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今晚不想见女鬼,一秒也不想见。所以,别指望我松开你的手。”祁尧丞拽着我的手更加用劲,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丢丢的惊恐。
这自私的王八蛋!这矫情的胚!我对你忍无可忍了,以为我会妥协吗?让你见鬼去吧!
“你拽人家这么紧,人家的手都被你掐淤青了。”我朝着他挤眉弄眼,嗲嗲的口音说。
他紧张的情绪放了放松。
我吐了吐舌头,又笑得无邪,恶心到自己听了都想吐的声音说,“那请问SA的大总裁,你是想让人家这么湿漉漉的进到你的被窝里吗?”
祁尧丞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思考着:眼前这具湿哒哒的身子进到自己的被窝里,那一晚上睡下来,他的被子还不发霉?
我看他扫着我,还若有所想,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不能松开你的手!”他两只手都拽上我的手臂,赖皮道。
我管你是不是不能松开我的手!
我趁他不备,甩开了他拽着我手臂的手,拉上浴室的帘布,迅速的脱去贴在我身上的脏衣服,又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洗头。算了,现在也不是洗头的时候。
等我换好睡衣,拉开帘布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这一次来的不是红嫁衣和她的贴身丫鬟,而是三个穿着连体包臀裙的女人,其中一个浓密金卷发美女正盘着腿将祁尧丞当着钢管舞动着,真是风骚魅惑,他每晚都有这么多鬼美女陪他吗?真是命好!
我正看得入神,谁知道那鬼美女回眸对我一笑,“啊——”
我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的脸上拉开了一长道口子,我仿佛看见了她血淋淋的皮肉和白骨,难道她是在磨皮削骨手术上死掉的吗?
“陌闫朦!”祁尧丞凶相毕露,他睁着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你真有种!”
“我只是换睡衣而已。”我向他表达歉意,正准备上前去触碰他赶走女鬼,谁知道其中一个女鬼率先飘到了我的跟前,她眼窝深陷,嘴唇发黑,表情狰狞煞气,活像个熬夜猝死的主。
“什么,我丑?”这个女鬼竟然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你真丑,你不配呆在鬼夫身边!
“我丑吗?”我盯着祁尧丞气着发问,“喂,跳钢管舞的美女,你先停一停!”
祁尧丞哪有心思,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对付双手搭在他肩头,左右摇摆舞动的女鬼身上。他的思绪一片混乱:这女鬼是不是眼瞎,真把他当做钢管了,正规的钢管至少得有三米,他有吗?
“气死我了,问你话呢!”我快步冲到祁尧丞的跟前,右手端起他尖削的下巴,紧锁着他完美无缺,不可挑剔的俊脸,气鼓鼓道,“本小姐问你话呢,我丑吗?我难道已经丑到要被女鬼嫌弃的境界了嘛!”
祁尧丞身上跳着钢管舞的女鬼在我触摸到他身子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你死定了!”祁尧丞一手握住我的屁股肉,像揉捏面粉团一样揉捏我的屁股肉,“谁让你没经过我同意甩开我手的?”
“我……自己同意的啊!”我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为什么他生气时候的脸反而更加散发男性魅力,让我体内的荷尔蒙分泌爆棚。
“呵呵,你自己同意的,你还真给自己长脸。”他猛地用指尖掐了我的屁股肉,眼神又往我的睡衣V领处望进来。
“咳咳咳……”我不自在的假意咳嗽,“看够了没?”
“真是小的可怜。”他坦诚道,“恐怕吃一车木瓜都不能够让它们膨胀吧。”
“喂,我不就是没经过你同意,躲在帘子后面换了件睡衣,你非要这么斤斤计较,恶语相向么?”这大概是史上最悲惨的“都是换睡衣惹的祸”。
“是我斤斤计较还是你不够仗义?”他步步逼近,我想推开他,谁知道他脚下没站稳,我的重心也被他牵扯了过去,顺势就摔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的嘴巴吻在了他胸膛之上。
“呸呸呸……”我嫌弃的侧头呸了呸嘴巴,脏死了。
“你真是……”祁尧丞翻过身子,反将我扑倒在地,“呸呸呸是什么?”
“嫌弃,唾弃,鄙弃,厌弃,扬弃!呸,呸,呸……”我眨了眨眼,故意又做了三次呸的动作,以示强调。
“我让你呸呸呸!”祁尧丞压制住我的两只手,擒在上头,薄嘴唇就对准我的嘴巴子下来了。我惊愕的张开了嘴,他又要吻我了?该回应还是拒绝呢?好像我的反应慢了不止半拍。
他陶醉的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追逐着我的红舌,和他接吻的我好累!等等,我一不是他女人,二不是特别服务的女性,我在干嘛!心甘情愿地被他占便宜吗?
“唔唔唔……”我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他终于吃痛将他的舌头缩了回去。
“你咬我?”他蜷缩着舌头道,大概是真被我咬痛了。
“有话你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吻……”他真没礼貌,又直接把我的话封在了我的口里。
他尽了兴,伸手温柔地擦去我嘴角流下来的口水,道,“唯一让我对你感觉良好的,就是吻。”
谢你祁大爷,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怎么办,在我的世界里,吻我的男人要对我负责。”玩我,那我们就彼此伤害吧。
“被我吻过的女人数不胜数,都要我负责的话,那……得有多少男人恨我?”祁尧丞戏谑调侃道,“我这儿恐怕都住不下人了。”
祁尧丞,不要脸!祁尧丞,脸不要!祁尧丞,要脸不!
“你没事就喜欢吻女人玩儿?”我翻了他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白眼。
“就特别想吻你。”他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的明眸,告白道。
“为什么?”我好像有一瞬间心动的感觉。
“消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呵哒。
“刚刚那个女鬼还说我抢她老公,她老公是你啊?”我总觉得我们孤男寡女一上一下格外变扭,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
“不认识她。”他没意识到我让他起身的暗示吗?
“她生前你不会吻过她吧?咦,好恶心。”我才不信,像他这种没有吻操的男人,恐怕是个雌的就扑上去了吧,尤其是他气郁的时候,拿来消气!
“她顶多就是个破BAR的钢管舞女,入不了我的眼。我吻的对象都是上流社会的女士。”祁尧丞很耐心的解释,其实他吻的不过是那些女士的手背而已。他除了吻过陌雅西,也就吻过她陌闫朦了。
“这么说,比起她,我还是蛮受你待见的咯?”终于被挑剔的他表扬了,虽然不是正大光明的表扬,但是我情商高,能听出弦外之声来。
“睡觉了。”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有特异功能,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在我特别想继续聊下去的时候,他就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