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曼也走到另一个坛子前,用左手将右手放在坛子上,右手一触碰到坛子,就开始冒出诡异的黑色火焰,火焰周围的地方竟然也被火焰的“光”“照”成了黑暗一片。
漠光天一惊:“那是,落墨的,极暗炎火!”光曼有些尴尬地微笑着看向漠光天,不会被发现吧?师父可才刚刚睡下啊,她不安地想。
漠光天叹了口气:“我都忘了,从你一出生就是这个体质,还是用九的极光寒冰才避免反噬,最近可能是因为枭羽奇况的关系,总是莫名把小时候的落墨代入你。”
光曼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鹫枭狐疑的目光,光曼小心地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又故作镇定地低下头看向坛子。鹫枭盘坐在玻璃上:“你应该是落墨口中的星儿吧?”
光曼也不抬头看鹫枭,仅仅是点了点头。鹫枭站了起来:“还是叫你光曼吧,毕竟这是落墨给你起的名字。”光曼抬头看向鹫枭那紫色的眸子:“鹫枭前辈,你说是落墨前辈给我起的名字?”
漠光天看向光曼:“没错,这是她给你取的。这是对她的人生影响最大的两个人的最后一个字。”光曼眼中存着疑惑,但是她无法说出来,落墨从未提起过名字的问题。
光曼说:“鹫枭前辈,请您躺下,马上就是最后了。天,你把周围的魂水冻成冰块,让鹫枭前辈吃掉。”漠光天和鹫枭相视一眼后点点头,鹫枭平躺于玻璃之上,漠光天则立刻释放出极光寒冰。
光曼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静静吐息,眼睛猛地睁开,身边的结界瞬间解除。周围的魂立刻由冰化水,坛子里的血液也与水融为一体,随之进入鹫枭的身体。
鹫枭站起身问:“这就是落墨当年说她会救我的理由吧。”眼中阴霾依在,转身回到城堡里:“悲欢,把她带回去吧。”漠光天的瞳孔猛地收缩,之后却也恢复常态,左右手各开了一个洞:“你走左边,走吧。”
光曼点点头你,进入左面的次元之门中。外面的世界依旧阳光灿烂,华刑鹰的笑容也如同阳光,可是光曼很失落,她逐渐发觉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发觉自己与其他人之间,总有那么一层膜挡着。
意识逐渐昏沉,这一睡就是好几天,醒来时面前是一个大蛋糕以及华刑鹰。光曼起身,有些疲倦地看向四周:“她们几个人去哪里了?”
“现在是假期,你已经睡了五天了。”华刑鹰端了一杯水给光曼。光曼喝了一口说:“那期末考试我是不是错过了?”华刑鹰苦笑两声:“没那么简单,院长说等你醒过来就补考,那个,你会吗?”
“大概吧。”光曼挠了挠头,“我好像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学的不是都是常理吗?”华刑鹰摇摇头:“他们的战术与我们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你要补课了。”
“我不要!”光曼说,“刑,我们的精神共享还能用几次?”华刑鹰若有所思说:“即然这样那就用一次吧。我出去告诉院长你醒了。”光曼点点头。
明伟法看着华刑鹰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直接考实战?实战就四百分,如果不是满分她就等于放弃了精英长及在勇者学院就读的机会,你们要赌一把?还是赌那个机会?”
华刑鹰对此只是点头,不时看向明伟法后面:“院长先生,那位前辈是谁啊?”明伟法回过头,一身彩袍出现在他眼前,梦境编织者。
明伟法当场跪下:“师父。”梦境编织者皱了下眉头:“起来吧。”同时打量着华刑鹰:“你就是,这届的‘哥哥’吧?”华刑鹰一愣,转身就跑,回头说:“怎么,是你啊,那我先走了!”
梦境编织者面露惊色:“这孩子!怎么可能!”明伟法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师父?”梦境编织者点头:“对于‘哥哥’来说,他的魂太不稳定了。”
华刑鹰一看见那彩色的眼眸,心想不妙,直接跑回了光曼的宿舍:“星铃儿,是他,他在这里!快些告诉前辈!”光曼叹了口气:“她已经陷入熟睡状态了,再说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华刑鹰长舒一口气:“这倒也是。那,我跟院长说好了,只考实战,怎么样?”光曼点头:“可惜我的‘外挂’修养去了,不然我有把握赢过所有人。”
华刑鹰笑着说:“可是,你的对手一定比你厉害,按照常理来说。我考的时候对手是用了一分力的院长,很吃力才打赢,打了一天半呢。”光曼一惊:“我们院长这么厉害吗?”
