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一口血喷出,紧握双拳,指甲陷进肉里,一滴滴血落在地上,忽然,整个空间变的妖异,好像所有的物体都扭曲了,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在阿刀面前。
“兰…兰儿……”阿刀竟然看到牛兰兰,他想伸手触碰她,可却穿过了牛兰兰的身体,牛兰兰看着他,微微一笑,“阿刀哥哥,你一年不回来,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回来,我等你十年。你一辈子不回来,我望你一辈子。这是他们离别时,牛兰兰说的话,如今又梦魇般听着这些话,阿刀血泪如水,“兰儿,阿刀哥哥回来了,阿刀哥哥回来娶你了,阿刀哥哥答应呢,以后再也不走了好吗,你活过来呀……你倒是活过来啊!”
牛兰兰的灵魂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微笑着,慢慢的,灵魂消失,但阿刀却听见牛兰兰再问“阿刀哥哥,你爱我吗?”
短暂的妖异过后,阿刀面色狰狞,又是那双眼睛,凝视着阿刀,“啊……”毁天灭地的气息,冲破云端,整个宇宙的人兽,都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颤,连六界之主都是一脸惊恐。
九天之上,“青袍道人一掌拍碎星辰椅,又在向我示威吗,你们来找我啊,一个隐匿了亿万万年,一个就会在暗地里整这些无用的做作,怕我不知道你们又要出世了吗?”这青袍道人是谁?说的你们指的是谁和谁?为什么他们和阿刀会有关系?到底是谁再利用阿刀?
但悲切的阿刀,此时已经晕厥了过去,梦境中,她和牛兰兰追逐着,嬉戏着……
第二天,阿刀从梦境中醒来,又是热泪落下,他只记得双眼出现之前的一切,他站起来,在废墟中不断的寻找着什么。
忽然,他看见一个烧残的衣角,这衣角正是他为兰儿缝制的鹿袄,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他如若珍宝的把它拿起来,就像抱着牛兰兰一样,他已哭不出声音,无声的痛哭着,好一会,他又找到牛二力生前的衣物,在废墟旁边找到一处有小溪,和鲜花朵朵的地方。
以物为人,把两人埋在一起,并把牛兰兰的给他的那条手帕也埋在了坟前、
“二牛哥,兰儿,阿刀回来看你们,这条手帕是兰儿亲手秀给我的,如今我以它带我,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在也不分开,以后的以后,我会去哪个没有冷眼,没有寒冷,没有欺凌的世界找你们,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快乐一起生活,我还和二牛哥一起打猎,我还给兰儿妹妹做鹿袄,你们说好不好……
阿刀泪洒坟前,把他们一家,埋葬一个美丽又无人打扰的地方。
两个月过去了,阿刀每天都以酒度日,没有离开云山城,陪着牛兰兄妹整整两个月。
这一天,阿刀还在借酒消愁,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他已经醉的不行了。
“喝!某人真是好清闲啊,飞刀门眼看开山在即,你却在这借酒消愁,我可以告诉你,一切才刚刚开始,去飞刀门吧,哪里不是你的开始,但却是你最后的结束,想要知道一切为什么,从哪里找寻答案。”
说完,人就消失。阿刀也是扑通一声,醉倒在地。
等阿刀醒来,他没有再骂什么,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是他能掌握的了,一切都会有结束的那天,自己只有往下走,才能揭开隐藏的一切,要不然自己只是被人愚弄的玩偶。
他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又和牛兰兰兄妹说了几句话:“二牛哥,兰儿,我走了,为了揭开一切的秘密,为了死你去的你们,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捉弄我,是谁让你们死去,如果有一天我找他,粉身碎骨也要为你们报仇,你们等着我,我会让你们看到那一天。”
说完,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自己间接的害了牛兰兰兄妹,但更知道,这一切是有人在操弄他,他想让自己不好过,可以,这个完全可以,但等到自己有实力那天,别让我找到他,否则,我要让他痛苦一万倍。
已阿刀现在的功力,三天就可以到达云来镇,可他却走了20天,就像当初第一次要去飞刀门一样,不是他想怀念什么,而是他潜意识的不想再踏上飞刀门一步,毕竟,哪有一个人,对他一往情深。
还有十天就是飞刀门开山大典,也是天元帝国,一千于二十年。
阿刀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没有选择原来的那家客栈,怕遇到叶灵儿,选择另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
转眼九天过去了,阿刀越来越不安,也不知道再害怕什么,明明自己无所畏惧,可内心却是惶恐,不知道明天,我去飞刀门会发什么事?
