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姓谭,四十几岁,头发秃顶,身材微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很是斯文,T恤配休闲西裤,穿着看似普通,实则一套下来上百万,阿玛尼的T恤,手腕上的手表是百达翡丽去年款的,我在杨柳儿给的时尚杂志中看到过这款手表,价格好像是八十万。
第一次陪酒,对方让我感觉还不是那么恶心。
杨柳儿说,这场饭局,我们每人可得三千块报酬,当时我心中不由得发笑,当初自己冒着寒冷在大街上发传单,一天下来不过几十块钱,现在,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坐在富豪旁边,陪着吃吃饭,喝喝酒,就能得到三千块,难怪,如此多的女人受不了这种金钱诱惑。
三千块,还只是陪着吃喝,若老板有意,可以跟着出去,那价格可就是自己随便开了。
安然居的豪包里,偌大的圆桌,上面点了几份精美的饭菜,美的让人看着都不舍得吃,钟依依一身卡哇伊打扮坐在谭老板左侧,低胸裙装,童颜****,说的就是钟依依这种,她声音娇酥的一口一个哥哥,叫的谭老板是心花怒放。
林淼走的是高冷美艳的路线,一张脸冷着,更显小脸的精致,不少男人就喜欢这种御姐范儿的。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谭老板身侧,而我,坐在钟依依的左侧,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空位子,钟依依应该是在之前就听说了我今天会来,看我的眼神带着警惕,同时也带着轻蔑与炫耀。
当初我能高傲的瞧不起钟依依,可现在自己也沦为卖肉女人,再也没有资格以那种姿态说话,可我黎若是谁?就是沦为风尘,骨子里的高傲,依然存着。
今天的饭局,自然不是只陪着谭老板吃吃喝喝,因为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我们三个女人,今天是负责帮谭老板与对方签下合同,谁能拿下合同,谭老板另给两万酬金。
两万,真是个巨大的诱惑,我虽然是第一次陪酒,可既然入了这行,那就得赚钱,我心中摩拳擦掌,自己虽没有钟依依的童颜****,林淼的高冷美艳,但我黎若也不差,身材脸蛋都是有的,更重要的是,我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心中信心满满,可当包房的门被推开,看清来人是谁时,我一下子就泄了气,因为对方是萧氏集团的接班人,萧凌。
那是我第一次见萧凌,一套黑色西装,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给我的感觉就一个字,冷,千年寒冰不化的冷。
从杨柳儿给我的资料中,我对萧凌有些了解,花心,冷酷,凡是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满身带伤的,可尽管如此,想爬上萧凌床的女人依然如过江之鲫,一是为钱,二是为萧凌那张硬朗的俊脸,圈中传闻,若能被萧凌睡一晚,就是免费也愿意。
萧凌的身后跟着方力,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带出什么样的下属,就连方力,若没人说他只是一名助理,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公子。
谭老板见到萧凌,起身带着敬畏的伸出手,笑呵呵的道:“萧少,你总算来了,能跟萧少一起合作,可真是谭某的荣幸啊。”
萧凌并没有伸出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谭老板有些尴尬,钟依依会察言观色,起身向萧凌怀里靠,柔软的手伏在萧凌的胸膛,用她娇媚的声音嗲嗲的说:“萧少,来,先坐下,今天依依陪你怎么样?”
钟依依的声音真够酥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萧凌冷凝的表情稍稍缓和,那时我还不会看人脸色,后来才知道,当时谭老板太过于心急,也过于小心翼翼了,四十几岁的他,早就没有当年年轻气盛的魄力与果决,明明自己也是个大老板,在萧凌面前,却降低了自己的威信。
这样的人,萧凌怎么可能与之合作,所以今天的饭局,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谭老板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整个饭局,林淼陪着谭老板,钟依依陪着萧凌,我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点了一支烟干坐着,今天杨柳儿让我来的目的就是坐着看林淼跟钟依依怎么做的,给我上课。
萧凌是整个北城女人的梦中情人,钟依依能有机会陪萧凌,那心里是乐开了花,可卖劲儿了,连谭老板交给她的任务都忘记了,谭老板暗中给钟依依使了好几个眼色,钟依依都没看见,全程都被萧凌主导着。
饭局到一半的时候,萧凌的目光忽然瞥向我,漫不经心的问钟依依:“依依,这位美女刚入行的?这么不懂规矩。”
钟依依见萧凌对我发难,有些幸灾乐祸,可表面却装姐妹情深,依偎在萧凌怀里,娇嗔道:“萧少,我这姐妹今天第一次出来,你可得给我个面子,不许难为她哦。”
萧凌轻哼一声没有说话,林淼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片刻犹豫后,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坐在萧凌的另一侧,学着林淼灌谭老板酒的动作敬萧凌:“萧少,黎若今天第一次出来,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望萧少别跟我一般计较,这杯酒我喝了,就当赔罪,你看行吗?”
