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管家备了些礼品,带我问候亲家。”
今天是李砚娚回门的日子,赵家备了很多厚礼,赵运国一直在嘱咐赵品吉,赵品吉已很不耐烦了。
终于上了马车,赵府大门越来越小,拐个弯,完全看不见了。赵品吉松了一口气,绷得笔直的身体跨下来,惬意闲适的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今天是我回门的日子,我知道你不满意这门婚事,但请你配合我一下,在我爹娘面前演演戏。”
“嗯。”简单的回答,两人一路无语。
两家身在两座城市,隔得却不算远,只两个时辰的路程。女儿带着姑爷回门,李家早就派人候着了。
“三少爷三少夫人,到了。”马车稳稳停下,车夫小声提醒。
赵品吉率先跳下车,李砚娚掀开帘子,看见那宏伟的大门及等在门口的一众人,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明明才离开三天,再次回来,却恍如隔世般。
正准备下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面前。李砚娚抬首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对他感激一笑。借着他手掌的力道下车,他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径自走在前头,而是虚揽着她的腰身,虽说不上有多亲密,在从旁观者看来,也能看出这个丈夫对妻子的呵护之情。
“回来了回来了!小姐姑爷!”
两人刚下车,等在大门处的管家就兴奋的朝里喊了一句,随后激动的迎上前,“小姐,姑爷。”
“管家。”李砚娚亦有些激动。
赵府的随行仆人捧着回门礼,簇拥着新婚夫妻走进李家大门。刚走到门口,就传来喜庆的鞭炮声。
李家二老坐在高堂之上,新婚夫妻携手上前,稳稳跪在蒲团上。
“爹、娘,女儿回来看你们了。”只叫了一声,竟语带哽咽,不知是因为重聚太高兴,还是因为即将离开家人去到另一个家族过未知的生活,而感到担忧。见到女儿,李母陈业龄也湿了眼眶,急忙用手帕拭去。
“岳父、岳母,女婿赵品吉来看望二老了。”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却不似与李砚娚对话时的冰冷。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李父李谦庭眉开眼笑,陈业龄赶忙扶起女儿女婿。
“家父让品吉带了些薄礼,请岳父笑纳。”示意仆人送上礼品。
李谦庭捋捋胡子,“亲家客气了。”同样示意仆人接过。
李砚娚拉着母亲的手,看了一圈大堂,问:“哥哥嫂嫂呢?”
“颖莉的母亲病了,你嫂嫂担忧不已,南江带着他们母子俩回去看看。”
一番寒暄之后,便是午膳时间。
这是赵品吉第一次来李家,李砚娚原先还担心他会不耐烦,但看他与父亲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多虑了。赵品吉言语之间谦虚得体,家中几代经商难免受些熏陶,尽捡李父爱听的讲,哄得李父开怀大笑。李父是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午膳后又拉着他下棋去了。李砚娚暗自捏一把冷汗,要他配合自己已经算是难为他了,这会儿要他陪着父亲下棋,真怕他会掀翻棋盘。
陈业龄把女儿叫进她出嫁前的闺房,母亲跟女儿总是有体己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