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充体力,先到你家休息吧,刑。把门关上。”光曼说。华刑鹰点点头,把次元门门关上,领着几人继续向街道深处走去,走到居民区,走到第七间,打开门:“请进。”门牌上写着“蒙泽西斯·枭羽奇况”。
言惊讶地看着门牌问:“刑殿下,这里真是你家?”华刑鹰点头:“小时候的家,现在几乎不住,但是常年有在打扫,食物和水也是充足的,不必担心,这里还有浴室,房间的话有四间,加上书房,够每人一间。”
“刑,走吧。”光曼待众人都睡下后对华刑鹰说,“去最后练练身手。”华刑鹰无奈地点头:“去‘雪域’?”光曼笑笑:“当然了,这里可是地下,不过不能带上其他人真是遗憾。”
华刑鹰苦笑:“不能带上,会留下阴影的。”随后打开门,让光曼先过,光曼出门后,他才走出门外,把门反锁上再下了一个封印。夜晚的大街不同于白天,更加拥挤,也更加凶残。
也正因如此,“大人物”们也开始出没在“雪域”里,而给光曼和华刑鹰的施展机会也就变得多了起来。进入他们洁白的“雪域”,地面,墙面,都被涂成了雪白一片。
两人是直接从挑战的门进来的,不存在等待,到了场地一侧,才看到另一侧的血迹、血迹中央的尸体,以及胜者。光曼大声问:“那边的!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胜者戴着青灰色的木纹面具:“开始。”光曼皱了皱眉:“刑,这是谁?”华刑鹰面具里的脸露出微笑,随即发现光曼看不见,索性不再有表情:“他是‘枫木’,大概两百多岁,我远程?”
光曼点点头,冲了上去,“枫木”展开青灰色的羽翼,周围的地上长出了一小片树林,向光曼聚拢起来。光曼不管不顾冲进树林里,瞬间树林就被华刑鹰炸开,光曼面前不再有阻隔,一口气冲到“枫木”的面前将他劈成两半。
“枫木”瞬间变成了木头,真身在华刑鹰背后。光曼回头:“刑。”华刑鹰没有任何反应,“枫木”把刀架在华刑鹰的脖子上,没有犹豫,一刀砍了上去。
谁知砍到的却是华刑鹰的空间门,另一个小门正在“枫木”的脖子旁边,华刑鹰的声音含着笑意:“被自己刺的感觉怎么样?”“枫木”将刀松开,换成一根木刺,刺向华刑鹰的后背。
华刑鹰却消失了,实际上是在高速运动。观众们的呼声一阵比一阵高:“‘元煞’!‘元煞’!”华刑鹰的耳朵却自动的屏蔽了这些呼声,他的耳朵里,仅仅是自己的呼吸声。
光曼再次冲向“枫木”,依旧没有用能力,但是手中,却拿着一根一指粗细的绳子,像鞭子一样地挥舞起来,最后竟然乘着绳子的力将自己甩了过来,站稳脚步后又用惯力把绳子丢向“枫木”。
“枫木”被绳子击中,向后飞了出去,狠狠撞到背后的白墙上。华刑鹰与此同时出现在“枫木”的身旁,摘下他的面具,意犹未尽地说:“那么,就仅仅如此了吗?”
“枫木”渐渐木化,变成了一尊塑像,华刑鹰才点点头:“果然如此,星铃儿,他在你那边,能看见吧?”光曼点点头笑着说:“因为他停下来了嘛。”“枫木”正拿着刺穿光曼的刀站在光曼背后。
华刑鹰回头望见这一幕,并没有惊讶,反而坐下来像是想要看戏的样子:“星铃儿,等下我们两个打啊?”光曼被刺穿的身体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嘴角渐渐上扬:“好!”
