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二人怕是要立功了。”
妧薇妧霞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先会别院,我们有些事情要做。”付景渊揽着季云舒,对着三人吩咐道。
三人点点头,行礼朝着别院走去,季云舒和付景渊则走上回临风皇宫的路。
“你说这会不会是当年姚家珠宝案的那一批?”季云舒抬头,清声问道。
付景渊下颚绷得很紧,侧脸显示出很冷硬的线条,沉默半晌,语气很是冷硬:“十有八九。”
习惯了付景渊一直是一副温润浅笑的模样,如此这般季云舒觉得十分陌生,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语气温柔:“倘若真的是那一批,你当如何处理阮琴?”
“告诉夕月,由她处置。”付景渊抿着唇,半晌说出这么一句。
随后,又加上一句:“如果真是的话,必定在天乾之内有同党,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和江南姚家过不去。”
付景渊阳光照不到的侧颜对着季云舒,线条生硬,脸色沉骇,像是九天之上的沉沉乌云,没有一分亮色,凤目沉沉,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漩涡。周身散发出的冷然气息更是让人觉得不安。季云舒神色沉静冷然,想着如果真是阮琴的话,前前后后这些事情加起来,当真是留她不得了。
“你可知司珍库在哪里?”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季云舒抬头问着付景渊。
“知。”付景渊抿唇点头,揽起季云舒飘身过了宫墙。
宫内巡视的人并没有季云舒想象中那么多,想来可能是由于昨日的宫变皇城禁卫军死伤了太多人,付景渊带着季云舒,轻车熟路地朝着某个地点奔去,季云舒不禁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人对临风国的皇宫会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