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木茜被慕容浅幽气得不轻。
扶桑国主看向姚毅,道:“姚毅,你说你有证据,那证据在哪?”
“证据就在安国公府,只要皇上派人去搜国公府,一切就得水落石出了。”姚毅正色道。
“这……”扶桑国主一副为难的模样,看向安国公,道,“国公大人,您看……”
“老臣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只管派人去搜吧!”安国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
扶桑国主欣慰的点点头,道:“国公大人真是通情达理,来啊,荀朗何在?”
“末将在!”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便是走出,给扶桑国主行礼。
扶桑国主点点头,道:“荀朗啊,你带些人去国公府瞧一瞧,嗯,将这姚毅也带上。”
“末将领命!”荀朗应声,随意指派了两人,将姚毅一同带了下去。
扶桑国主见人都离开,这才看向安国公,道:“国公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老受惊了!”
“皇上说的哪的话,老臣能为皇上排忧解难那是老臣的福分!”安国公谄笑道。
“现在也没事了,大家再用些点心吧,等荀朗回来,这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扶桑国主说得十分自然,笑得更是一派和气。
众人禁不住议论开来,均是猜测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倒是慕容浅幽,对这扶桑国主装傻充愣的模样算是有了个深层次的认识了。
慕容浅幽转头看向墨惊澜,道:“你看安国公那个老狐狸,对兵部去搜国公府一点都不着急。”
墨惊澜凑近慕容浅幽,道:“媳妇,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典型的是属于身在危险还不自知……”
“危险?哪里危险?”慕容浅幽不解的问道。
“哪里都危险啊!”墨惊澜认真的点点头。
“……”慕容浅幽眨眼,完全不懂。
这安国公哪里有半点危险的感觉?
“爷问你,北门炽的‘炽’字怎么写?”墨惊澜问道。
“‘火’与‘只’,你问这干嘛?”慕容浅幽依旧不解。
“‘火’与‘只’,只有火嘛!可不就是安炎?爷查过了,那安炎就跟北门炽一样,以病重为借口,其实,根本就是去了大业……”墨惊澜解释道。
“可这跟安国公府的危险有什么关系?”慕容浅幽问。
“你没听姚毅说吗?安炎是炼蛊族的人,你想,炼蛊族要是出事了,安炎能好生的呆在安国公府吗?”墨惊澜说道。
“炼蛊族出事?”慕容浅幽更加一头雾水,怎么墨惊澜都把她说晕了!
“说你笨还真笨,你昨晚在哪?扶风谷地!哪里住了些什么人?五蛊族的传人!谁留在了那里?端木瑾啊!”墨惊澜叹息着摇头。
“你让端木瑾做了什么?”慕容浅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也没做什么……”墨惊澜停了停,道,“端木瑾那丫头爱玩,又对北门炽怨念颇深,你可以预想一下北门炽的下场了……”
“你不怕端木瑾出事?北门炽现在受伤,可是,论心计,端木瑾玩不过他的。”慕容浅幽禁不住蹙眉。
“放心吧!”墨惊澜说道,“时机不对的时候,端木瑾就会逃跑了,她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会有事的。”
“所以,这些人去搜国公府的时候,北门炽恰好不在?”慕容浅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对了,总算是聪明了。”墨惊澜点头,道,“北门炽不在,玄歌会暗中带路,你说这国公府难道不会被翻个底朝天么?”
“北门炽不在,那国公府不还有其他人吗?”慕容浅幽问道。
“没了,安国公的儿子们一起进了宫,他的孙子们北门炽被骗去了扶风谷,其他人则是被皇甫淳约去喝茶谈买卖去了……”墨惊澜摊手,说道。
“你连皇甫淳也用上了?”慕容浅幽真是不佩服他都不行。
这短短的一天,她完全没感觉他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他断了人家一切的后路。
“是啊,爷就这么几个能用的……”墨惊澜叹了一口气,表现的特别无奈。
慕容浅幽真是哭笑不得,看安国公现在这个愉悦的心情,她真的是好同情安国公……他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早早被算计得连渣都不剩了还不自知。
“墨惊澜,你真的太黑心了。”慕容浅幽最终只能如此评价。
墨惊澜乐呵呵的笑了笑,道:“媳妇,以后呢,你要是看谁不顺眼,爷替你出气,但是,答应爷,可千万别自己动手杀人了。”
“为什么?”慕容浅幽问道。
“这杀孽太多,是会下地狱的。”墨惊澜神秘兮兮的说道。
“……”慕容浅幽一阵沉默,只道,“可你别忘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所以更不能再下去了!乖,以后,如果必须要有杀孽就让爷来扛!”天谴什么的也让他来受吧!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他怕慕容浅幽有事,自从知道慕容浅幽是上官素樱之后,他才知道有天谴一说,隐约也听慕容浅幽提过……
如果必须要下地狱,他一定陪她下去。
慕容浅幽见墨惊澜说得这么认真,忍不住笑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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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焦急的等待着,太阳落山之前,先前扶桑国主派出去的荀朗总算是回来了。
安国公见荀朗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更是痛快。
“皇上,这荀将军回来了,皇上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安国公看向扶桑国主,十分悲痛的说着,就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扶桑国主淡淡看了安国公一眼,道:“国公大人莫要着急,朕自然会为国公大人做主的!”扶桑国主说罢,便是转向荀朗,清了清嗓子,道,“荀朗,是不是一无所闻啊?”
