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元已经两天没看到齐姽婳了,他表示再不能忍了!管他什么楚王都是浮云!他要去看他的小媳妇。怀着满腔热情,直奔将军府。
“碎玉,小姐呢?”上官景元到了齐姽婳的房间,扑了个空,看到碎玉正好进来。
“小姐去别院住一阵子了。”碎玉话刚说完,上官景元嗖地一声离开了院子。碎玉恶狠狠地想,叫你轻浮!我才不会告诉你小姐陪夫人到祥安寺礼佛呢!哼!叫你抬小姐出来压我!
出了将军府的某人打了个喷嚏。谁?是谁在骂他?
祥安寺中,香火鼎盛。
“怎么下雨还那么吵?”易渊皱着眉头。他昨日饮酒后,头部隐隐作痛,好不容易睡了,却被吵醒了。
“大概是因为灵验。”穆平鸿干干地说了句话。
“荒谬愚蠢。神佛如果有用,芸芸众生也不必如此辛苦了。”易渊鄙夷完,侧卧,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心情也阴沉起来。这雨真要下半个月?再也不来南越了!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穆平鸿噎了口水,低头,将自己刚求的平安符塞到怀里,舒了口气。幸亏主子没看到……劫后余生。
过了一会,铮铮的琴声突然传来。似乎是从隔壁院子里传来的。
穆平鸿和其他青衣卫对视一眼。一个青衣卫跃上墙上,看了一会,轻轻地落地,走到穆平鸿的旁边,小声地汇报,“抚琴的是一个蓝衣女子。衣着不凡。”
穆平鸿在心里哀嚎一声,主子千万不要动怒!
易渊浅眠,被琴声吵醒了。起身,换上衣服,他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他休息。
穆平鸿看着推开门的易渊,心里开始为隔壁的娇弱女子默哀。
易渊没有问穆平鸿,直接越过穆平鸿,轻轻一跃,到了隔壁院子。看到眼前的场景,有点惊诧。
抚琴的女子,一袭蓝衣,看都不看他。
盲女?易渊总结了一下。这样,他倒不好和人计较。他转身打算回去。
“梅姨,你琴弹得真不错。对了,玉哥哥呢?你是谁?”
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疑惑。
明媚的笑脸先是热情后是客气疏离。不过短短一瞬间而已。
易渊看着刚刚走进院子的少女,眼睛短暂地迷离。很快,恢复原先的清亮。只是,心口的跳动却仍然明显。
“这女子生得真好看。”一个青衣卫小声地对趴在各处围观的兄弟说。
穆平鸿保持沉默。还好锦妃娘娘不在,不然又得打翻醋坛子。锦妃,闺名苏锦,是苏子湛一母同胞的妹妹。
齐姽婳和易渊两人互相打量。
“什么人?我只弹琴,哪还有精力管其他的?再者,就算有人,我也看不到。”蓝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齐姽婳走到蓝衣女子身旁,咄咄逼人,“这么说,阁下是不请自来?”
易渊觉得眼前的女子真是伶牙俐齿,不知道和苏锦相比,两人谁的口才更好一点?甫一有这个想法,他微微失神。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苏锦是东魏的第一才女,又是自己的妃子,让眼前这个女子和她比试,不就有了将这个女子纳入后宫的欲望?
齐姽婳见眼前的男子一身贵气,脸色却又变换莫测,骤然想起一件事。她急忙低头,紧张地盯着男子的腰际。空无一物?是她想太多了?世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她刚好碰到了微服私访的东魏皇帝?都怪师兄昨夜神情过于严肃,害得她草木皆兵。可是,凭什么她心虚?她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不然青龙佩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样想着,她神色从容。
易渊自然发现对方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这个女子怎么这么轻浮?一直看着自己的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清了清嗓子,“是在下冒昧了。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在下是个琴痴,一听到琴音,就……”
主子真会瞎掰!青衣卫集体鄙视中。
齐姽婳敷衍地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阁下听完可以走了。”
易渊脚半步都没挪,“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
蓝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小伙子真有趣。借口拙劣。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婳儿会怎么应对呢?
“家风甚严。”齐姽婳说完,转身进了屋。啊!她有点想念上官景元了。虽然他老是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很靠谱!
正在将军府别院的某人,发现别院空无一人,猛然醒悟过来,被碎玉那个小丫头给耍了,心情十分郁卒。
易渊一脸扫兴,跃过墙,直接走向屋里。
“主子,我需要去打听那位小姐吗?”穆平鸿厚着脸皮问道。
“你觉得呢?”易渊漠然地回头。你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吗?问问问,问个什么!?没看见我正丢脸,跌份了,生气着呢!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穆平鸿郑重地弯腰。心里苦啊!我不问,你怪我擅作主张怎么办?这年头,当属下的,太不容易了!
“大人,这?”一个青衣卫摸不清头脑。
“找。”穆平鸿吝啬地赏了个白眼。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主子摆明对那个女子很有兴趣好吗!否则,他在隔壁待那么久
,还特意跟人家说话?
青衣卫迅速离开院子。穆统领不愧是主子的钦点的统领!简直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他要向穆统领看齐!
院子又恢复寂静。隔壁的院子里也不再响起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