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没有动作,甚至是没有一个人上去看看女帝。
“呀!”忽然司礼监大叫了一声,跑上前,跪在阮琴身边,一直叫着“陛下”,可是阮琴依旧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哎,这位大哥,你有没有见到公主……呃,女帝,是怎么摔下来的?”妧霞忽然拿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男子,轻声问道。
那位大哥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四周,手掩着嘴轻声回着妧霞:“我看啊,女帝是被推下来的。”
“呀,我看的也是啊!”妧霞忽然瞪大了眼惊呼了一声,周围有百姓都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妧霞赶紧朝着周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着低声对着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刚才女帝金盆里的符纸有没有烧着,肯定是对女帝不满,我看啊,女帝就是被神给推下来的。”
经过刚才的妧霞一声大呼,周围早就有有心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听到妧霞现在这么说,都窃窃私语起来,按照人们对神灵的信奉,恐怕真的以为上天不待见这个女帝。
“我有个哥哥在禁卫军当差,我听哥哥说,昨天的时候,女帝还要杀太子殿下呢。”妧霞忽然再次凑近那个中年男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什么?”中年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太子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就是说啊。”妧霞瞪着眼睛不遗余力地批判着阮琴,“女帝是祁门之徒,咱们老百姓都知道,最近祁门易公子薨逝,女帝身为师妹居然不素缟祭奉,这么盛装打扮的,还真是失德。”
“果真是失德啊!”听到妧霞的话,周围的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妧霞得意地看了季云舒一眼,季云舒浅笑,付景渊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旁边有人抬来了皇撵,本来是今天祭天之后女帝巡街用的,但是现在赶紧抬了不知死活的女帝,匆匆地往寝宫去了。
一场登基大典带来的闹剧以女帝悲惨的结局而告终,季云舒看流言也散地差不多了,于是抬步往回走去。
“那个金冠你们是怎么震碎的?”季云舒忽然转头问着妧薇妧霞。
昨天付景渊让两人去弄阮琴的金冠的时候,她很好奇是要干什么,今天才发现原来作用在这里,不然一个那么贵重的金冠怎么摔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呢?
“我俩用内力震碎的啊。”妧薇笑着答道,“那金冠实在是厚重得狠,昨天我俩忙活了半晌也只是有了一些轻微的裂缝罢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一个把握不好震碎了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对啊,刚才我还在想万一那金冠碎不了怎么办,但是没想到,上天还在助我们。”妧霞接了话,想着刚才阮琴摔下来之前正好一歪身子一头撞在了摘星楼楼顶的玉石围栏上,这才导致了那金冠碎的那么彻底。
“对了,妧薇刚才照到阮琴眼睛上边的金光是什么。”原莫忽然出声,问着妧薇。
妧薇从袖中拿出一根金簪:“是这个。”
金簪反射出的阳光极为刺眼,照到阮琴眼睛上,阮琴才忍不住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