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弟上前阻止,陈欢把人推开,坐在椅子的帮派老大在身后一拍桌子,下定决心冲陈欢道:“等等。”
陈欢知道,这笔交易算是谈成了。
慕心甜担心陈欢的安危,陈欢的身份本就危险,再给陈欢打去电话,里面提示关机。
慕心甜起身,身后突然开来一辆车,林宜修下了车,把慕心甜塞进车内。
慕心甜伸手去拉门,林宜修已经先一步将车门上锁。
慕心甜去开锁,林宜修扣住她手腕,把她压在车座,慕心甜手挥出去,半空被林宜修截住。
“还想动手?”林宜修压下身,他真用了力,慕心甜丝毫挣脱不开。
慕心甜恼:“让我下车。”
“下了车,你想去哪?”
“你问这么多,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是吗?”
林宜修脸色一直不好,男上女下的姿势,分外暧昧,现在他没那个意思,尽管有着亲密接触,慕心甜也觉得厌恶。
她看到林宜修一次,便想到慕振英,这种折磨,让慕心甜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你起来。”
林宜修看她对自己充满敌意,心底钝痛,那双眼望着他,掩不住浮动的恨意。
慕心甜即便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她,可在林宜修面前,依旧太嫩,她的想法,林宜修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出七八。
那种恨意,刺激了男人的神经,林宜修手按向一旁,车座往后倒,慕心甜被压在上面,两手撑在身侧。
看清男人眼底的神色,慕心甜浑身一震:“你敢碰我,我告你强暴。”
“强暴是吗?”林宜修的长腿压住慕心甜的,“你把第一次给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
慕心甜气得浑身发抖,林宜修连这种话也说得出。
她没想到,林宜修会这么吻下来,男人的吻凶狠狷狂,这段时间他的态度始终冷淡,慕心甜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慕心甜伸手去推,手指抓住男人的肩膀,她用了全力,反而被男人压得更牢。
从外面看,车在路边不停晃动,愈发引人遐想。
有人好奇凑近,只是墨色车窗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那个男子拍拍车门:“哥们,火气这么大,小心把车震塌了。”
男子的女友脸上挂不住,这算什么事啊,别人车震他们在这围观?她拉着男友的手:“别看了,快走吧。”
“诶,哥们,注意安全啊。”那名男子临走前还不忘提醒。
从车内看,却能将外面一览无余,慕心甜听到这几句话,忍无可忍:“你够了没?”
林宜修一把火被挑起,怒火参杂着欲望,慕心甜把脸扭开,照着男人肩膀狠狠一口咬下去。
这是真咬,不带一点含糊,林宜修感觉到疼,把慕心甜放开。
林宜修侧目看肩膀,慕心甜顺势将他推开,整理衣服。
她不觉得难堪,只有怒气,林宜修这般,跟羞辱无异。
林宜修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发动引擎:“我送你回去。”
“我要下车。”慕心甜伸手拉向车门。
林宜修看向内视镜:“陈欢值得你这么做吗?”
慕心甜不问他怎么知道,“值不值得,跟你无关,这是我的事。”
“非要去是吗?”
“是。”
“好。”林宜修只说了这一个字,没有让慕心甜下车,直接把车开走。
让人看着慕心甜,林宜修就是怕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慕心甜这般固执,也只有把她带在身边是最安全的。何况,今晚,他不需要亲自出面。
安瑶在家坐立不安,让佣人陪她去外面散心。
唐晚晚来时,安瑶不在。
“阎少呢?”
“阎少出去了。”
唐晚晚走上楼,保镖都认得她,没有人敢阻拦。她进了主卧,看到床头柜放着把枪。
这种型号,应该是给女人用的,唐晚晚走上前,在房间内环视一周,她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拿出个信封放了进去。
唐晚晚没有逗留,很快离开。
林宜修把车开到东岸码头,这个地方,慕心甜十分熟悉。
此时天色尚早,码头并无异常。
慕心甜看林宜修把车停下,林宜修下了车,慕心甜坐着没动。
林宜修一手搭向车门:“不想下来了?”
“你带我到这干什么?”
因为,只是她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可林宜修不会这么说。
“想知道,就自己过来看。”
慕心甜解开安全带,她跟着下车,环顾四周,不明白林宜修带她来的意图。
林宜修把她带去了旁边的一座观光塔。
站在顶端,透过窗户能将下方一览无余,海面有船正在靠近码头。
工人们开始卸货,有人在旁边清点,一切看上去毫无不妥。
走出一扇门,林宜修坐在外面的长椅,他搭起条腿,看上去十分闲适。
逐渐西移的阳光打在男人身上,在眼前晕染开一股耀眼的光芒。
慕心甜觉得,她从没看懂这个男人, 哪怕他们曾睡在一张床上。
都说A市道上的阎家最难惹,三年前阎家由阎烈掌权,更是嚣张霸道,可事实上,凭阎烈再如此恣意妄为 ,也在林宜修身上占不到丁点便宜。
他们几次交手,慕心甜都看得清楚,林宜修才是更有城府和胜算的那个。
慕心甜压着心底不适,走上前:“让我上来,就是为了看这些?”
“看看风景,不好吗?”林宜修环起手臂,回头看她。
慕心甜冷冷道:“随你的便。”
林宜修望着慕心甜的脸,在这张脸只看到对他的厌恶,那个原因,他始终不知,可林宜修隐约觉得,一旦他发现真相,会是他不能接受的。
有什么事,会让深爱他的女人,反目成仇?
林宜修没有往下想。
慕心甜转身便走,下了楼,却发现楼下的门从外面上锁了,这门是密码锁,没有钥匙,要想离开,要么就要把玻璃敲碎了才行。
慕心甜手伸过去按向门,是防弹玻璃,她看眼周围,别说专业工具,连个椅子之类的都没有。
慕心甜重新走了上去。
林宜修早料到她会回来,转头:“不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等不了,可以自己先走。”
慕心甜皱眉:“你让人把门打开。”
林宜修笑了声,在慕心甜听来几分刺耳:“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慕心甜再度下去,塔外根本不见一个人。
林宜修听到身后传来慕心甜的脚步声,他没有自信,过了今晚,慕心甜看到这样手段狠毒的他,还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对于慕心甜,林宜修从来没法有信心。
慕心甜没办法,是她自己要来,只有一张椅子,慕心甜站得累,索性坐在椅子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