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城皇宫中,朱元璋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
太监总管走进来,跪在地上:“皇上,暗查使刘业有要是禀报。”
朱元璋放下手中奏折:“叫他进来!”
只见一个遮住脸面的黑衣人,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暗查使刘业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摆摆手,让刘业站起来,然后问:“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找到藏宝图。”
朱元璋一听,狠狠一拍桌子,抓起桌上的几本奏折就扔向刘业:“饭桶,都是饭桶,你们一个个平时大话连天,一幅藏宝图都找不到,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说你们这八年都干了些什么,一事无成毫无进展!”
刘业戴着面罩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朱元璋将刘业乱骂一通,总算消了消气,最后说:“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朕所谓何时?”
刘业理了理思维说:“回陛下,暗查队虽然没有找到宝藏,但也有了新的线索!”
“哦,说来听听?”
刘业说:“陛下可还记得,八年前,张士诚大败,我军攻入平江城时,有一位张士诚护卫带着一个婴儿逃出城去?”
朱元璋陷入回忆中,然后道:“你接着说。”
刘业又说:“当时官军追了这人上百里最后无功而返。当年参与追捕的一个士兵如今在我手底下担任小队长,名叫王六斤。前段时间回家探亲,在秦岭一带见到了这个人。并且打听到这人姓丁,收有一义子,就住在陕西户县。”
朱元璋想了半天说:“你认为这人与宝藏有关?”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说?”
“陛下可否听过一段传闻?张士诚原本有一对幼子,被齐妻刘氏和一群小妾在齐云楼一同点火自杀。可是后来,在齐云楼里,除了找到几具没烧透的女子尸体,并没有发现有幼儿尸体。有人说婴儿太小,不经烧,多半已经烧化了。”
朱元璋回忆半晌说:“这是我听常将军说起过,怎么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陛下,如果那对婴儿不死,现在应该九岁多了吧!然而巧合的是,那姓丁的义子如今也是九岁多,与传闻中张士诚的幼子一般大小。在联系到八年前丁姓护卫带着婴儿出逃,不难想到这九岁对的孩童不难是张士诚的幼子张不凡!”
朱元璋一震,按照刘业的推论看来假不了。
由此可见,宝藏多半与这孩童有关了!
朱元璋在御书房中来回度步,最后说道:“刘业,我要你挑选一群好手,乔装打扮连夜赶往户县,务必将那丁姓父子捉拿归案。切记,不可惊扰了平民百姓。”
刘业领命,转身正欲离开。
朱元璋叫道:“等一下,你让人将那小队长带来,我有话要问。”
“是,陛下。”
半夜,一名太监带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军士进入皇宫。
朱元璋一见这人简直没有一个军人的样子,先是有些生气,可是接着,计上心来。
他让王六斤扮成一个街头混混将宝藏的事传扬出去,并再三告诫,不可泄露身份,更不可以让人知道消息出自皇宫。如有违背诛灭九族。
王六斤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违抗,满口答应,离开皇宫。
朱元璋靠左在龙椅上,目光凌冽,一手拍在桌子上自语:“哼!张王余党,我就用这宝藏之事将你们一网大尽!”
第二天一大早,一则疯狂的消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张王宝藏,一个让人一听就来精神的词汇。
在一个闹市边的茶馆里,几个人聚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谈论着。
一人说:“你们听说了吗,八年前吴王张士诚死前留下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且还绘有一张藏宝图在世。”
另一人说:“你那消息都过时了,我听说,张士诚死后留有一对还在襁褓中的儿女,据说那幼儿被一个姓丁的护卫就走了,宝藏的秘密就在他身上。”
再有一人也说:“我听说,当今皇上都为这事特别上心,连夜派出一对人马,已经出发了,好像是去一个叫户县的地方,据说在陕西境内。”
……
在茶馆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吃着点心,喝着茶。
黑衣斗笠女子听到这些言论,一身不自在,握在手中的茶杯被她捏得咔咔作响,最后破裂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小女孩看在眼里问道:“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一个入天籁般的声音从斗笠中传出,居然是一名女子的声音:“星儿快吃,师傅没事,等你吃好了,我们去看一场热闹。”
女孩天真地问:“在哪里看热闹啊!”
黑衣斗笠女子说:“一个很远的地方!”
……
楚若雪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陈非和丁三丑不在送走黑豹兄妹。后来,村民们得知后,又一次找到他们,要求送走黑豹,结果楚若雪又一次出面说服村民,同时保证黑豹不会伤害村民的情况下,村民们也同意了他们收养黑豹。
这天,丁三丑带着丁安和陈幽月,陈静月到后山练武,他们一人手中一柄木剑。
丁三丑教了他们一套简单的剑招,名为落叶归根。这套剑招将就下盘要稳,以不变应万变。招式虽然简单,但也有三七二十一种变化。
丁三丑一边示范,一边讲解着其中的要领。
三个孩子都很认真地练习。
陈非本来也要交他们练功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来了好多江湖中人。
阿四一人实在忙不过来,于是陈非只能留在酒馆亲自打理。
这些人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陈非从这些人的谈话中,也听出一二,都是在谈论什么张王宝藏的事。
这时又有十几二十个人来到酒馆,直接叫了两大桌好酒好菜。
这群人虽是江湖绿林好汉的打扮,但是让陈非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有些古怪,不向一般的绿林好汉那般放得开。
陈非特意留意这一群人,果然发现不对的地方。
这群人腰间都挂着一块腰牌,在衣衫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兵器都是统一的制式大刀。
陈非心道,原来是一群官兵!他觉得这事有必要与丁三丑商量商量,在为这群人上完最后一道菜后,就悄悄一个人向后山而去。
丁三丑正在督促这丁安等人练武,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动静,突然转身,只见陈非从草木背后串出来。
“兄弟,你不是说酒馆忙不过来吗?怎么也来后山了?”
陈非示意丁三丑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同时又恰好可以看着丁安和陈幽月两姐妹练功的地方。
丁三丑问:“兄弟,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陈非问:“大哥可听说过张王宝藏的事?”
丁三丑一听,心中顿时一惊,接忙道:“没有。”然后反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陈非将在酒馆中的见闻从头到尾为丁三丑说了一遍。
丁三丑一阵沉默,他心想,没想到官兵也参合进来!
他像是打定主意一般,重重地吸了口气,说道:“兄弟,我想对你说一件事情,不过你要向我保证,这件事不可以泄露出去,除非……”说道这里,丁三丑也有些无法开口。
陈非见丁三丑的那副表情,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严肃的说:“大哥请讲,我陈非向你保证,一定保守秘密,绝不透露半句。”
丁三丑还是很相信陈非的,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原原本本,从头到尾的对陈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