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把拐杖放在旁边很努力的加快了语速，“刚才人太多了，我过不来。我不要钱，只想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没钱买店面，所以就在街角房檐下面摆了一个流动小摊。大概五点半左右，那辆出租车停在了这里。”她指了指袁绍勇之前驾驶的车子，“后来，那个男人下车，四处观察了好久才决定来我的小摊上买东西。”
“只有他一个人吗？这个女孩呢？”顾正南把照片放在老人手里，老人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我就只看到他一个人，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买东西？……”欧阳炎热想了想，有点不解，看着不远处的小摊，他抓了抓脑袋，“老人家，您卖的都是神香纸钱一类的东西，袁绍勇他跟你买了什么？”
老人应道，“他买了一把神香，就是祭祖时供在香炉里那种。”
“神香？”欧阳炎热重复了一遍，还是无法理解，“他买那个做什么？难道……”他转头看向顾正南，猜测道，“难道是为了供奉她的妻子？”
顾正南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袁太太已经被火化，骨灰安葬在城郊墓地里，袁绍勇不可能把灵位带在身上。”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老人家，您真的没看到这个女孩吗？除了神香之外，袁绍勇还买了什么东西，您看到他随身带什么东西了吗？”
老人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老了，平常也没人跟我买东西，他们嫌弃我找钱的动作太慢。一天到头客人也没几个，像他这种把一百块丢在摊位上就只拿走一把神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叹了口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好心人，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罪犯……”
“他有没有背着行囊或者拉着行李箱之类的？”顾正南问道，“您看到出租车里有其他人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车停在那里就没动过，他买了香就顺着这条街走了，后来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至于带了什么东西……”她仔细想了想，赶紧道，“黑色的皮箱，对？一只黑色的行李箱！”
察觉出可能是有用线索，欧阳炎热赶紧跑过去通知李队长，与此同时，顾正南继续问道，“多大的皮箱？能装进人吗？”
“就是远行时用的那种。”说到能否装进人，老奶奶很笃定的摇了摇头，“即便那个皮箱有些大，可也只能装进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至于这个小姑娘……”她低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成年人的骨头那么硬，怎么叠进去啊？”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关菲菲被绑在一张单人床上，手脚都被绳子死死的束缚着。微凉的水嘀嗒嘀嗒的流淌下来，在地板上积成了一个个小水滩，发出叮咚叮咚的水声。水分子不断跳跃，潮湿的空气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
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灰白的水泥墙和昏黄的灯光。环顾着四周，下意识想起身，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