荀朗上前,对着扶桑国主行礼,深深的鞠躬,缓缓抬头,对着扶桑国主道:“皇上,您若恕末将无罪,末将才敢说!”
“什么意思?”扶桑国主一愣。
荀朗单膝下跪,一手撑着手中长剑,道:“皇上,安国公罪大恶极,国公府更是搜出不该有的东西,还请皇上定夺!”
安国公一惊,指向荀朗,怒斥道:“荀朗,你在说什么?”
荀朗丝毫不惧安国公的威力,看向安国公,冷笑道:“安国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一定没想到我们会在国公府搜出罪证吧?”
安国公看荀朗说的不像假的,心中慌了几分,转头去人群中看自己的几个儿子。
可是,他一回头,却发现,他的几个儿子统统不见了。
扶桑国主心中一阵痛快,表面却还淡定得很,只道:“荀朗,你会不会看错啦?”
“皇上,末将每每想到我们扶桑竟然有安国公这样的蛀虫,就觉得痛心不已!请皇上允许末将命人将从国公府搜出来的东西一一呈上。”荀朗认真的说道。
扶桑国主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便呈上来吧!”
“皇上,你竟然要信一个外人,不相信你的舅父?”安太后起身,怔怔的指着扶桑国主道。
“母后这是说的哪儿的话?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国公大人作为我扶桑的顶梁支柱,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朕还是十分相信国公大人的!”扶桑国主直接给安国公扣下了个大帽子,接着说道,“来啊,呈上来!”
“皇上……”安太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缓缓坐下来。
荀朗的手下很快便是将十来个大木箱搬了上来。
“这是……”扶桑国主禁不住好奇的说道,这全都盖着盖子,严严实实的,能看到什么?
荀朗起身,道:“皇上,就让末将为皇上一一解说吧!”
荀朗说罢,便是转身,挨个的走过这些箱子,命人一一打开,一一介绍。
“这一箱,是从国公府的地下密室找到的,是安国公收受贿赂的各种账目,上面每一笔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这一箱,是这三年的账目,那地下密室还有很多。”
……
安国公听罢,禁不住脸色发白,这怎么可能被找出来?
“这一箱,是在国公府书房的暗格里找出的私制龙袍,末将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上面的龙纹为九爪,皇上,此乃谋逆,滔天大罪!”
……
安国公禁不住高呼道:“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是从国公府搜出来的?老夫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荀朗小儿,你可别胡言乱语!”
荀朗冷声回道:“安国公,你且听完末将说的,再仔细想想吧!”
扶桑国主不动声色的看了安国公一眼,对荀朗道:“荀朗,你便继续说吧!”
“是!”荀朗应声,继续走到下一箱。
“这一箱,并非是从国公府搜出来的,而是刑部赵大人多年来收到的状纸,这些状纸皆是百姓状告国公府,每一张都按了血印,皇上可以细看。”
……
安国公只觉额上冒出了冷汗,若不再阻止,这事只怕没完没了。
“这两箱,是蛊虫。”荀朗指着两箱未曾打开的木箱,对着扶桑国主道,“这是从国公府搜出来的,是安府三公子所养的蛊虫,据说,名为‘万蛊窟’,杀死大业驿馆那些使臣的‘黑冰’便是出自这万蛊窟之中。”
万蛊窟……
听见这个名字,慕容浅幽禁不住抬起头,瞧向那紧闭的木箱。
她的身子更是忍不住发抖,就好像某一瞬间的记忆又忽然被挖掘出来了一般。
她死死的盯着那两只木箱,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戾气。
好冷……
墨惊澜感觉到慕容浅幽的不对劲,不由得伸手抱住她,温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