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蝉索性不再理会她,自己挣扎着下了床,弯着腰正穿鞋子,凤儿瞥见裙子上那一抹殷红,惊慌地说道:“小姐,您来癸水了?”
“什么癸水,还神水呢,这是大姨妈!”刁小蝉没好气地说,“你帮我把我的包拿过来,里面有姨妈巾!”
凤儿一愣,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卷白绸跑了回来,哭丧着脸道:“小姐,就让凤儿再服侍您最后一次吧!”
刁小蝉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一把将她推开,怒道:“你够了,有完没完!”说着,气呼呼地向外走去。
刚来到门口,迎面碰到几个男人走过来,领头的那人穿着一身铠甲,腰里还挎着剑,看样子扮演的是个将军。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嚷道:“都说喊停了,你们怎么还这样?”
那人来到跟前,摸着两撇小胡子,一脸轻佻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猥亵,拖着嗓音道:“哟,这位就是刁大小姐吧,果然水嫩俊俏,怪不得让公子爷牵肠挂肚呢!”
旁边一个男子向他附耳献殷勤道:“这小妞长得不错,弄回去填房肯定是个极品!”说罢,一干人猥琐地大笑起来。
刁小蝉虽然听不懂“填房”是啥意思,但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一脸厌恶地说道:“你们去跟导演说一下,我不演了!”
“导演?导什么演?”那人一脸蒙圈的神情。
“装什么蒜,没导演你们演给谁看!”刁小蝉见他装傻,愈发没有好脸色。
“嘿,这妞满口胡话,说什么呢?”那人面带愠色,转头问身旁两人。
“爹娘惨死,家破人亡,八成是逼疯了吧!”旁边那人随口说道。
刁小蝉气得不行,正要开口臭骂,凤儿突然跑出来,喝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边说边跑过来挡在刁小蝉面前,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
不等那将军答话,旁边一人站出来,厉声说道:“俺们是大将军府的家将,奉何大公子的钧命前来收房,你们这两个小贱人赶紧腾地方滚蛋,省得爷们拿扫帚撵人!”
“你们出去回避一下,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凤儿故作傲慢地看着他们。
那将军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得凤儿一个趔趄,厉声臭骂道:“臭娘们,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抽不死你!”
风儿捂着通红的脸,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刁小蝉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风儿拉在身后,仗义执言道:“你干什么,不过演戏而已,干嘛打人!”
那人不由分说,抬手便要抽刁小蝉,边抽边怒骂:“臭婊子,你以为自己还是大小姐呢!”
刁小蝉被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左手挡住那只抽来的胳膊,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用右手抽还了回去。作为一个受过特殊专业训练的人,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啪啪--
两记耳光极其响亮,声音在屋里好一阵回荡。
几个男人一下子怔住了,几时见过女人打男人的,全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她,连凤儿也瞪着眼睛,像打量怪物似的瞅着她。
那将军愣了几秒钟,才重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颜面扫地,伸手便去拔腰里的悬剑。刁小蝉因为用力过猛,大姨妈也流了出来,将身前的衣衫染红了更大一片,接着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那人尚未拔出剑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直到许多年以后,刁小蝉才明白,原来三国时期的人们把大姨妈视作不祥之物,特别是男人见到,是一件相当晦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