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不祥预感的森山忠信,虽然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周围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在森山的心中似乎还有别的事情,可是谁又知道,森山现在正在痛苦的纠结着,这种案件似乎是三年前自己担当警部补的时候所经历案情的继续。
“看来他又回来了。而且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就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会变化成什么样子。”森山看着面前的桌子上面摆放的带有警视厅总监名字的受贿记录,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个人是村上由纪的祖父,所以如何抓捕他成为此案的关键。
正巧,此刻的电梯门突然打开,因为电梯门直接对着东京都警视厅的法医会议室,所以当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移动到从电梯门出来的总监办公室的秘书身上,这位秘书穿着笔挺的休闲西装,黑色方框眼镜后面的眼睛好像在想着接下来的措辞,不过森山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他觉得这样想措辞的举动似乎是多余的,因为森山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是不是警视厅总监先生请我去他办公室里喝茶呀?没什么隐讳的,直说就行。他又不是老虎,我又不是狮子,所以我们俩是不会互吞的。而且刚才我看见快递小哥将一个长方体的箱子抬了上去,大概是为我买的笔记本电脑。”森山拍了拍秘书的肩膀,然后对村上由纪说道,“对了村上,请你继续和那些女法医讨论一下这个尸体的细部,至于男法医,我要全部调出去,另作他用。”
村上由纪看着森山将男法医们全部调了出去,然后向他们的领导者耳语了几句,领导者心领神会,每位法医订好去印度的机票,后天乘飞机飞往印度。飞机已降落立刻奔赴泰姬陵,然后严阵以待,准备对这座名胜古迹实行刨挖。
此刻警视总监的办公室里面,用自己的手指甲启开装着笔记本的快递盒子,然后将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一旁,慢慢的开机,直到开机平面完全变成了电脑桌面的形状,警视总监给森山电脑里加入了一个秘密的软件,然后才开始安装一些警视厅的必要文件。
正在安装文件的时候,秘书突然敲门进入,警视总监强作镇静,他可是很了解这位老对手的,稍露一点马脚,自己将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自己这位占据着日本警察界最高警衔的人一定要慎之又慎。
“哦,你是森山忠信,真是个好苗子,只是年轻了许多,在这里要好好的工作,记着服从我的指挥,配合我的工作。”警视总监的话让森山不禁在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这个警视总监一定是被换掉了,因为就连他的儿子警视监先生都知道,森山是不会服从任何人的管理的,所以,这样的话只会暴露的更多。
“那是自然,你是村上由纪的祖父,我是村上由纪的老师,但是我加入警察这个行业五年了,所以我曾经认真学习过您的履历。从上面得知,五年前你也是一位正三位的警视长,只不过你没有兄长,只有一个担当警视监的父亲以及担当警视总监的伯父。这就说明,五年前咱们可是一样是中间阶层,照这样的说法,你我是兄弟呀!”森山的话真的让”村上正雄”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按照这样讲,”村上正雄”这位警视总监在森山的眼里只能算是一个同盟者,何况“亲兄弟还明算账”,同盟者就更不入流了。
村上感觉到了森山的可怕,因为在所有行业之中,没有一个人敢于把他自己与自己年长三十多岁的领导的关系,称为兄弟关系,而且更不会以这种玩世不恭的状态说出这样的关系。村上心里虽然生气,但是也对森山感到无语,因为一个连自己上司都不惧怕的人,真的是“无敌于天下”了。
“怪不得这几天由纪都变得默不作声,没想到他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师呀。森山先生,我的孙女就拜托您了,她在家里简直就是一个恶魔,而且还差点利用自己的父亲把我轰下台,幸亏我临时把她的警衔由警部直接提拔成了警视正,在她两个弟弟警衔的前面,否则我真的没法对付这样的一个让我既宠爱又害怕的人了。”村上的话看似无懈可击,但是森山已经在来警视厅的路上知道村上由纪没有两个弟弟。
“这样做是非常中肯的,并且重男轻女确确实实要不得。即使是个女孩,你也得给他一官半职,如果这个女儿的年龄在你几个儿子之上,让他担当警视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您这样解决也不能算是错误的,起码您顾全了大局。”森山说到这儿,拿起了”村上正雄”桌上摆放的那一摞纸杯子,从最中间掰断,拿出了一个居中的杯子从饮水机里面接上了水。
村上本来以为这个杯子是他给自己准备的,接上的水也是先摆在自己面前的。但是没有想到森山接完水之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再喝干净那一杯水之后,不忘打一个饱嗝,说道:“村上总监,您这里的水还真是每天都有人帮您来换呀!不过真的很好喝,不瞒您说。哈哈哈哈!”