“枫木”一惊,想要把刀抽出来,可光曼的身体仿佛一个黑洞,紧紧吸着他的刀。“枫木”只能选择再次弃刀而换取远离光曼的机会。“枫木”刚刚松手,面前的光曼便像金属熔化一样渐渐变成一滩铁水。
“枫木”迅速向四周看去,希望能找到光曼,他并没有让光曼出现,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方式,他身边开始长出树木与藤蔓,起到保护他的作用。
光曼微笑着在一棵还未长高的小树树枝上坐着:“喂,你是不是该认输了?”“枫木”本想控制那棵小树长高或者攻击光曼,可是却意外地发现那小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光曼指向“枫木”,小树立刻随着她的手指抽出一根枝条,伸向“枫木”,取下了他的面具,里面是一张戴着眼镜略显疲惫的男人的脸,光曼笑笑:“利叔,该回去了。”
“枫木”耸耸肩,连同周围的树木们一起消失了。光曼叹了口气,还是举起“枫木”面具,听了几秒周围观众们的呼声后便把它丢在地上,将左手握拳,手臂指向华刑鹰的方向,随后将手腕上的“焚苦银”扔给华刑鹰。
华刑鹰用右手做了同样的动作,尔后接住“焚苦银”戴到手腕上,展开他的蓝色羽翼,光曼则是展开她的纯灰色羽翼并半眯着她的红色双眸,紧紧盯着华刑鹰,某一个时机,她大大瞪开双眼,也冲向对方。
两人之间仅剩三米时,光曼的左手和华刑鹰的右手以同样的姿势掏出武器,接触瞬间,武器发出沉闷的低鸣,随后肉体撞击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华刑鹰戴着限制能力发挥的“焚苦银”,一只手配合着光曼背过去,不予使用,羽翼还是加成最小的蓝色,武器并没有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双刃,而是仅仅拿了一柄匕首。
可光曼这边也不乐观,她的记忆刚刚恢复五分之三,自然用不出全力,而右手的所有权是落墨的,也用不上,武器是自己目前会使用且功能最强大的“骷金”制的短刃,但综合起来却是华刑鹰更胜一筹。
光曼很快便露出破绽,可华刑鹰却像没看见一样,甚至有停顿去避开光曼的破绽:“怎么了,是这么久没有打,身体跟不上了吗?”光曼避开华刑鹰的刺击,又回头一劈,回答:“当然没有。”
华刑鹰在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避开光曼的攻击说:“别人家的精英也是精英,也有傲气的,虽然赞成你休息,但是我还是应该让你尊重一下对手。”光曼笑笑:“我上场又怎样,不上场不能赢的话我就上。”
华刑鹰突然加快频率:“等你恢复全部记忆后,你会后悔的。”光曼闪避地略微吃力,她咬着牙,无法抽空去回答华刑鹰的话,只能狼狈地防御。华刑鹰见她没反应,接着说:“这段,与同龄人中,外界最强的人,战斗的经历。”
光曼脸上开始浮现苦笑:“不要仗着我打不过你就对我进行说教。”华刑鹰面具下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好像两人的性格被转换了一般,他再次加快节奏:“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光曼有些生气,费力的跟上节奏,嘴上依旧不饶过他:“总是这样,戴上面具就不一样了,我有时候会怀疑你面具下是不是别人。”华刑鹰第三次加快节奏:“怎么,这不是还能跟上吗?活动开了吗?我要动真格的了。”
他一翻手换成了他的双刃中的一只,更加疯狂地刺、劈、斩,而且力道不断加大,似乎对面的已经不是光曼,而是他任务中的敌人。光曼再无闲暇去说话,而是集中精力应付华刑鹰愈发猛烈的攻势。
华刑鹰的眼睛从金色渐渐变成金灰色,身边的空气也暗淡下来,气势简直像落墨,可又比落墨的气势更加狂暴而无丝毫秩序。落墨皱了皱眉:“星儿,我要给你一些记忆,这孩子开始了。”
光曼有些震惊,她看见了他从面具下露出的一抹灰色:“刑!不要恋战!”而华刑鹰却笑得更加疯狂,可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理智依然存在,就像爆发了第二人格,他还是他,没有变。
“星儿,开始了。”落墨看向华刑鹰。光曼只好点头,她也知道,仅有五分之三的记忆与其匹配的能力,在华刑鹰这种状态的情况下,死亡的可能性是九十以上,她不再硬接他的招式,而是开始卸去他的力度,并后退。
光曼的大脑开始出现一些本该容纳的东西,这个过程通常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可这是特殊情况,擂台上,无法让落墨帮自己,避免死亡的唯一方式,虽然死亡对于光暗之人并没有威慑力,但是带来的将是力量的流失。
好比落墨,死后若再复活便要损失一半的力量,所以她选择了等待,躯体恢复力量需要九十亿年,灵魂恢复力量需要二百七十年,算好便是灵魂返回的时间,也是光曼的生日。
光曼的头开始疼痛起来,她忍着并没有出声,实际上连动作也没有变慢,只是因为对手是他。“星铃儿,不管是谁要伤害你,我都会保护你,哪怕付出我自己。”阳光下,一个无法管教的男孩,第一次露出笑容。
光曼恍惚间又看见了那天的场景,眼神空洞,随后聚焦在他的身上,开始微笑:“所以,怎么能让你伤害我呢?我必须是完好无伤的见到你,每一次。”她的动作开始变得不再僵硬,她想起了他教给她的技巧。
“七分之五。”落墨说,“你的大脑最多装下这些了。”光曼笑道:“足够了,这也不算是完整的刑,仅仅是一头恋战的野兽而已。”本来后退的步伐突然改变方向向前去,抬腿踢向华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