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开始却已经结束。
说的就是她跟南郁深了。
路铭看她并不想回答,于是就走上前去,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唐雪初惊呼出声,但是意识到这里还是南郁深的家门前,于是赶紧收住了自己的尖叫声,惊诧而恐慌地看着路铭:“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今天没喝酒,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不肯告诉我鞋子在哪里,那我就当你的双脚好了。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路铭说完之后便露出了抹淡淡的笑容。
那一刹那,唐雪初看呆了。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他不是都知道吗?她对他一直都那么冷淡,她一直都对他呼来喝去的,甚至从来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南郁深失踪了,她对他更是百般的责备,甚至二话不说地就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了路铭的身上。
路铭目视前方:“我也不说什么了,知道你心情不好,反正你现在要是想打我,就随你打。”
“他要是也能像你这样对我,那该多好。”唐雪初失落地垂下头去,没有去反抗,她现在没有那个力气,也没那样的心情。
“想得倒美,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可以像我这样对你?谁不知道你脾气不好?谁还能受得了你这样的烂脾气?”路铭开玩笑道,他跟唐雪初之间能够这样和谐的相处,也是极为少见的。
通常不是吵架就是互相不理对方,但是最后先开口打破沉默的人一定是他。
他就是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没骨气,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变得那么卑微。
但是在爱情面前,这些事情都是说不通的,有时候脑子一热,就不会再去在乎什么卑微不卑微的了。
唐雪初轻轻一笑,其实找个疼爱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但是怎么偏偏她就是没法死心呢?怎么偏偏她就是没法转过身去看看,一直守着自己的路铭呢?
路铭,爱了她多久,她都看在眼里。
其实说起来,她跟南郁深没什么两样,她不也是仗着路铭喜欢自己,所以总是没把他对自己的心意看在眼里吗?反而总是因为他的讨好而觉得心烦意乱与烦躁,时间久了,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阴魂不散的。
为什么有一个在为你付出的时候,你会觉得烦呢?
但是当某一天,这个人不在你的身边缠着你了,你会不会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空落落的,像是突然少掉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甚至有点无所适从。
将唐雪初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路铭自己才坐在了驾驶座上,他从那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了纱布,还有一些药水。
唐雪初都不知道原来他的这个小抽屉放着这么多的小东西:“怎么会放这么多的东西在这里?”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每天生活在枪口下的人,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总得备着点,不然真的出点什么事,可能都来不及去医院。”路铭一边为唐雪初将较低面擦拭干净一边这样说道。
他可以这样细心而贴心地为她包扎,但是南郁深却不会,他最多就是告诉她,你可以让私人医生去帮你看看。
看着路铭这样认真而生怕会弄疼她的表情,她的心里一酸,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真的太不好了,虽然说这样的话特别奇怪,但是她还是想要问问他:“你不觉得我诗歌特别讨人厌的女人吗?我不仅脾气差,而且人品真的不怎么样。”
路铭对着她的脚底面吹了吹:“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说完之后他想了想才回答道:“可能我就是有受虐的倾向吧,我就是喜欢脾气不怎么样的女人,而且我人品也不怎么样,怎么可能要求自己找到一个品德高尚的女人?”
“呵,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啊?”唐雪初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却是满心的感动与温暖。
“我不仅会说话,做起事而来也是不错的。可惜,你从不考虑我。”路铭漫不经心地说道,已经开始为唐雪初涂抹消毒和止痛的药水了。
的确有点疼,所以唐雪初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忍着点。”路铭知道她会疼,所以他已经很轻了。
“嗯……”唐雪初点了点头,很少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这么乖顺而听话的一面。
如果可以,被这样的男人宠着惯着也是很不错的吧,如果她可以做到不爱南郁深的话……
但是那么多年的喜欢,是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吗?
对几个人来说,是可以做到这般潇洒的。
至少对她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范家因为范坤的那些事情被曝光之后就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那些怕事儿的佣人也都离开了,而家中的财产更是被没收了,所以现在就连那栋别墅也已经被查收了,必须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恢复所有权。
但是范沐青却很清楚,这些财产的确都与一些非法交易有关系,所以父亲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
因为父亲出事,范沐青的心里焦虑得不行,但是高城对她父亲的事情却是表现得不冷不热,所以她已经多次对高城发脾气让他快点去安排一下,但是每次他都在敷衍她,而她也受够了那样的敷衍,所以就对他放出了狠话,说是如果他不能让她父亲安然无恙,那么他们也就算是完了。
距离她上次这样说,已经过去几天了,但是高城连一个来和好的电话都没有,这让她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她又不肯主动认错,所以就这样僵持着。
今天当她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还以为是高城的来电,但没想到却是:“这么快就接了?你该不会以为是高城吧?”
这个声音……
范沐青仔细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是霍念心!
范沐青立刻就从地板上站了起来,顿时神经就紧绷了起来,她不再象曾经那样拥有骄傲不已的资本,所以也不敢再表现得那么理直气壮了:“霍,霍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