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刑鹰提膝挡住光曼的腿,随后动作顿了顿,光曼也并没有追击,她在腿与腿的接触时为华刑鹰注射了镇定剂之类的液态金属又立刻取出,华刑鹰刚好恢复原本的状态且没有昏迷。
华刑鹰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攻击。光曼一笑:“回来了?”华刑鹰一个后空翻拉开两人距离:“刚才的也是我呢,星铃儿,抱歉。”光曼冲上去开始反击:“是吗,也是你的话,你可能要受罚了。”
华刑鹰皱了一下眉,恢复常态:“没关系啦,虽然很累,但还是能接受的。”两人再次缠斗起来,光曼依然时而露出破绽,而华刑鹰也不理会破绽,像是在逗一个孩子玩。
三个小时过去了,光曼的体力跟不上了,华刑鹰也配合着她减速:“不行了?”光曼一笑:“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输了嘛,自己又不是看不出来。”华刑鹰偏了偏头:“谁知道呢。”
地上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变成绿色,华刑鹰一挑眉毛:“这是,蛇毒?星铃儿,你,至于?”光曼打断他的话:“我刚才为了你由三分之二变成了五分之三,想起来从小到大还没赢过,这次我想赢。”
华刑鹰神情凝重起来:“这可是地下,不可能让你赢的。”他不再待在地上,而是腾空而起,羽翼渐渐变成了翡翠般的碧绿色,光曼也飞了起来,两人在空中时而撞击,时而分开,速度并不快,所有观众都可以看得很清晰。
光曼越来越吃力,但仍然尽力跟上华刑鹰的速度,而华刑鹰仅仅是加了一次速度,光曼就破绽百出,他轻轻拍了拍光曼的头顶:“下去咯。”光曼感受到了华刑鹰的手劲,她栽倒下去,一瞬间,她发动了令牌技能。
华刑鹰的羽翼立刻消失,可他好像本来就预见了这件事与她的反应,他只是下落一米不到就反应了过来,使用“九澜天步”站立在空中。光曼羽翼三振,才在距地面不到一米处停了下来。
光曼心有余悻地看着地面,华刑鹰嘲讽似的说:“怎么样,最后害到的还是你。”光曼皱着眉头将羽翼收好,在空中站稳看向华刑鹰耸了耸肩:“再来。”
华刑鹰点点头,等着她升到与他一样高的地方,两人再次打了起来,但华刑鹰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似乎是在配合光曼的速度,他躲过光曼的拳,说:“星铃儿,你是时候输了。”
光曼没有停下来,但却分神去看天空,月升到半空,她慢了一拍,华刑鹰的刀打在她身上,但在那之前,华刑鹰就已经把刀换回原来的木棍,光曼被华刑鹰那霸道的力道打中,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狠狠地砸到墙上之后,她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用风的力量使它飞出去并绕华刑鹰三圈,华刑鹰伸出手接住那衣角并收了起来:“吾名,‘元煞’!”
周围尽是欢呼声,光曼将地上的毒全部收好,从墙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挥手,场地被修复得完好如初,她看了一眼华刑鹰,自嘲似的笑笑,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个地方,我怎么可能赢啊?”
光曼先出了这个“雪域”,华刑鹰作为胜者取走报酬,从中把一本小册子小心地收起来,然后也从光曼出去的门跟了出去:“星铃儿,生气了?”光曼吐了吐舌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才没生气。”
华刑鹰笑笑,从手中的奖品中挑出一个长方形小盒子:“给。”光曼犹豫一下,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支用水晶包裹羽毛制成的笔,光曼皱了皱眉头:“这是?”
华刑鹰笑意渐浓,似乎在期待着光曼回想起来:“还记得吗?”光曼突然想起了与华刑鹰的相遇,一支水晶羽毛笔,在自己脑边不到一厘米处飞了过去,丢笔的少年嘴角淡淡的笑意。
光曼点点头:“没有它,我们会认识吗?”华刑鹰摸摸光曼的头:“无论有没有它,无论有没有之前的事情,更不用在乎我们灵魂的关系,我还是会找到你的。”
光曼叹了口气:“刑,我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预言的能力。”华刑鹰打开次元门:“是吗?不要在意,走吧,你还要睡觉呢,现在该去最后的地方了。”
光曼把笔放到左手袖子里对华刑鹰笑笑:“走吧,我们该解决的事情。”华刑鹰点点头:“你先去吧,我要回家去看看那几个还好不好。”光曼并没有回答,走进华刑鹰开的门,眼前一下变成了血红一片。
华刑鹰关上门,尔后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跑向了自己的家,不出所料,烈焰熊熊,他一挥手,屋子便变回原状,烟雾也都消失了,走进屋门,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这个屋子里有四个人。
他摇摇头,摘下面具:“出来,滚,选一个吧。”屋内立刻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他打开言的房间门,他坐在床上,见门开了看向华刑鹰:“回来了?”屋内没有一丝烧过的模样,看起来被言保护得很好,华刑鹰满意地点点头,出去了。
言见状,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上的涂鸦,眉头紧锁:“西,你也住在这间房间过么。”两百多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是半夜,凯尔西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少了些什么。
半晌,在凯尔西的满意目光中,天花板上便出现了一幅图画,画上是典型的山水构图,可其间却又有好几条不合逻辑的线。言皱着眉头:“这就是你的理由啊,可惜只有我能看懂了吧,西?”