萧凌勾了勾唇,将钟依依松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时我真以为萧凌花心,纨绔少爷,有钱人都喜欢玩女人,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那一刻,我的心虚了一把,手心都是冷汗。
“依依发话,我自然不为难。”萧凌目光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酒杯上,手指随意的轻叩着桌面,示意我喝下去。
堕胎后还不足一个月,我根本不能饮酒,可没办法,第一次陪酒,我被萧凌灌的七荤八素,胃里火辣辣的疼,当时我心里恨不得将萧凌剁成八块,萧凌这就是故意的,谭老板多次想把话题扯到生意上,都让萧凌给扯远了,甚至连钟依依都冷落一旁,就一个劲儿的跟我聊天喝酒,聊什么?天南地北的聊,说什么带我去三亚,去香港之类的,还问我喜欢什么珠宝,什么衣服。
钟依依坐在一旁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整个饭局到了最后,都是我跟萧凌一个人在聊天喝酒,我酒量不行,酒局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林淼跟钟依依去送谭老板跟萧凌,我一个人往洗手间跑了,扶着马桶吐个不行,黄疸都快给我吐出来了,最后实在没的吐了,我掬了一把水拍在脸上,靠在冰冷的瓷砖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仰着头靠着。
我心里自然清楚,萧凌这是明摆着拿我当盾牌挡枪,顺便还给我将钟依依的妒火给挑起来,想到钟依依那眼神,我在心里将萧凌全家上下问候了个遍。
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整个人也没那么难受了,忽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朝洗手间靠近,没一会儿,林淼推开洗手间的门,见我坐在地上,将手里的一沓钱给我,我抬眼瞥了一眼,看厚度不止三千,林淼说:“拿着吧,这里有六千,谭老板三千,萧少也给了你三千。”
我微微弯了弯唇,接了六千块钱,虽然刚才觉得萧凌挺不是人的,可看在他给了三千的份上,老娘也就不计较了,我从六千中抽了五百给林淼,笑说:“刚才谢谢你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林淼接了钱,对我如此上道很是满意,我知道林淼的忙不是白帮的,而我的钱也不是白给的,林淼将钱装进LV包里,又掏出一支烟递给我,我没接,刚刚还吐的稀里哗啦,这时胃依然绞痛,林淼理解,也没在意。
她给自己点燃一根,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深深吸了一口说:“柳儿姐说你聪明,上道,果然跟钟依依不是一类人,你知道钟依依今天晚上会是什么下场吗?”
我没明白林淼话里面的意思,她冷嗤一声继续说:“钟依依刚刚被谭老板带走了,别看着谭老板打扮斯斯文文,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钟依依在这行待了这么久,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讨好男人,可是一遇到你,钟依依心里那股妒忌太过于明显了,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正常,可过了那个度,害的只会是自己。”
原来如此。
我仰着头看林淼,她真的很美,这样的脸蛋与一身冷艳,像一朵幽莲静静绽放,这样的女人,不该身处风尘,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能踏入这条路,又有谁是该不该的呢。
“今晚萧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谭老板的生意,这个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传闻中萧少是北城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就算白睡一晚也心甘情愿,而你,似乎一点都不心动。”
因为清楚,所以林淼不主动上前,反而是钟依依成了炮灰,不过,萧凌有钱有权又帅,这款型的男人,不就是我们这行女人最想攀上的吗?