“村上正雄”看到自己的计划完全泡汤,心里一百个不甘心,因为一个恶魔孙女已经够他受的了,但是森山不他还厉害,他的那位恶魔孙女还顾及一点儒家的思想,可是森山却全然抛弃了儒家的思想,”村上正雄”不得不佩服这位可怕的警视。
“对了,您是不是该给我我应该得到的东西,我想那里面好像还真是‘内容丰富’呀。”森山故意将“内容丰富”四个字加重了读音,因为他既然判断出了”村上正雄”才是被换掉的警界最大的官员,所以他必然知道这个混蛋一肚子坏水。
“你怀疑我,那可就是冤枉好人了,毕竟我想害你,还至于破费我那一点钱才给你买一台笔记本电脑么?还有,你不是将龙头组的财产全部缴获了,是不是考虑上交呀?”“村上正雄”觉得龙头组既然被他的两位手下丢弃了,那么他们的财产自己也有应得的一份,至于自己的两个手下(也就是两位副总监),自己也会给他们留下相当一部分的财产。
“实在很抱歉,总监,我想您坦白一件事情。实际上龙头家族以及他们的团伙所抄出来的财产我都已经捐了。而且是因您的名义捐出去的,因为捐款是一件行善积德的事情,以您的名义捐款,您可积了大德了。”森山说道。
“好吧,既然捐都捐了,是时候交给你你所应得的那台电脑,而且在电脑里面,我把所有的警视厅里面的资料全都交给你了。你真的很厉害,所以在我死后,要好好的保护这个警视厅以及它治下的各级本部。”“村上正雄”看着森山说道,在他的心里面,只有森山这个奇怪的人才有可能抵制住并最终克制这种腐败行径。
在森山忠信走出警视总监的办公室的时候,森山努力地回想着刚才警视总监所说的话,似乎很有感触的来到刚才自己出去的那间女法医的会议室,村上看着略微有些疲惫的森山忠信,连忙上去搀扶他。
“森山,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村上看着森山搬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此情况,村上由纪关心的问起来森山忠信的身体情况。
森山摆摆手,对他说道:“我的身体无大碍,只是刚刚我是没有乘电梯而是从楼梯上快跑下来的,所以呼吸比较急促,嘴唇也比较苍白。歇一会儿就好,你们还有没讨论完的内容就接着讨论,我不耽误你们的事情。”
“村上警官,这具尸体是前些天打捞上来的女尸,我们在检查了她的全身以后发现她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但是孩子的遗体我们始终没有解剖出来。我们怀疑这是一个倒卖胎儿器官的组织犯下的罪行,但是谨慎起见,我们不能把详细的鉴定资料打印给你们看,因为上面可能有一些没有证据加以佐证的东西。”女法医们看着村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知道该不该向下说。
“嗯,倒卖胎儿器官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受害的人现在已经腐烂成这个样子了,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尸体等着我们去发现。”村上由纪看着那具尸体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女子脖颈上的那根针眼?”
“还真是,您是怎么发现的?”那些女法医看着那个不易察觉的针眼,都向村上由纪投出了钦佩的目光。
此时的森山拨通手机,叫来了刑侦四课的女警。当这群年轻的女警花来到解剖室的时候,一个个都吐了。森山微笑着对这几位女警说:“你们快去通知行动一课的课长,让他去派人在案发现场的周围河塘里面打捞更多的尸体,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案!”
村上和森山本来也想去看一看,但是森山和村上明天都有课业要准备,所以两个人打算暂时收收心,等后天很多具尸体被打捞上来,再看一看验尸报告就可以了。这样看来,学生和老师都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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