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杀了倒不至于,但是不教训一下,难消她心头之火!
“媳妇,很多时候呢,你越介意,他们就越得瑟,所以,不妨淡定点!放心,爷会出了这口气!”墨惊澜伸手揉了揉慕容浅幽的肩,只道,“你就消消气,跟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得。”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慕容浅幽问道。
墨惊澜看慕容浅幽这般,也是无奈至极,凑近她耳畔,低声说道:“爷打动了扶桑国主,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扶桑国主都是预先知道的,端木桑也是。”
“……”慕容浅幽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端木桑这么安静了,敢情一早就串通好了的?
“这样媳妇你可满意了?”墨惊澜挑眉,笑嘻嘻的问道。
“看了结果再说了。”慕容浅幽同样挑了挑眉,回敬道。
墨惊澜无声的笑笑,倒是陪着慕容浅幽去看那边的情况了。
却说姚毅听扶桑国主问起缘由,先没说别的,却是将自己的上衣扯开,露出了胸膛。
“这实在是有伤风化,皇上!”安太后一见,顿时出声,准备阻止。
扶桑国主却没有理会安太后,接着瞧向姚毅,却见姚毅的胸膛之上也有着跟脸上类似的伤口。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扶桑国主颇为同情的问道。
姚毅将衣服还原,对着扶桑国主说道:“皇上,安国公纵容国公府几位公子养蛊,并用这些蛊虫来害人,多年来,不明不白死去的人多不胜数,皇上,这是大罪!求皇上明察!”
“荒唐!老夫明知皇上下令禁止养蛊,又怎会知法犯法?更不可能包庇孙儿了!”安国公听姚毅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扶桑国主道,“皇上,还请明察,这黄口小儿根本是诬陷!”
扶桑国主伸手,道:“国公勿怒,朕相信国公,一定会还国公一个清白的。”扶桑国主说着,又是正色,对那姚毅道,“姚毅,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死罪?安国公入朝五十年,多次为我朝出生入死,立下奇功,你如此诬告他,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小人今日敢来,就抱着必死之心,只求皇上能听完小人的话,待小人尽数说完,皇上信与不信,要怎么处置小人,小人都无怨无悔了!”姚毅对着扶桑国主磕了一个头,说得十分悲壮。
扶桑国主看了看安国公,又看了看身后的安太后等人,最后,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这样,那你说罢,朕听着!”
“皇上……”
扶桑国主话音落,便是引来其他一群人的惊呼。
“怎么?你们都有意见?”
扶桑国主冷眼扫过发出惊呼的安国公、安太后、安皇后等人……
安太后算是比较镇定的,只道:“皇上,今日是你寿辰之日,你让一个被遗弃的丞相庶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乱说话,这合适吗?”
“母后!正因为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朕才不能姑息。”扶桑国主认真的回道,“母后请放心,且听他说,待他说完,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这……”安太后眼中有些迟疑,不由得看向那安国公,最后,叹息的摇了摇头,道,“好吧,那便依皇上所言吧!”
安国公见安太后都放弃了,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其实,扶桑国主才是最委屈的。
明明,端木桑才是他最爱的儿子,可是,安家把持朝政,硬生生将端木桑送去了大业当质子,而他,还不能表现出过分的父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安国公是安太后的哥哥,事事拥护安太后,安太后不是扶桑国主的亲生母亲,但因自己膝下无子,便是扶持着扶桑国主登基,因此,扶桑国主对安家,只能忍了。
忍了安家的人当母后也就算了,就连挑皇后,都只能挑安国公的女儿!
有了皇后,太子又只能是安皇后的儿子!
对扶桑国主而言,安家是他的后盾,但同时,也是他的噩梦!
他做梦都想着将安家推到,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
如今,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了,他如何不抓住?
比起安家,他宁愿信墨惊澜这样一个外人……
扶桑国主想着,又是不由得看了墨惊澜一眼,最后,转向那姚毅,道:“姚毅,你有何冤屈,便是说出来吧!”
“多谢皇上!”姚毅重重的磕了个头,缓缓抬头。
……
“小人先要状告大公主,大公主披着伪善的外衣,却有着最丑恶的嘴脸,她丧心病狂,专门对新婚夫妇狠下杀手,而安家的人,则是帮着大公主折磨那些新婚夫妇!小人胸口的伤,脸的伤,统统是安家的人拿蛊虫咬的。”姚毅先是指向端木茜,又是指向安国公。
端木茜听罢,冷笑一声,道:“荒唐!本公主与你素不相识,你如此诬陷本公主可是活腻了?本公主是怎样的人,是你一个人能认定的吗?”