林淼弹了弹指尖烟灰,斜睨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弯着,难得见林淼笑,冰山美人一笑,真是潋滟无比。
“你是个拎得清的女人,干咱们这行,对男人,就别抱有幻想,你觉得哪个男人会真心对我们这群肮脏的女人?有这想法的,纯碎是做梦,与其用尽手段让自己遍体鳞伤,到头来一无所有,不如得到一笔钱来得实在,干这行,就是钱货两讫,是交易,感情与没脑子的私欲,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我给林淼五百块钱,给的值,杨柳儿教我不能对陆杰铭有感情,林淼教我对所有男人都别抱有幻想,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有了雍正兴的前车之鉴,男人,我不敢再抱有幻想。
那晚林淼跟我说了许多,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我的心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听一个人说话。
林淼已经在这行做的日子不短了,有了一定储蓄,已经不住学校,与冯莉莉两人在外面合租一套房子,我们从酒楼离开时已经快凌晨了,我怀里揣着今晚喝酒赚来的钱,除了给林淼五百,又抽了一千八出来给杨柳儿,剩下的只在身上留了五百块钱,其余的都存入了银行,去填那个无底洞。
回到寝室,杨柳儿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房间空荡荡的,肚子里也空荡荡的,饭局上的菜是拿来看的,我一筷子都没动,又喝了如此多的酒,胃里都被吐干净了,肚子咕噜咕噜叫,看着桌子上还有一桶泡面,没有开水,只能用温水泡了吃。
这是我第一次陪酒,我赚到了钱,可我还是吃的是三块五一桶的泡面,要熟不熟的泡面,吃了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拉了一天肚子,杨柳儿对我昨晚的表现还算满意,见我身体不适,这两天也就没安排我出饭局,我一个人窝在宿舍里,除了吃就是睡,有一种茫然不知该做什么的感觉,好似人生都变得肮脏,没有意义。
第一次还只是陪酒,那以后呢,就是陪睡了,我问自己,黎若,你真的做得到吗?
在我窝在宿舍的两天里,钟依依来找过我,如林淼所说,钟依依被谭老板教训的惨,脸上虽没有伤,但我看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被怎么折磨的,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十个眼镜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钟依依来的时候,我刚点了一份套餐在吃,她踩着高跟鞋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没理她,吃我的,钟依依站了一会儿,随意的坐在旁边椅子上,腿交叠着,掏出一支烟点上,睨了我一眼,冷冷一笑,说:“黎若,你不是清高吗?怎么也跟着去陪酒了?你也有今天,伍逸不是宝贝着你吗,你说若让他知道你出来卖,他还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
我漫不经心的吃着套餐,淡淡的说:“钟依依,你以后想要在这行能赚钱,最好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别在我眼前碍眼。”
钟依依脸色一变,将手里的烟狠狠甩在地上,声音有些尖锐道:“黎若,你算哪根葱,现在大家都是出来卖的了,你在这跟我装什么纯,现在,你以为我还怕你吗?”
闻言,我将筷子放下,双手环胸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钟依依胸口上,她穿着暴露,胸前春光大泄 钟依依注意到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她下意识的将衣服理了理, 神情有些羞恼。
“钟依依,还记得当初你跟那什么刘老板出去,遭了毒打的事吗?”我笑眯眯的问:“那个TT好用吗?”
钟依依秀眉一蹙,脸色大变,有些狰狞的说:“是你,你换了我的东西。”
我挑眉一笑:“对,是我,当初我能轻而易举的将你拉下去,现在,你觉得呢?哦,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恐怕你这半年来忙着在男人身下赚钱,还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伍逸现在已经成了瘸子,在监狱,他得待上八年才能出来,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满意不满意?”
钟依依满眼震惊,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他成了瘸子?”
钟依依抓住的重点是伍逸是否残疾,而不是进了监狱,我笑道:“对啊,他现在成了瘸子,整个人都废了,估计那方面,也不会有你想的那么好了,现在,你还惦记着他吗?”
我的话让钟依依脸颊微红,反驳道:“黎若,我对伍逸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你,他肯定会喜欢我,既然他选择了你,我……我怎么还惦记着。”
真心?
