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丞拉着我的手,跟在我的身后,这一次我的目标特别清晰,他的龙床。
我耸着眉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犀利的眼神正扫描着我的后背,那种眼神很复杂。我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了咳嗽。
可他非但不转移视线,反而变本加厉的窥探着我。
“盯着别人的后背看是一件很不礼貌,很不道德的事。”其实,我的心里一阵小鹿乱撞,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只要盯着他诱人的薄嘴唇,我就想起刚才他吻我的触感,怎么办,魂不守舍了。
“你背后的沐浴乳还没有洗干净,你要不要……”他伸出左手的食指指了指我的背部,好心告知。
“不要!就要脏你的床,脏你的被窝!”我睨了他一眼,赌气道。这没有情调,让人没有期待的家伙。
祁尧丞一怔,随后会心一笑,不会是这妮子想多了吧。他故意捉弄地说,“也好,摸起来滑腻腻一点……”
“我背后的沐浴乳摸起来滑腻腻,跟你有关吗?再耍流氓信不信我要你好看。”我眯缝着眼睛,威胁道,“是不是还想让那只女鬼在你身上跳钢管舞?”
祁尧丞感受着眼前女人的趾高气扬,使坏地将她拦腰抱起,矜持的笑着。
“干嘛!”我撇了撇嘴,装模作样道,“SA的大总裁,是不是我已经让你欲罢不能了?”
“咳咳,你说什么?”他忍不住一阵狂笑,脸上流露出一股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笑意,在我耳边吹来一句比魔鬼还恐怖的话,“对你欲罢不能?真是自负到让我大开眼界,对你,只有性……无……能……”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缺氧又伤心。
“你不会伤心欲绝了吧?”他调笑着说。
我不理他。
“真伤心欲绝了?”他试探的低头看我一眼。
我就不理他。
“死了吗?”他将我放在了他的床上,见我依旧不搭理他,说道。
“什么?”他脑袋被驴踢了,竟然说我这活生生的人死了吗?
“一般被男人伤透心的女人,不是买醉就是自杀。看你的程度,应该是后者。”他也上了床,手紧紧拽着我的手。
“你比我大几岁?”我好奇的问。
“你几岁?”他不回答,反而问了我。
“二十四。”我搞不明白状况,脱口而出。
“那你和我有代沟。”这不是我该说的话么,你这个王八蛋外加一个炒鸡蛋,好心多送你一根葱。
“……”我躺在弹性十足的床上,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口累,心更累。
这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五官分明,帅气阳光的男人脸。穆烈男神,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好紧张,好期待。
祁尧丞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握着正闭目女人的手。他微笑着警告道,“别趁我睡着就乱摸我,一个脚趾头也不准碰我,哦,是一根毫毛也不准碰我。”
我重重哼了哼鼻子,道,“谁稀罕碰你,跟石头一样硬的……”胸肌。
“你说什么!”他极度不悦,还不等我把话说下去,就又反扑到我身上。我沉受不住突然袭来的压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重的跟头牛一样!
“你还握着我的手呢,我的手!你别逼我放开!”不用杀手锏,你就不能乖乖的像只温顺的绵羊。明明是长得这么好看的脸,为何里面却是比豺狼还丑陋的心,无爱。
“其实,你也凑合我的口味。”他低下头来,拿鼻子嗅我的脖颈,又腾出一只手刮了刮我露在空气中的肩膀,“要么,我勉为其难的宠幸你一晚?”
“真当自己是个王?”我心里怒火千丈,他分明对我没有意思,还总说这么流里流气的话,万一我当真了怎么办?
“你敢说你不想做王的女人?”他勾住我的下巴,微微将我的下巴往上提,咬了我嘴唇一口。
我别过眼去,祈求脑海中的男神,喃喃自语道,“穆烈男神,别让我被这混蛋勾了魂。”
祁尧丞听到了“穆烈”的名字,心头一震,又惊又怒。她当他是隐形的吗?穆烈,有他帅吗?
他从我的身上翻下来。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释放了。
他摁了摁被他搁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整个房间就剩下他那侧的床头灯还亮着,房间的所有窗帘也正在慢慢闭合。
睡了?
没过多久,他纹丝不动,我有些不自在。这都好多年没有和人一起睡了,一转头发现有个人躺在旁边,还是蛮神奇的。
明天一定要告诉学姐,告诉她我把她的老板给睡了,哈哈。
我又偏头看他,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黯淡的灯光下却如玉般闪耀,不过被他嘴角的一丝冷漠给大打了折扣。
他的鼻子真不是垫的?怎么比韩国欧巴们的高鼻梁还挺?要不要摸一下,摸一下会不会掉?
没事,反正他钱多,掉了再整一个就完了。
“睡了吗?”我抿了抿嘴,问。
没有回音,应该是睡了。
我着魔般伸手摸上了他的鼻子,反正,他现在睡着了,不知道我在摸他的鼻子,又万一他的鼻子被我摸掉了,我就告诉他,它自己掉下来的,恩!
好像是真的。
我又摸了摸我微挺的鼻子,触感一模一样,这整形技术,以假乱真,赞一个!
“喂,你把我对你的警告当做耳旁风?”他威厉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回旋,十分突兀。
我吓得立马就缩回了手,找话题,“总是喂喂喂的叫,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该死的,睡不着,就是提防着你这种色女,害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睡过觉,现在都不习惯晚上入眠了!”他把女鬼的罪过一盆屎扣在了我的头顶上。
我也理亏,不敢吭声。谁知道他翻过身去拉开抽屉,一阵药瓶凌乱的碰撞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干嘛?”我不解,不会是在抽屉里寻找凶器吧?
他不理会我,拧开其中一个药瓶的盖子,将药片倒在了瓶盖上,抓起瓶盖一口闷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我直起身看了一眼那瓶子上写的什么,骂道,“你是不是毛病啊,竟然吞安眠药。我不过就是摸了摸你的鼻子,你这么想不开?”
“只有一毫克,死不了。别吵了,我今晚真的有点累。”他不看我,将头搁在枕头上,闭目酝酿睡意。
“哦。”我也躺下来,准备睡了。明天可不能顶着熊猫眼见穆烈男神啊。
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威猛的身子压下来,不会是鬼压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