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醒,却已经是一天以后。
彼时,慕容雪正坐在我的床榻边,惨白着一张脸,虚弱无力地撑着自己的身子。
我眨眨眼,轻搭了手往她的腕上。
“脉相很虚。”我实话实说,“在山里是靠我生出的真火保了你的命,现在出来,温度差别太大。你的身体素质虽说很好,但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不行。很有可能马上会迎来场大病,但不要害怕,病一场,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冲我点头,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身子,而是马上开了口跟我说:
“落落,雪山里的事你先不要定论。等我好好问问,这事怕是场误会呢!”
我皱眉,对于雪山二字有小小的排斥,但却又不得不面对,这就很让人恶心。
对于慕容雪的话,我全当是她来对我进行的安慰。
什么误不误会,我亲眼看见的事实,还能误会到哪儿去!
“其实都怪我!”见她没有走的意思,我干脆闲扯两句。“以前在国防部的时候长官就说过,人哪,就得学着没心没肺,这样到时候才不至于撕心裂肺。我就没听他的,所以你看,现在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许是我的话让慕容雪也想到了很多从前,我见她犹自感叹了一阵,便又晃悠悠地出了帐去。
帐帘刚一放下,就听得外头一阵喧哗,有很多声音同时响起,有的喊“娘娘”,有的喊“主子”,还有的喊……喊“雪雪”。
我死咬住牙,这才让自己没有因为狠而发出难听的声音来。
不多时,帐帘再被人从外一把掀开。
进来的人,便是那个让我撕心裂肺不能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