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住了三天,李砚娚不得不回赵家去了。这三天,李谦庭明显的表达了对赵品吉的不满,因为三天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没来。李砚娚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也一点一点沉落到谷底。天空已经放晴,可她的心情却湿哒哒的。
纵然对女婿有所不满,但女儿即将离开,李谦庭再大的火也消了。陈业龄依依不舍的握着女儿的手,“回去要好好侍奉公婆。”
李砚娚对李谦庭说:“爹,我回去一定让品吉来向您请罪。”
李谦庭不屑的垂眸,“他的请罪我可受不起。”他又随意的挥手道:“行了我也不生气了,你回去之后也别拿这件事跟他闹,免得影响你们两口子的关系。”
李砚娚心下感动,纵然父亲心里有多少不痛快,但为了女儿他也默默忍受下来了。李庆狄那小家伙跑到李砚娚脚步,拉着她的裙摆,瘪着小嘴要哭的样子,“姑姑怎么又要走了?姑姑还没跟庆狄玩儿藤球呢!姑姑不准走!”说罢一把抱住李砚娚的腿,竟就真的伤心的哭了起来。
外甥嘤嘤的哭声牵扯着李砚娚的心,她一把把他抱起来,擦干了他的泪,“庆狄不哭,庆狄要做个坚强的男子汉哦!”
李庆狄抱着她的脖子哭得不能自已,“可是我舍不得姑姑离开。”越哭越伤心,也许是因为离别总是伤感的,在场的人都跟着抹了眼泪。
陈颖莉上前抱过孩子,“庆狄乖,姑姑过几天又回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姑姑了。”
小家伙趴在母亲肩头嘤嘤抽泣,李谦庭深吸一口气,说:“快上车吧,再耽搁下去会更舍不得的,多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的近况。”
李南江笑道:“下个月姻伯母大寿不是就见面了吗?怎么说得跟再也见不到似地。”
“呸呸呸!”陈业龄嗔怪的看着儿子,“你瞎说什么呢!”李南江撇嘴摸摸鼻子。
再这样道别下去怕是到了晚上还走不了,李砚娚转身看着送行的亲人,“爹、娘、哥哥、嫂嫂,我回去了。”话罢,她狠心的转身就走不再做一丝停留。
上了马车,车夫驾车,车子行动,她撩起车窗上的帘子,挥手告别她的亲人。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才掉了下来,此刻的心情,竟比出嫁那日还低落。
佩环似乎是听见了她落泪的声音,“小姐你别这样,很快又能见到老爷夫人了。”
李砚娚没说话,只把头靠在车身上闭目养神,不时还有眼泪落下来,一条一条泪痕交错在白净的脸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李砚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了几下。她猛的惊醒,她刚想问佩环怎么回事,就听到佩环尖叫着说:“小姐快跑!”
她虽不明所以但可以肯定的,他们遇到麻烦了。佩环又厉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截我们的车!啊……”清脆的巴掌声,一个擦噶的男声说:“老实点!”
李砚娚心里一惊,他们遇到抢匪了?马车又震动了几下,围绕在马车四周保护李砚娚的家丁被人掀开捆绑在一起,李砚娚害怕极了,她正想着怎么让自己脱身,车帘却被人掀开,两个蒙着面的男人钻进来一左一右把她劫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