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们,难道我还看不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娘们?”
说话谈笑声渐渐远去,外面只留了两个人看守。门又被打开了,一个蒙面人端着一碗馒头进来,把馒头放在李砚娚面前,“吃吧。”
“唔唔。”
“哦我倒忘了你手被帮着,量你也跑不掉,就给你解开吧。”
他正要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门口又进来一个蒙面人,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被反绑着,我给她解开好让她吃饭啊。”
“蠢货!”后面进来的蒙面人咒骂一声,三两步走到李砚娚身旁,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又迅速把她的手绑在身前,还把她的脚也绑上了,动作熟练利落。
“唔唔唔。”李砚娚趁机挣扎,脸上却又挨了一巴掌,重重的一巴掌又打在先前挨打的地方,半边脸瞬间肿得高高的。
“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重新把她绑好,两个就出去了。李砚娚扯下蒙住自己的眼睛的布,扔掉了捂住嘴巴的布团。木屋里堆满了稻草,闷热至极。
她肚子也饿了,虽然馒头上已经沾满了灰尘,但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双手被绑着不是太活动,她拿起一个馒头小心翼翼的剥掉了外面的一层皮,冷掉的馒头干哽不已,让人难以下咽,李砚娚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看守她的那两名绑匪不时的会进来看一眼,李砚娚警惕的盯着他,绑匪看了一眼被扔弃在稻草上的馒头,“怎么,还嫌弃馒头不好吃?我劝你还是吃点吧,咱一帮哥们儿可都是粗人,你想吃山珍海味?对不起,没有!”
那绑匪刚要准备出去,“我想喝水。”
绑匪诧异的回头,“呵,还以为你多有傲气呢,想喝水是吧,等着。”
不一会儿,另一个叼着牙签的绑匪端了一碗水进来,李砚娚早已口渴得喉咙都快冒烟了,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风范了,端起粗碗便大口大口的喝。
“呕。”刚喝了一口她就吐了,这碗刚刚肯定转过酒的,水喝着都有一个浓浓的酒味,一想到这只碗刚刚被那些人的嘴碰过,李砚娚抑制不住胃里翻上来的恶心,低头干呕了几下。粗碗从手中滑落,水也翻洒出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嘿。”绑匪纠结着眉毛把牙签拿在手里,“你这娘们不识好歹是吧!那你就别喝了!都沦为阶下囚了还顾念着自己的身份是吧!”
绑匪临走时还把那只粗碗踢到了角落里,外面又传来说话声,“怎么了?”
“没事儿,千金小姐难将就而已,算了别管她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便安静了,四周只能听到虫鸣蛙叫声。夜空笼罩大地的时候,木屋里就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被关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里,李砚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脑海里不断闪现亲人的音容笑貌,以此来给自己鼓劲。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爬到她的脚上,她吓得失声尖叫:“啊!啊!”
门外立刻响起敲门声和绑匪的咒骂声,“鬼吼鬼叫的干什么!给老子安静点!”
李砚娚极力忍住泪水,可再坚强的心也抵挡不了此刻的恐惧。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此时,她只想屋里能亮起一盏灯,或者听到那两个绑匪的谈笑声,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