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仁亲王说的不错,在日本到上面还有一支足以动摇日本全局的力量,这支力量正好是皇太弟指挥的,皇太弟听了自己叔叔的建议,立场上面产生了动摇,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做答复,因为他知道如果森山存在,他们的计划将无论如何成功不了,可是现在的他还没有与自己哥哥抗衡的力量。
此刻仇孝宫已经明白现在整个大阪已经在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两个人的控制之下,而且仇孝宫已经明白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皇位争夺战,自从叔叔投靠了好战主义分子之后,现在的形势已经越来越朝着和平的方向行驶。所谓的政府权力已经受到了警视厅和皇室政府的牵制,现在政府能够抓住的权力大概只有对实际政治事务的决策和执行了。
“如果我现在率兵革命,那肯定会落得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我该怎么办呢?”纠结之中的仇孝宫在最后时刻做出了一项正确的选择,他在征仁亲王和日本新政府之间,选择了后者,他与天皇合作一举捉拿了包括自己女婿在内的内部奸细。
“我这也算是大义灭亲、壮士断腕了。”仇孝宫说道,“为了和平、为了大局。这一次我付出的真的是很多,希望能够弥补我不抵抗错误思潮的过错。森山警视长,您确实不错,只是现在我要帮助我的兄长树立他的权威,请宽恕我不能容下太上皇手握权力,即使他是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天皇。”
接到这种情报的森山忠信摇了摇头,眼含热泪的说道:“我没想到中国的‘新文化运动’的弊端会出现在日本这个小岛国上面!死守传统迟早要灭亡,****照样也是要灭亡的,这个仇孝宫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呢!难道他还想和他高祖父(明治天皇)一样,走军国主义道路,行好战之策略!”
村上由纪看到这张文件,笑道:“现在是到了我们将情报全部送往征仁亲王指挥本部的时候了。不知道这位亲王看到了这样的情报会作何感想,是不是很惊讶呢?”
“他应该会很惊讶的,因为这位亲王实在是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连续三天的情报被一次性的全部发送过来,实在是有点多了。”森山忠信派了几名敢死队的队员前去送情报,那些敢死队的队员的战斗力十分的强悍。因为这是最后一战,如果闯过去,自己就是宏昌国的英雄;如果牺牲在这一战之中,自己也可以名垂青史,真的是很划算的!
等到几名敢死队员离开台北市政府的时候,森山忠信受心里攥得那一把汗终于在松开手的那一刹那风干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这一仗是在数量与战斗力上,对他们都十分有利的,因为征仁亲王的左膀(杉木诚实)和右臂(猪狩勘助)都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征仁亲王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
不出森山忠信所料,当征仁亲王接到那几十份情报的时候,果然暴跳如雷,十几年的忍耐,二十几年被自己的皇兄压着的愤怒一股脑的全部倾泻下来,如果说最初的几年(1989——1995)他没有任何的怨气称职的担当着亲王的位置,那么在平正七年的阪神大地震之后,政府的僵化失灵已经可窥一斑之时,他的心已经开始变得反叛!
“从9月20日到9月22日这三天的情报,森山忠信是一点都没给我留,他全部都拦截下来,致使台南地区的‘政府军’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选择了投降。这是多么大的耻辱,自从明治七年开始的探索,到现在竟然一败涂地,整整的146年呀,我们对这个台岛的探索从未止步,包括昭和二十三年的2月28日的那场事变,我不明白为什么森山忠信每次都抢在我们的前面!”征仁亲王彻底的爆发了,他命令自己的士兵将刚刚抓捕的敢死队的队员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司令官(征仁亲王的官职,他是昭和天皇钦封的‘空军大司令’),现在我们的部队只有三十万人了,副司令官(宏昌国台岛省原台北市市长)请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司令官秘书向这位亲王级别的司令官请示下一步的作战命令,可是这位亲王级的司令官哪还有什么主张呀,只见他有条不紊的看着从森山忠信那里拿到的情报,让自己的秘书好等!
良久,征仁亲王(称呼司令官感觉怪怪的,所以用他的名号称呼他显得更为亲切)终于将情报放在一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命令道:“让副司令官做好准备,我们虽然只有三十万人,但是要把这三十万人用作50万人也不是不可能。副司令官和我各带一路军队前往作战,我主要对付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副司令官主要对付台北市政府,注意两路大军遇到宏昌国军队的时候,不要发动攻击,应主动避开,以后谈判桌上面我们也好沾点利益。”
发布完进攻命令之后,征仁亲王感觉好像还缺点什么,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用食指的指甲盖轻轻的敲击着桌子,然后用眼睛示意着身边的秘书官,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但是长时间的自己做主最终导致自己的手下只能听计行事,忘记了怎么样思考。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才来的稳妥,具体作战计划,我们明天再说。”征仁似乎也懒得去想忽略的那点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忽略的那点就是森山忠信的目标所在,征仁亲王这一回一定会被活捉,并且押回日本新政府的军事法庭受到审判!
