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金笛翁和玉箫生来了,方震和骆鹏来了,莲生道长和曹化天也来了。
陆影彤见况,试探性地问道:“各位前来,该不是又想找夏大哥寻仇吧?”
莲生道长笑答道:“金枫山庄一别,我无极宫与夏兄弟之间再无仇怨。如今,昔日的仇人已经成了善人,更以身犯险,命赴台州。夏兄弟有情有义,我们帮忙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来寻仇呢?陆姑娘多虑了。”
叶之柔拍手称快道:“太好了!如今有这么多人帮忙,台州之行就不愁没有收获了。”
“当我们得知夏兄弟在扬州的消息,之后又收到叶盟主发出的信函,就马上动身来扬州找你了。此去台州,我们不但要救出凝雪姑娘,还要把柳生一郎的倭寇势力一并铲除。相信算上各位,再加上江南丐帮帮众和我怒鲨帮的兄弟,一定会成功!”曹化天挥舞双锤,十分自信言道。
“各位不记前嫌仗义相助,云起感激不尽!”夏云起抱拳谢道。
方震豪放一笑,言道:“夏兄弟客气了!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赶往台州与秦大侠他们会合,然后与倭寇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夏云起如此提议道:“云起始终认为秦姑娘不在台州,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被柳生一郎挟持。如今他生死未卜,我有责任寻访她。至于秦大侠他们,孤军深入虎狼之地,险象环生,的确需要援助!不如大家先去台州与秦大侠他们会合。待我找到秦姑娘,就去台州与大家共同歼灭倭寇!”于是,夏云起转身对陆影彤说道:“这里最熟悉台州、最清楚倭寇情况的就是陆姑娘你,希望你带着大家尽量避免与倭寇正面交锋。”接着又对叶之柔说道:“叶姑娘,你最好也跟着大家一块去。”
叶之柔说道:“要是连我也走了,就你和李神医找秦姑娘,行不行啊?我还是留下帮你们一块找吧!”
夏云起回答道:“可是李大哥也要回武昌楚王府的,找秦姑娘,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是跟他们先去吧!”
这时,李时珍过来说道:“其实我也不急于回武昌,还会去趟绍兴,也可以随大家走上一程的。”
“这样啊!可是…”正当夏云起忧郁之际,曹化天过来说道:“其实两位姑娘跟着我们会很闷的,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好玩。干脆两位姑娘都留下来帮着找人,反正台州的情况,我们怒鲨帮也很了解,就由我曹化天在前面开路吧!”说罢,便一个轻功飞身而去。
金笛翁出来对夏云起说道:“两不落空也是好事,就这么决定了。那我们就先行一步,路上一有情况,我们会及时联络你们。台州见。”
接着,玉箫生、方震、骆鹏和莲生道长也相继辞别而去,踏上了台州之行。
这个时候,身在无锡惠山的秦凝雪已经呆不住了,担心秦归南和夏云起会追去台州扑个空,于是决定动身赶往台州,希望可以来得及截住他们。
叶之秋拉住了她,对她说道:“台州到底是柳生一郎的地头,你去台州也要等我练好‘太阴秘典’上面的武功,那样对付柳生一郎才有胜算。”
“我能等,可是我爹他们不能等。你要留下来练功我不阻止你,希望你也不要阻止我去救我爹他们!”说罢,秦凝雪突然感到有些头晕,接着又恶心想吐,就跑到一边去了。
叶之秋见此情形,便上前追问道:“原来你…你已有身孕?”
“你不要瞎猜,我只是身体不适,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秦凝雪勉强用微弱的声调回应道。
叶之秋说道:“你还想瞒我到何时?为什么就是不跟我说?我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要不然你也不会留下我的骨肉。你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和腹中的胎儿吧!”