既然“他”让我来飞刀门,定有必来的理由,我去就是了,想着,阿刀睡了过去。
这一天一早,阿刀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的喧哗,马蹄和车轮的触地声,人来人往客道声,不绝于耳。
阿刀起床,打开窗户,就看见原本宽阔的马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清一色的各个门派的弟子,你一声师兄,我一声师弟的叫着,有拿拂尘的道士,背剑的剑客,布衣的和尚,清秀的尼姑等等……其中有两个门派的弟子,也在其中,那就是剑气宗和尚武门。
阿刀一眼就认出来,他怎能不记得这两派所穿的服饰,冰儿之死,就是拜这两派的人所赐,可惜自己实力不够,不能为冰儿报仇,不过,早晚的一天,我是誓要灭了两派,为冰妹儿你报仇,你在天看着吧。
想着,忽然阿刀一笑,说道:“以这阵势来看,这天蓝大陆有头有脸的门派都来了,没想到飞刀门,在修真界的实力还真不小,不知道“他”让我今天去飞刀门,有何阴谋。”
此时的云山之巅,叶问天正在忙乎招呼客人,“呦,八卦掌门,孙掌门,好久不见,快里面请。”“呀,吴天吴地两位掌门到了,快里面请。”这俩人介绍一下,吴天吴地,孪生兄弟,是剑气宗两位掌门人,性格心高气傲,见谁都是不服的样子。两人虽是亲兄弟,可性格不合,拿修炼来说吧,一个非觉得以气御剑是正道,一个非说以剑御气为正道,把原来好好的剑宗,变成了剑气两宗,吴敌是以气御剑吴天的儿子,吴地没有子嗣,说什么感情会影响到修炼,练剑都快练疯了,至于罗龙,乃是剑气宗长老,罗烈的长孙,看其孙就知其祖。
不一会,“武魔”代表尚武门和慈静庵,“静慈师太,还有修真教掌门,”邱真人“一起结伴到来,叶问天也是笑脸相迎。
忙活了半天,时近中午,修真界清誉最高的禅音寺主持,“智空大师也最后到了”别看是最后到的一个门派,众人却是都来见礼,连叶问天都亲自过来搀扶他,“智空师叔近来可好?”
“阿弥陀佛,师侄挂念了,一切都好,就是我这不争气的徒弟,让我操心,”说着看了下了身后的不懂。别小看这一眼,这一眼就是智空在当着所有修真门派说,这是我智空的弟子,以后看见他给我眼睛放亮点。
叶问天这才注意到不懂,也明白了智空的意思。不懂看着叶问天,深施一礼“不懂见过叶师伯。”不懂这一叫,他顺着智空的坡下驴,“师侄哪里的话,飞刀门本就是你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们两派不分彼此。”
这一席话说的,众人无不心里唏嘘,叶问天的话,同样话中有话,不禁又给不懂添了一派靠山,更是告诉在座的,飞刀门和禅音寺是一家的,都给我看清楚点,飞刀门不是单单一个飞刀门。
这时,智空被叶问天扶着座下,咳嗽一声,师侄,开始吧。
叶问天刚要开口,叶灵儿慢慢悠悠的从后厅走出来,不懂看见了,大喊:“灵儿师妹。”一句话把叶问天呛住了。
智空随手一挥,不懂就感觉身子一飘,狠狠地摔在大厅外,“这是灵儿啊,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快去和你不懂师兄说话吧。”
叶灵儿本就不想参加什么大典,有智空这句话,那乐呵呵的就跑了出去,扶起不懂就跑,叶问天看着摇着头讲起话来。
放下众人这边说什么不讲,单说不懂和叶灵儿,两人跑出飞刀门,叶灵儿把他带到水潭,“不懂师兄,我们多少年不见了,快十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你看你,长的比小时候还好看,漂亮的我都想我还俗了。”
“不懂……”叶灵儿喊着拧着他的耳朵。
“灵儿快松手,我师父总说我耳朵大,看来就是被你拧大的,小时候就这样,大了还这样。”
叶灵儿呵呵一笑,“谁让你说话不正经了,还出家的和尚呢。”
“和尚怎么了,你知道佛祖到底有没有爱,有没有恨,佛也是众生,众生都有情,懂不。”
“不懂师兄,快说说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好玩的事,灵儿我在飞刀门都快待疯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不懂哭丧着脸,灵儿啊,拿你不懂师兄开心是不,不过你师兄真有不开心的事,一年前,我遇到一个人,我们结拜为兄弟,他叫阿刀,我让他为我背了一个黑锅,我对不起他啊。”
瞬间,叶灵儿泪如涌泉,自己苦苦找了整整五年的阿刀,终于知道他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