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跑出了好一会,有些不放心阿刀,就回来偷偷来看,正看到阿刀被狠揍的样子,打的他都不自觉的咧嘴,他心中这个气啊,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忍,“算了,忍不了自己的贤弟被打长这样,还是别看了。”说着,脚底抹油,跑了,他就那么跑了。
阿刀如果知道,一口血不得溅出七丈啊,打了好一会,寒雪打累了,比叶灵儿打的惨多了,完全看不出是个人了。“好了,我现在解点气了,我现在决定,不杀你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着,寒雪哼着小曲走了,样子甚是得意啊。
阿刀挣扎着坐起来,撇了撇嘴,哇的就痛哭出来,这都什么人啊,我做啥了,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这把他委屈的,我见犹怜啊!
整整半年啊,阿刀遇到某些城镇,都不敢进城打个站。原因就是,寒雪跟定他了,脸刚消点,就给他一顿胖揍,还是就打一边脸,阿刀是有苦说不出啊。
强睁开肿着的双眼,阿刀看着走在前面的寒雪,“这位姐姐,你都打我半年了,还没消气啊,我都说过了,偷看你洗澡的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阿刀变形的脸,已经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了。
“不是你,不是你都怪了,你认为我这个境界,还能追错人。”
“姐姐啊,这天下功法一样的多了去了,我就是害怕那天才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抓住一个人不放啊,我做了什么孽啊我?”
“哼,你说你做什么孽,偷看人家洗澡了呗。”
“又来,说什么你都说是我偷看的,这天下没有比我更冤了。苍天啊大地啊,谁来为我出出这口气啊。”
寒雪其实早就消气了,可就是不想放过阿刀,她就因为是阿刀偷看了自己洗澡。自己堂堂一个女儿身,被他看去了身子,让别人知道自己脸面何存,就是在天山的姥姥,也不会答应自己简单的放过他。
又是一月,阿刀终于爆发了,“我要和你决斗。”阿刀狠狠的指着寒雪说道。
韩雪回过身“哟,才半年多,又长骨气了哈,决斗是吧,来啊,我站着让你打,碰到我一个汗毛算我输。”
阿刀已经气疯了,什么招式也没有,冲过去就是一顿拳脚,可他的凌波微步还不到火候,寒雪施展着踏雪轻功,在原地左右摇摆,阿刀怎么也碰不到她。
这时,阿刀停下,看了下苍天,“与其被你羞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举掌拍像自己的脑门。
寒雪一惊,她天山派虽说远在西域,可哪里的人都是真性情之人,也很好客淳朴,和天元帝国也是有着很好的贸易往来,她也是如此,要不是以为阿刀偷看她洗澡,也不会这样而已,这要是别人,岂是打你几顿就罢休的。她赶紧闪身,想拦下阿刀的历掌,却不想中了阿刀的苦肉计。”
阿刀半年间,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恶人,打自己也不轻不重的,可自己不能让她打一辈子啊,硬打肯定打不过她,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看到她惊慌,趁着她胸口大开的时候,一把扯下她的面纱,阿刀扯下面纱,嘿嘿的直笑,还在那说“没想到大姐姐这么漂亮啊!”但他不知道,他犯了了西域的民俗大忌,西域信仰天主女神,而天主女神就是一个戴面纱的女子,传说中,西域战神拉古拉大人,就是因为揭开女神的面纱,天主女神才答应嫁给他的。
这也成为了西域的一种文化传承,所以,西域的女子,只要成人,不管睡觉吃饭,洗澡出门,都要带着面纱,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男人为她揭开面纱,才不用再带着它。就算不是有心的揭开,那女子也要嫁给揭开面纱的男人,如果男人不想娶,好办,油炸了他。
在西域,面纱就是爱情的象征,谁背叛了爱情,谁就要死,所以,在哪里,不管男人女人,都对面纱很小心谨慎,男子怕自己一不小心得到了自己不该得到的爱情,女子更是视面纱为命,怕失去自己的想要的爱情。
寒雪被阿刀揭去面纱,愣在那里,这等于什么,自己要嫁给他吗,可自己并没有爱上他啊?想着,她眼泪扑扑的往下掉。阿刀没有去过西域,也没有听说过关于什么女神的神话。看着寒雪哭了,他懵了。看着手里的面纱,“我不会是犯了什么大忌吧?”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西域风情,他多少听过些,似乎隐隐想起关于面纱忌讳。
我的天,“你是西域女子”阿刀彻底郁闷了,赶紧闭上眼睛,试着把面纱给她带回去,可“啪!”的一声,自己挨了一个嘴巴。
“你混蛋……”寒雪哭着就跑开了。
