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梦回到家,看林平之在沙发上躺着,嚷道:“林平之,你给我起来,你跟安洁是怎么回事?你要向我坦白。”
林平之发胖的身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突然一咕噜爬起来,迷瞪着眼说:“这里边有个缘故,你要谅解啊。”回答她时的那种蠢相,既可恨,又可笑。
庄晓梦阴沉着脸,说:“怎么了?她的电话都打到我头上了。我就不能问问吗?”
林平之说:“干嘛把屎盆子往身上扣呢?”
庄晓梦说:“我的老婆位置受到挑战了,我能心平气和吗?能吗?”
婆婆可能听到她们的争吵,走出来,插了一句话,说:“平之这次犯糊涂了,我给你好好说说他,他下次就不了。”男人都是女人造出来的,她们对自己的产品仿佛了如指掌似。
庄晓梦对着婆婆说:“他的嘴开过光似的,胡话满天飞。”
庄晓梦拉着林平之走到卧室,关上门。
庄晓梦说:“林平之,你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而且,你不可能没有过女人。不过,这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原先的,我不知道,我也不过问,现在这个,想把我撬掉,我怎么能忍受呢?”
林平之着急地说:“我错了,我刚才那话很愚蠢,请你原谅。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了。”
庄晓梦眼泪下来了,说:“她在电话中把事情都给我说了,让我离开你,让我把你让给她,你都给她说过什么?”
林平之郁闷地转过头去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擦火走枪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给你说实话,不是她说的那样。”
庄晓梦冷笑道:“我不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吗?林平之,我跟你说,你们以后爱干啥干啥,麻烦你让她以后别再找我!”
庄晓梦拿上外套,就往外走。
林平之挡住庄晓梦说:“晓梦,我都认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庄晓梦悲愤地说:“以后?你们俩合伙拿我开涮是吧?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孩子交给你了,我退出。”
林平之脸色铁青,见庄晓梦哭得要晕过去一样,他慌忙把她扶到床上,情急间胡乱表白着:“晓梦,我真的错了,我向你发誓。”
庄晓梦哭着说:“说得好!就只一次!这一次就要我的命了。”
林平之坦白说:“晓梦,这次是我不对,谁都不怨,就怨我自己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一个月前,我就和她说清楚了,我和她结束了。”
庄晓梦猛地坐起身子质问林平之道:“一个月多前就结束了!我问你,那她跟我打电话干嘛呢?”
林平之可能感觉不好瞒了,说“晓梦,我给你说实话,我全都如实交待了吧。”
对男人来说,女人最厉害的武器,还是眼泪。庄晓梦眼泪还挂在脸上,一听林平之要交待,她想听听,但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泪。
林平之拿出手绢一边给庄晓梦擦了擦脸,一边交待说:“八个月前,我和她开始交往。当时,她很主动,我这不是为自己开脱,总之,我自己也是愿意的了,不然,她在主动也没有用。一个月前,我一看她的劲头儿,快疯了,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正式和她提出来分手。她同意了,但是很痛苦,要我给她一点时间,有时候陪陪她,给她打打电话,我没有完全拒绝。”
庄晓梦斜着看了林平之一眼,林平之一副很尴尬的表情,硬着头皮说:“我说不清是想补偿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怨我,可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后悔。”
庄晓梦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打电话来,你半天不接,是和她在一起吧?”
林平之老实点头承认,说:“就是那天给她谈分手的。”
庄晓梦悲愤又恢复了,一想到她在那头傻乎乎地给他打电话,他却在这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得感觉差极了。
庄晓梦站起来说:“林平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要我说出什么大度的话,我实在做不到。我不跟你在一起住,要么我走,要么你走,你选择吧。”
林平之恳求说:“晓梦,我知道我混蛋,可是现在太晚了,还是别出去了,好吗?”
庄晓梦转过头去,眼泪忍不住地往出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