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怜儿默念了几遍,嘴角一丝苦笑若有若无,玄澈并没有发现。
能不能甩掉后面的人?怜儿放弃那些无聊的念头,在桌上写道。
玄澈早就感受到后面跟来的几个自己皇兄派来的人,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甩掉他们,这有什么难的。
等会抱紧我,玄澈在桌子上写到,显然是有些不怀好意。
怜儿没有说什么,这让玄澈有些失望。怜儿继续在桌上写道:去医馆。
玄澈心有疑惑,但却没有说什么,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准备随时逃脱。酒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座位已经坐满,怜儿这桌和负责监视的那一桌中间隔了两三桌。
恰是机会!
走,彼此之间无需多言,玄澈抱起怜儿冲出酒楼,怜儿抚平那颗躁动的心,紧紧地抱住玄澈,玄澈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让人心安。怜儿身上那股怎么也抹不掉的奶香味却是让玄澈有些抓狂,失了心神,小丫头确实诱人。
“人呢?”负责监视的人一转眼就没了玄澈和怜儿的踪影。
“快禀报皇上!”
“是!”
黑色的信鸽快速的向山上飞去,像一道闪电,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好了好了,停下来吧!”怜儿此刻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从小到大就没有被公主抱这样抱过。
玄澈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手上那股香味却是不散的,玄澈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月不洗手了,只为把这香味留住。
看的玄澈在手上闻了闻,怜儿恼羞成怒,粉拳使劲的向玄澈身上招呼,毫不留情。
“抹杀亲夫啦!”玄澈调笑着说道,却不敢大声,害怕将监视的人引来。
“去死!”怜儿终于忍不住,张牙舞爪的露出两颗小虎牙,大有不咬死玄澈不罢休的气势。
“好啦,不闹,说正事,你去医馆做什么?”玄澈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医馆这条路,玄澈不是没有想过,玄易自然也想到了,山下的大大小小的医馆也被询问了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怜儿白了玄澈一眼,询问了一个路人,打听到最近的医馆便拉着玄澈准备前去,却发现玄澈愣在了原地,双眼盯着拉在一起的两只不同大小的手,气的怜儿一把将手甩开。
怜儿走到的医馆,进去逛了一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前往打听好的下一家医馆。玄澈默不作声的跟着,他知道怜儿一定有什么线索了,对于怜儿愿意相信自己,玄澈很开心。
怜儿对此的解释只是,找一张免费饭票,仅此而已。
当看到怜儿的小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时,玄澈知道怜儿没猜错。
这是一家名为悬壶馆的医馆,牌匾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掌柜的,最近有没有人来买这种草药?”怜儿指着被随意的扔在角落的如同杂草一般的药材。
这也是药?这是玄澈和掌柜的共同的想法。
“哪能啊,这种东西喂畜生都不吃,那里有人买?”掌柜的一摆手,显然是把怜儿当成闹着玩的。
“或许是没有人买,但如果有人来拿这些东西,你也应该会记得很清楚吧!”怜儿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倒是没有人刻意来要,倒是有几个农户顺带了些回去当做火引子。”掌柜的用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怜儿回头看向玄澈,眼神透露出肯定的光,没错了,关键就是那几个农户。
玄澈顺势问了下去,“那几个农户是哪儿的?”
“出了镇,镇的西面有几个村子,应该都是那儿的。”掌柜的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这时也看出不对来了,眼前这两位显然不是那些无聊闹事的人,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只有这几个村子。”
“掌柜的,多谢啦!”怜儿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原本的忧郁也消散了不少。“对了,这些杂草你应该不需要吧!”
刚才还说是药材呢,现在又成杂草了?
“那全部给我吧!”怜儿毫不知耻。
玄澈无语,离怜儿远了几步。
掌柜的无语,一脸赔笑的拿出一个布袋递给怜儿。
……
出了小镇,玄澈才问道,“这些杂草到底是什么?”
怜儿拿出一株不由分说的塞进玄澈嘴中,“嚼碎了再吐出来。”
玄澈刚想吐出来,听到这话又只能吞回嘴里嚼碎,想吐出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嘴竟是毫无知觉。
怜儿看着张开了嘴却合不上的玄澈,捂着肚子笑得欢腾,还不时地嘲笑几句,“镇南王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又乱吃东西了吗?”
玄澈好不容易将嘴合上,听见怜儿这没心没肺的嘲讽,刚想还回去,才想起自己现在不能说话。
“放心好了,半个时辰就好了,让你对本小姐动手动脚,这就是后果。”怜儿好不容易忍住笑。
玄澈一阵无语,这丫头报复心太强,药这种东西乱吃可真就是谋杀亲夫了。
“我们快去掌柜说的那个村子吧!边走边说,皇上很快就会查到那家医馆的!”怜儿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种草药药效与麻沸散一般无二,但效果更强,持续性却短了许多,我也是见云家大师的院内晒了不少,又想起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这才有些怀疑。”怜儿解释道。“云家大师是救下了那些刺客吗?”
这句话像是问玄澈,又像是问自己。
玄澈点了点头,怜儿记得玄澈之前说过,云家大师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人,怜儿渐渐地有些明白了。
云家大师是南国的子民,也是一位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云家更像一个僧人,或许南国的拜临九天把南禅寺扯进来就是个错误。
佛门见血,造就的是佛家的罪孽。
大师问:为何要杀人?
帝皇回答:为了救人。
大师继续问:你杀的那些人,你为何不救?
帝皇回答:寥寥几人和天下孰轻孰重?
怜儿不知道这场辩论是南禅寺那位高僧赢了,还是南国开国陛下赢了,大家总有不同的说法,大师为了天下,帝皇也是为了天下,大师待天下如子女,帝皇待天下如棋局。
教化世人?以杀止杀?总是分不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