阿刀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又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嘴巴,从刚才的表现来看,阿刀知道,她肯定是西域中人,而且很可能是神秘天山派的人,这下好,她不嫁给自己,她会死,我不娶她,我会死,苍天啊,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阿刀的担心有些早了,那天寒雪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因为什么。但这也让阿刀有些担心,西域的习俗对西域人来说,那是不可违背的,担心寒雪会想不开什么的,可自己找了一个月,也找不见她,找她不是因为想和自己成亲,而是想告诉她,自己愿负一切则任,要是她有爱的人了,阿刀宁愿一死,还她清白。
阿刀就是这样,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无论什么后果。
还有三个月就是飞刀门开山大典,找不到西域的那个姐姐,阿刀只能放弃,往云山赶路。
一路风尘,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阿刀又回到了云来镇,看着熟悉的城镇,阿刀有悲伤,有喜悦。
看着巍峨的云山之巅,阿刀呢喃,“不知道灵儿怎么样了,已经快五年了,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是否忘记了我。”
“还有兰儿,是该去看看她们兄妹了。”说着,他走出云来镇,脸上带着一丝伤感,不用说,也知道是为谁。
离开云来镇,阿刀平静了心情,看兰儿怎么可以不开心,想着,他运起凌波微波,赶往云山城,不到三天,阿刀就到了。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云山城,阿刀心里百般滋味,几年的光阴,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自己也算小有所成,没有辜负自己的父母和兰儿兄妹。
阿刀所剩的银两不多了,但还是在城镇中为兰儿兄妹买了点东西,分别是一坛好酒,和一件漂亮的花衣裳,“不知道兰儿看到我回来,会不会阿刀高兴的晕过去,呵呵…….”
阿刀想着兰儿兄妹,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提着东西就往城外的山上走,一路他都再想,兰儿会问他什么,自己要怎么说等等,总之,他有一肚子的话憋在肚子里。而越走,他对兰儿的思念就越膨胀,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在兰儿面前。
终于,快到家了,穿过这片树林,阿刀就到了曾经给他无限美好,幸福的家。
还没出树林,阿刀就大喊:“二牛哥…兰儿妹妹…我阿刀回来了。”他喊叫的呼声,和嘴上的笑意还没有断,就走了这片出林,但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久违的家,是一片大火烧过的废墟。
这……酒坛落地,却是苦涩的味道。漂亮的花衣落地,却不在美丽。阿刀颤抖着声音,满是错愕的向曾经的房子走去“我的家呢,我的家怎么?”
阿刀眼中落泪,“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二牛哥,兰儿,我们的家怎么了,你们在哪里?”
“二牛哥…兰儿…你们在哪里,阿刀回来看你们了。”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扑通!”阿刀跪在被火烧烂的废墟中,握紧拳头,捶打着大地。
“你们怎么了啊,到底怎么了?你们在哪里?”阿刀痛哭流涕,好好的家被烧成这样,也不见人,阿刀想想就害怕,害怕如自己心中多想。
这时,一个砍柴的老人经过这里,看到阿刀,他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怎么了,快起来。”
阿刀看着老人,焦急的的问,“老人家,我求求你,你告诉我,这里怎么了,原来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呢?”阿刀把着老人的肩膀,把老人把的已经面色痛苦。”
“孩子,你冷静下,我看出来,你和这家人肯定非亲既故,你要挺住啊。四年前,这一家人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不,”阿刀仰天长啸,“啊,二牛哥啊,兰儿……啊……”阿刀已经泣不成声,隐隐带着血泪。老人叹了一口气,悄然的走开。
留下阿刀,独自悲痛欲绝,四年前,不是我和兰儿分开的那年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不,不,不……“一定是我害了他们,为什么又是我,你个妖孽,你害死了最爱你的人,你知道吗!你个妖孽……”
阿刀喊完已近疯狂,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最后竟用身体狠狠的撞击着身边的树木,腰粗的树干,被阿刀狠狠的撞断,一颗,两颗……瞬间,七八颗树被他撞断。
“噗!”阿刀一口鲜血喷出,狼狈的跌落的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