华刑鹰敲了敲其他两扇门中的一扇,听到答复后,才慢慢推开门,同样是进屋后转一圈,查看有没有因火留下的损伤,最后发现墙上全是水渍,只有门周围几乎烧焦,他叹了口气:“奇影,你没事?”
奇影回答:“没事,当时我把水贴上整个房间的墙壁,火和烟雾并没有进来。”华刑鹰点点头:“干得好,不过下次不必这样顾及房子,直接跑出去,好吗?”
奇影点点头,坐在床上看华刑鹰修理,动作熟练到让人起疑:“华刑鹰,你家经常这样?”华刑鹰无奈地点头,却又笑了起来:“毕竟我的命很值钱,小姐,我还要出门一次,晚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他又敲了敲西月的房门,里面传来她懒洋洋的声音:“请进。”他在门前又等了五秒,这才打开门进去,这次先是问西月:“没事?”西月轻咳两声点头:“还好。”
屋子里被烧的漆黑,好在地上不知怎么出现的植物将烟雾全部吸走,他满意得点点头:“作为一个草系,你真让人惊讶呢,可以出去嘛。”西月摇摇头:“门打不开。”
华刑鹰摇摇头:“抱歉。”随后按下房间里的按钮,手一碰将墙壁的表层揭了下来。里面是与表层原来同样的墙壁,看起来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才会设计这种机关。
华刑鹰微笑着问:“受伤了吗?”西月摇摇头,却还是咳了几声。华刑鹰点点头,丢给西月一颗药片:“含着它。”西月接住药片仔细打量后,皱了皱眉头:“我没见过这种药。”
华刑鹰叹了口气:“不信任我吗?”西月诚实地点头,却又摇摇头:“信任,但这药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华刑鹰笑了笑说:“副作用是会封锁三小时的能力,但是你这种咳法,建议你还是吃了吧。”
西月皱了皱眉头,还是把药片放在嘴里含着:“这三个小时会很难熬吧?”华刑鹰笑笑:“那么小姐,请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哦。”西月突然狂咳起来,黑色的烟雾从嘴和鼻腔里向外散出,华刑鹰慢慢退出房间。
华刑鹰出了房门后便打开次元门,钻进去对光曼笑了笑:“都活得好好的呢。”光曼点头:“不过你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不戴面具了?”华刑鹰点点头,把自己的徽章戴上:“这样比较方便嘛。”
光曼点头:“走吧。”华刑鹰向周围看了看,笑着挠头说:“你帮我整理了啊?抱歉,忘记了。”光曼也看了看周围的墙壁,经过她仔细“打扫”后,身边已经没有血迹,露出纯白色的墙壁:“还知道要整理?”
说完自己开了一扇门进去就关上了。华刑鹰惊讶地连忙打开门:“我不是故意的啊,原谅我嘛,我开始也没想到会吓到你嘛,星铃儿?”光曼倔强地摇头:“还记得《法》吗,第三章第二十五条?”
华刑鹰无奈地背道:“出自丘前辈,第三章是‘实验及试验’,第二十五条:试验结束后,无论会不会有他人再次前往,必须将试验地的一切打理干净。”光曼用疑问的眼神望着华刑鹰。
华刑鹰一惊:“小姐,我华刑鹰已经知道自己错在试验后未处理,并会付出相应代价,以此条制定人丘前辈之姓名发誓永不会犯第二次,现,以五万华汶补偿为我清理试验地的小姐,以十万华汶赔偿我所效忠的国家,‘自由之都’。”
这次换成光曼惊讶了,但她还是像是例行公务一样说:“先生,按照《法》及丘前辈的规定,赔偿金额均为自愿,不得少于五千华汶,并以自己的血誓作为担保,你确定用此赎罪?”
华刑鹰点点头,掏出一把刀,刺穿自己的手掌,手背上的血立刻由华刑鹰的指引化成一个术阵:“以此术阵为依托,以我的血液为引,华刑鹰在此立誓,永不违反‘自由之都’唯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