秦凝雪正言道:“孩子是无辜的,我留住这个胎儿并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我很感激你之前在大水里面救了我,不过感激归感激,但要我原谅你,让将来的婴儿叫你爹,就看你是否真的诚心改过。”
“怎么都好,不过如今你有了身孕,很应该好好调养,不宜奔波。台州之行不如容后再谈。”叶之秋握着秦凝雪的纤纤玉手,关切地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爹,所以我一定要去台州。你要是怕的话,那就别跟来好了!”说罢,秦凝雪挣脱叶之秋,转身就走。
“凝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你执意要去台州的话,最多我陪你去。”叶之秋忙解释道。
这时,邓枫出现了,过来问道:“你们要去台州吗?”
叶之秋回答道:“原来是邓大护法。因为秦姑娘的爹可能在台州有危险,所以我们要马上赶去一趟。”
邓枫捻须言道:“算不起来,你们在谷中也有些日子了,既然你们有要事离开,那就赶着去办。当初我用碧磷针救你,又让你研习《太阴秘典》上面的武功,完全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三件事。你不愿表露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想再逼你,但是希望你履行你的承诺,复兴我太阴圣教!”
叶之秋微微点头言道:“在下之所以未敢表明身份,确有苦衷。不过邓护法请放心,我答应过的事,绝不食言。第一件事,你要我加入太阴教,我已经答应了。至于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您当时还没有想到,就没说。”
“老夫也明白,在你的阉患之身背后一定有一段伤心往事。但是以你的特殊条件,恰好就是修炼太阴教上乘武功的最佳人选,这可能就是天意的安排,或许你真的可以替我们太阴教报仇血恨。如今你既已加入我太阴教,兑现了第一件事,那么老夫要让你办的第二件事就是寻访到与教主失散多年的子女,第三件事就是诛杀严嵩父子以及金枫山庄庄主叶开天!”邓枫这般向叶之秋正言道。
“等等,太阴教主不是要自宫修炼武功的吗?照理说,他不可能有后的,又何来子女呢?”旁听的秦凝雪发出如此疑问。
邓枫回答道:“凝雪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教主自宫练功,已经是成婚两年后之事。当时教主夫人也有了周岁的儿子和刚满月的女儿,可是就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教主夫人就带着子女离开了太阴教。”
“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分开呢?究竟是谁错了?”秦凝雪一副痛惜的表情。
邓枫苦笑道:“人非圣贤,是是非非,试问又有谁能尽数透彻看清呢?他们都有错,也都没有错。教主深知要瓦解严党势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入他们组织内部,然后加以离间分化。因此,教主为了取得严嵩的信任,免不了要违心的与朝中的倒严力量和江湖上武林正道为敌,可是教主夫人一直不希望太阴教为严嵩卖命,所以一再劝止。教主夫人看到的、听到的和想到的都只是事情的表象,当然不知道教主的忍辱负重。可偏偏教主又不肯坦言实情,结果两人之间矛盾越来越大,误会越来越深。教主很清楚,他所做的事情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不想教主夫人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不想子女毫无安全保障。于是,教主作两个残忍的决定,第一,是逼走教主夫人;第二,就是挥刀自宫。”
“原来背负骂名和屈辱这么多年的天幽神君,竟是这么一位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虽然他已不在人世,我们也很应该为他老人家澄清、平反,为太阴教挽回声誉!”叶之秋点头言道。
邓枫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兴奋地言道:“说得没错,太阴教一定可以重建!不过,平反也好,报仇也好,都要找到教主的妻儿,那样反击起来,才名正言顺。”
秦凝雪叹道:“可是天大地大,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上哪儿找去?”
邓枫说道:“其实当年教主逼走夫人之后,自己又何尝不是伤心断肠?所以一直都有密切留意教主夫人的行踪。有消息说教主夫人被人劫杀,也有消息说她在金枫山庄出现过,还有消息说她嫁给了庄主叶开天,更有人说她被东瀛刀狂柳生一郎掳去了台州。现在要找教主夫人也不难,只要找到叶开天和柳生一郎,相信一定会有发现。”
听到此话,叶之秋和秦凝雪都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