“哦?那你这是不想去看看他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我说:“记得当初伍逸进去的时候,还说很是遗憾,没有见到你,当初他那样对你,他感觉到愧疚,本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的,不过现在成了那个样子,也没脸见你。”
钟依依不信:“他真的是这样说的?黎若,我们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我也更知道这话不可能从伍逸的口中说出来,当初在酒楼里,他将我约到洗手间,你们两个是商量好要陷害我,这笔账,我会找你讨回来。”
“钟依依,你既然说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你今天就不该来招惹我,我黎若,从来不是吃素的,你怎么还是记吃不记打呢?与其跟我作对,不如合作赚钱,何乐而不为。”
我起身,将套餐的盒子扔进垃圾桶里,靠在铁架床,掏出一支烟点上,我抽烟的动作没有钟依依熟练,但也不像钟依依做作,有人说抽烟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而我,抽的是心伤。
钟依依看着我,思量着我话里面的真假,我们从来都不对盘,我提出合作,钟依依自然是不信,其实说是合作,我也觉得荒谬,可钟依依虽不长脑子,但有的时候,却能成为我的保护伞不是。
“黎若,你这是在说笑吧。”
我深吸一口烟,歪着头看她,笑了笑说:“是不是说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钟依依原本风风火火的来找我算账,可最后走时却带着莫名其妙,我在阳台上目送着钟依依离开,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我黎若如今依附于杨柳儿,可我不甘心做任何人的傀儡,赚钱的工具,按着陪酒一场五百到五千不等的价格,加上小费,只要我凑够十万块,要么抽身不做,要做,也要自己做主的那种。
可事与愿违,我的算盘打的精,杨柳儿好不容易将我拉下水,又怎么会轻易让我脱身,杨柳儿给我是介绍了大老板的饭局,可每次饭局之后,杨柳儿要隔很长时间才会给我介绍,她是算着我手上的钱仅够还银行利息与自己的开销,多一分钱也不让有。
杨柳儿就像是在驯马似的,一点一点给以,直到我最后完全听话了,她才会真正放开我,可我黎若就算是马,也是一匹难训的烈马,杨柳儿想要我臣服,没门。
很快,一个寒假要过去了,我手里除了还利息与给杨柳儿的抽成,只存下不到五千,风尘就是一个大泥潭,杨柳儿要我一点点深陷,不可自拔。
我慢慢的熟悉圈中一些规矩,当初给林淼的钱真不是白给,她背着杨柳儿给我介绍了几单生意,不过因为只陪酒吃饭,并没有赚到大钱,钟依依之所以能月入百万,真不是吹的,她有时一天能接三单生意,陪吃陪睡陪玩,只要给钱,她就配合大老板玩,赚的钱自然多很多。
而经过一个寒假的了解,我也知道了杨柳儿到底是在为谁拉人,不是陆杰铭,而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经纪公司,专门找一些漂亮年轻的姑娘,出去陪大老板吃饭喝酒。
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为了外圈人,所谓外圈,就是游离在小姐与名媛边缘的一群女人。
我们打扮成名媛,陪着大老板出席各种场合,换的金钱。
杨柳儿为我安排的客人,一般都是中等老板,大部分都是三亚那边过来谈生意的,有些那边过来的老板会自己带小姐,有的是这边的老板找一个陪着。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饭局,就是三亚那边来的,一共三位老板,有一位老板是带了小姐过来的,而我陪的是杨柳儿给我介绍的一位挖煤的暴发户,冯莉莉这次跟我搭档,她陪的是三亚来的一位老板,另外一位三亚老板,是杨柳儿从经纪公司叫来一个小姐妹陪着。
挖煤的暴发户比我想象中要顺眼点,三十岁左右,虽然是啤酒肚,个子只有我不穿高跟鞋那么高,脖子上戴着手指那么粗的金项链,出手倒是挺大方的,我陪一场饭局,他给我五千报酬,若我拿下合同,再给我一万奖金。
饭局,自然是喝酒,要喝的尽兴,三亚老板是个特别能喝的人,为了帮煤老板拿下合同,我豁出去了。
这段时间我的酒量突飞猛进,白救,红酒,洋酒,换着花样来,三亚老板不停的灌我酒,说是难得遇见一个像我这么能喝的女人,一杯一杯灌,是那种53度的茅台酒,烈得很,三个老板车轮战换着来,目的就是想把我灌醉,因为他们听说我还从来没跟人出去过,以为我是个雏儿,这让他们兴奋极了。
我能喝,但车轮战,我早晚得喝趴下,合同还不一定拿下,所以当三亚老板端着酒杯说要喝交杯酒的时候,我一手撑着醉醺醺的脸蛋,目光迷离的看着三亚老板,朦胧的说:“交杯酒啊, 既然你想喝酒,要不我们换个花样喝?交杯酒多没意思,都玩腻了。”
这些大老板,明明四五十岁了,却喜欢二十多岁的姑娘叫他们哥哥,一口一个哥哥,叫在他们的心坎上,别提多****难耐了。
“小妹妹想玩什么?哥哥奉陪。”三亚老板看着我的目光越来越火热,此时他一定跟猫爪挠心似的。
我娇媚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可不许耍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