姚毅低低的笑了,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公主,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病,但是,你看见有孕在身的女子便是怀恨在心,便是想尽办法折磨,人前你是仙女,人后你根本就是妖魔!”
端木茜冷冷的看了姚毅一眼,阴冷的出声,道:“姚毅,本公主劝你慎言!”
“今日我姚毅豁出去了!娘子已死,我活着反正也没什么意思!在我死之前,我不将一切说出来,我死不瞑目!”姚毅凄厉的说着,转向扶桑国主,道,“皇上,那安家有一位三公子,姓安名炎,他是五蛊族炼蛊族的弟子,他在安府养了各式各样的蛊虫,他用这些蛊虫害人,那大业驿馆的人都是他害的。”
安国公听姚毅的话,更是恼火,怒道:“你胡说什么!炎儿自由体弱多病,多年来都靠汤药维持生命,如何能养得了蛊虫?”安国公又是转向扶桑国主,道,“皇上,老臣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这姚毅信口雌黄,半点都当不了真!”
扶桑国主忙劝道:“国公,朕刚不是说了吗?你别生气,反正,这姚毅也是将死之人,他说的话你听着就行了,可别动怒啊!姚毅,你接着说吧!”
“是!”姚毅点头,又是接着说道,“皇上,小人是侥幸安国公府逃出来的,那安国公府不仅遍布蛊虫,还遍布机关,不仅如此,那安国公还秘密训练了军队!”
安国公越听越惊慌,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丞相庶子如何能知道这么多的事!
安国公恼火不已,紧张的看向上方的安太后。
安太后收到安国公的眼神,便是对着扶桑国主道:“皇上,这越说越离谱了吧?还是莫听这些闲言碎语,这么多人在场呢!你多少还是得给国公留点面子吧?这很显然是假的,皇上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扶桑国主笑着转向安太后,道:“母后所言极是。”
安太后听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听扶桑国主又道:“但是母后,朕若现在不听不管,那岂不是会让人更加误会国公大人?所以,这事还是查明得好!母后和国公大人稍安勿躁,且听这姚毅胡说八道,再看朕是如何处置这姚毅的!”
“这……”安太后不由得犯了难,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来。
端木茜却是忽地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那姚毅。
“小茜你这是做什么?”扶桑国主见端木茜接近姚毅,忙出声问道。
“父皇,茜儿只是想离这姚毅近点,想听清楚一些,究竟本公主哪里得罪他了!”端木茜轻声说着,语气里却满是冰凉。
姚毅看见端木茜走来,浑身都不由得警惕起来,可以说,对端木茜这种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慕容浅幽见状,便是出声道:“大公主还是离远些吧,免得这人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得怀疑是大公主下的手了!”
端木茜听了慕容浅幽的话,不由得停住脚步,同时握紧了拳头,看向慕容浅幽,只冷声道:“鬼面公主未免太担心了。”
慕容浅幽摊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端木茜刚刚握紧拳头之时,顺便将两根银针收了起来吧!
真想不到,端木茜胆子竟然这么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杀人灭口!
“大公主,你那么残忍,杀死我娘子,你会有报应的!”姚毅看向端木茜,眼中满是恨。
端木茜讥笑道:“本公主要什么有什么,杀死你的娘子,对本公主有什么好处?”
“你残忍,你恶心,你恐怖,你就是个魔鬼!”姚毅冲着端木茜骂道,除了恨还是恨。
端木茜不以为意,只道:“你除了骂人还会别的吗?”
“我……”姚毅一阵语塞,随后,心一横,道,“我有证据!”
“证据?在哪?”
端木茜阴冷的说着,逼近了一步,手中的银针若隐若现。
“在……”
姚毅正要开口,慕容浅幽却再一次出声打断了。
“大公主,你能将你的右手举起来吗?”
众人皆是看向端木茜,随意,朝着端木茜的右手瞧了过去。
离得近的,细细一看,自然瞧见了端木茜手中的银针。
先前,众人就算看见,谁也不敢多嘴,可被慕容浅幽一说,众人也算是正大光明的看了。
“大公主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不能吧?大公主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大公主拿着两根银针算怎么回事?”
……
众人禁不住议论纷纷。
端木茜见意图被慕容浅幽直接拆穿,倒也不恼,只是晃了晃手中两根银针,道:“本公主头疼,随身带两根银针,适当的时候能扎下穴位缓解头痛,有什么不对吗?”
慕容浅幽微微笑道:“自然没什么不对,只不过,麻烦离那姚公子远点,人家姚公子刚要说证据在哪,大公主可别耽误我们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