征仁亲王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按照原定计划发布命令,因为就在他起身穿衣的同时,一个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森山已经将征仁亲王所派遣的副司令官半道截杀,现在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正在台北市政府悠闲地喝着早茶。
“现在我们还有十五万的军队,而且这十五万军队是我们最后的力量,我们现在每个人只带着两天的粮食,跟我一起突围出去!出去之后,我们另找他途东山再起!”征仁亲王明白自己这样做实际上是在走西楚霸王项羽“巨鹿之战”的道路,但是他没有想到森山忠信不是章邯,台北市市长更不是王离。
这一次森山忠信并没有直接和征仁亲王展开决战,因为征仁亲王现在实在是遇到了大麻烦,他本来命令部队里的士兵只携带两天的食粮是为了鼓舞士气,但是这样做对士兵们无异于一种精神压迫。再加上征仁亲王年近九旬,勇猛虽不减当年,但是终究是年龄大了,即使他能够做得上皇位,在位的年数恐怕也不会超过十年。
所以看到征仁亲王只允许他们带两天的粮食,士兵中的四分之一力量都在战斗的时候开小差溜了,剩下的人中又有一半的人投降了,剩下的忠于征仁亲王的人不过五万多,他们奋力拼杀,只求为自己的老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村上由纪此时已经绕到了征仁亲王所在的新竹市政府,清除了市政府中的老弱残兵(大概5000人),占领了新竹市政府,新竹市政府最终沦陷,市政府之中的市长被村上由纪交给了宏昌国的军队,宏昌国的天隶省军区的司令员即刻启程,提前将这位市长交到了宏昌国的法庭之中。
再说一下那位征仁亲王吧(写这句话的时候,怎么有种想笑的感觉呢?)。看到自己身边的五万多士兵一个个的倒下,他直接将手中的刀一扔,然后说了一声:“森山忠信,我们真的失败了,我承认这一次我们是逃不了了。不过你最多也只能伴我一个削职为民,因为你上面有我的皇兄和皇侄。”
“关于判处你什么样的罪过,我们还是到日本政府的法庭上面讨论吧,因为这里是宏昌国的台岛市,而不是日本!”森山忠信请日本政府派了一艘军舰,于次日到达了大阪都(东京已经变成了东京县,大阪被提升为日本的新都城)。
森山忠信和村上由纪一左一右的押着征仁亲王,并且将他交到法院里面,嘱咐法院的大法官,留两张法院的旁听席位的票子!
三日之后,也就是9月26日,法院正式开庭,在辩护质证环节的时候,太上皇的特赦院宣到来了,森山双手将法官刚刚浏览完毕的院宣接过来,浏览了一遍之后,恭恭敬敬的放回到了法院的桌子上面,然后说出了一句话,这一句话让太上皇的院宣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森山说道:“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是在宏昌国台岛市抓捕的征仁亲王,这也就说明一位日本的亲王出现在异国他乡。这是什么情况呢?”
森山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看法,但是下面的那些旁听的法律却互相议论道:
“这是叛国,按照法律应该判处死刑,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也不能幸免!”
“这是危害国家安全罪,应该判处终身监禁或者直接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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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看到旁听席上面的人都提到了一个大罪——“叛国”,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征仁亲王本来就是一个年近九旬的人,所做的事情,又不会对以后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所以他对法官说道:“法官先生,可以将这位亲王判处绞刑,这样就能够给太上皇一个交代了。”
到了日本皇宫之中,森山对仇孝宫皇储说道:“其实您不用因为皇族之中出现几个好战分子而去全盘否定以前的制度,您可以想一想,如果把您的年龄向前倒退五十年,您是一个不满十岁的皇帝,您是希望当甩手掌柜自由自在的玩乐,还是当一个少年老成的无情君王呢?”
仇孝宫这位皇太弟瞬间醒悟了,并且放弃了废除太上皇执政的想法,森山和村上颇感欣慰,他们准备回到警视厅继续他们的探案事业。
新的学期开始了,日本的第二个学期是从10月开始的,就把新的学期开始当做本书的结尾吧,有缘再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