华刑鹰无奈地点头,自己可是连灵伴都叫来了。光曼点头:“那好吧,我可能要有人生中第一个心理阴影了。”华刑鹰哈哈大笑:“比赛就是明天早上,我给你先弄点吃的,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光曼点头:“不过理论不考了真是万幸,分数要求呢?”华刑鹰回答说:“满分,评分标准我已经给你印了一份,在桌上呢,要是不是满分,我们可以赌一把,看看观众的反映咯。”
光曼苦笑:“但愿用不到这样,我可是拉了很多仇恨的说。”吃过晚饭,光曼摇了摇“星空之铃”,周围瞬间被群星照耀,同时,光曼躺下,看着满天星海,微笑着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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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这大概就是战争的惟一解说吧。二十五岁的漠星铃看着窗外厮杀成一片,不由得颤抖起来,光暗鹰见状,用自己的羽翼把漠星铃包裹起来:“主人,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漠星铃的抖动逐渐减少,然后不抖了,当光暗鹰将羽翼收回时,漠星铃已经昏迷过去了,在漠星铃的脑海中,逐渐浮现一个声音:“漠家的星空之铃,初次见面。”
漠星铃的恐惧仿佛被放大到最大化,失神的望着眼前的身形:“你,你是谁?”黑色长发,憔悴的脸颊,无色之瞳,就像失去一切的悲哀之人,她淡淡开口:“落墨,这是你们对我的称呼。”
落墨走近漠星铃,摸了摸她的头发,漠星铃渐渐不那么害怕了,甚至对面前的陌生人有了亲切感。落墨蹲下,与漠星铃同高:“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漠星铃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同时也没有答应的原因:“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落墨嘴角露出微笑,带有疲倦之色的脸顿时变得与漠星铃同样光彩四射:“可是,这是我们之间很久很久之间就有的关系。”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漠星铃警惕地说,但瞬间就不能控制地放下警惕,“这是什么?”落墨再次摸摸漠星铃的头发:“这是我的先天威慑力,名为‘和’,很贴切吧?”
落墨站起身来:“我是落墨,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漠星铃提起精神:“你就是落墨前辈?那个伟大的人!”落墨皱了皱眉头:“谁跟你说的?”
漠星铃说:“天!就是漠光天!他说落墨前辈是最伟大的存在,还有《天皇旧叙》,是利叔根据古老的现实写的!”落墨叹了口气:“那你再考虑一下当我的徒弟?”
漠星铃重重点头:“那好吧!”随即她跪了下来:“师父!”落墨看着漠星铃,无色之瞳中仅是淡然,似乎很早就知道一样:“以后不要下跪了,我给你上第一课。”
漠星铃起身,抬头看着这个看起来只是自己的大姐姐的人:“师父,您多大了?”落墨摸了摸漠星铃的头:“十九,每人说起这件事吗?”漠星铃惊讶说:”还没有我大?“,同时眼前浮现了一枚羽毛。
“相当于一百九十岁。这是圣羽,孩子们出生时戴着的东西,根据颜色可以知道孩子的属系。也是今后的羽翼,若想隐瞒属系,就必须隐瞒圣羽的颜色,并且尽量少用羽翼。”
“眼睛、头发的颜色也会受到圣羽的影响,这也是我们第一眼判断其他人的属系的方法,但是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意识改变发色,利用道具改变眼睛的颜色。”落墨顿了一下,看着一脸疑惑的漠星铃,叹了口气。
落墨继续说:“而最致命的,其实是技能的单一,长时间的使用一种属系的技能,会让我们的身体形成惯性,每次打斗首先想到的都是那个技能,也成了最难的一关,所以,”
“除光暗之人,很难隐瞒自己的属系。懂了吗?”落墨说完问。漠星铃诚实的摇头,然后低下头说:“师父,抱歉,我很认真在听了,可是我真的听不懂。”
落墨闭上眼睛,很是失望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说的,你先记住,等你长大一点就可以理解了。”漠星铃点点头问:“师父,您为什么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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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曼醒来,环顾四周,摇摇铃铛收回星空,外界已经是清晨。光曼拿起桌子上还没凉的馒头咬了一口,又看起那份评分标准,短短几句话:
战胜对手给满分四百分,每坚持半小时加十分,伤到对手一次加五分,让对手倒下给三十分,倒下一次扣三分,中途放弃酌情给分,认输不得分,比赛无时间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