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薄厚适中,看起来很有质感,皮肤光滑细腻,鼻梁挺直,特别是一双会说话的眼,深邃而悠远,让人忍不住沉溺。
安忆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耳朵比脸颊更红了,他的眼神太专注,长相太魅惑,让人忍不住会沉沦。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说道,伸手推着他放在肩上的手臂。
苏月桐突然温柔一笑,这一笑就像百花盛开,春风拂面,让安忆柳一下子停住了手下的动作,愣愣的看着他。
他双手紧着她的肩,挨近她,双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准备的东西,就是我自己啊,柳儿喜欢吗?”
耳边传来灼热的气息,和那刻意压低的带着性感的嗓音,让她顿时身如电击一般,猛然的推开了他。
“哈哈哈哈——,本公子也该出去了,与安大人共处一室这么久,恐怕会有许多人会胡思乱想哦。”
苏月桐摇着手里的折扇,放肆的笑着,十分潇洒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只留安忆柳一人皱着眉红着脸发呆。
苏月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让人来衙门办理矿山购买和开采权限的事宜,这件事不光需要她的批准,还需要报备州府,上面批文下来才能真正算是苏家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三天,王家和潘家就派人来,想要买下那做矿山,安忆柳只能实话实说,被苏家先一步买走了。
圣旨下来的第三天,河道御史宋清怀和靖安府知府大人赵忠齐一干人等就到了青州,并派人通知安忆柳,让她立刻去青州知州府衙报道,与宋大人一同商议策划治水的事情。
安忆柳也不敢怠慢,这件事是她一手策划和期待的,这个时候不是她装低调的时候,而是尽量发挥自己的所学,认认真真的修好河道,办好事才是正理。
“你怎么来了?”正当她准备东西要去青州的时候,苏月桐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本公子今日刚好也要回青州去,听说大人要去青州办事,正好护送大人同行。”
“那真是有劳苏公子了,不过,如果你能帮我把我那侍卫的毒赶紧解了,让他来保护我,本县觉得,更为稳妥一些。”她讽刺道。
她已经给他说了,虞景封虽然是杀手盟的人,但一直都没有伤害过她,并且还保护她,让他帮忙把他的毒解了。
她也看不懂苏公子到底是什么打算,只是压制住了他的毒性,却没有为他解毒。
“你是真不知道还假装不知?”他凑过来,挨近她认真的问道。
她皱着眉退了一步,“他的身份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至少他还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从上次他护她在身下不被毒蜂叮咬的那件事,她的心里,就十分的感激他。
虽然他是受人之托,可那般举动,也证明了他是一个不畏生死,衷于承诺的人。
“你真是笨啊~”他举着手里的折扇,敲了一下她的头,一脸无奈又心焦的神色。
虞景封是杀手盟最厉害的杀手,手中不知道犯了多少人命,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她身边,还作为护卫来保护她,那么她的处境就是十分危险的。
那些人定然来找他报仇,到时候,连带着她就会被牵连。
安忆柳怒目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试试!”
苏月桐好笑的看着她,终于还是生气了,生气起来挺可爱的。
他不退反近,低头伸着脖子看着她笑着道,“怎么,县令大人是想治在下一个不敬之罪吗?”
看着他笑的那么欠揍,她想,用其他的方法对付他,是没用的,俗话说,以暴制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真理。
眼底暗光闪过,唇角含着狡黠的笑容,乌黑的凤目眯着,她抬高自己的头,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面。
“苏公子如此有趣的人,本县怎么舍得治你的罪呢?”她笑的灿烂,手指不轻不重的抚摸在他的胳膊上。
苏月桐不知她是如何想法,挑着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眼里那神情,让她有些想要逃离的冲、动。
“公子既然喜欢这样——动手动脚的,那么本县当然是,同样还给公子了——。”
说罢,手下用力,狠狠的拧着他手臂内侧,转了一百八十度。
苏月桐面容上面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扭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保持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并且还笑的更加灿烂。
“呵呵——,很舒服啊,大人真是,好手段。”他笑着说道。
“舒服?那再来——”
两只手同时上阵,苏月桐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不躲也不叫,任由她在他手臂上面拧。
她看怪物一般看着他,这么能忍?不会是自己手下的太轻了没感觉?
她伸手在自己胳膊上面拧了一下,还没有一半的力道,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你傻了,拧我就是,怎么拧你自己?”他终于有了动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撸起她的袖子就要查看她有没有伤着。
安忆柳一躲,想起了什么一般,抢过他的胳膊,同样撩起了他宽大的袖子。
手臂内侧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各种印记,是那么明显,那么灼伤着她的眼睛。
安忆柳呼吸一窒,抿着唇许久没有出声。
是什么原因让他有如此强的忍耐力,他就不知道疼吗?
“我看苏公子才是傻子吧,被人这样对待,也不知道躲,不知道疼!”她言语之中含着讥讽,但眼里,却是一种莫名的心疼。
苏月桐似乎是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啧啧,谁说不疼,简直是疼的要死啊。可是夫人刚才都生气了,要是这样能够让夫人消气,就算是让为夫割肉为夫人取乐,为夫也愿意啊。”
“神经病!”她暗骂一声。
他对她这样的心思,又是何必,她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拥有一颗穿越的灵魂,其他方面,是那么平常,根本没必要让他如此费尽心思的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