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额间火莲,不是那薄月笙,又是谁?
“小心肝儿不是自负轻狂的很嘛!连个垂垂老矣的西蒙王都搞不定么?”
兰临风登时胸中一堵,于是,两眼瞪起来了,眼刀射出来了,拳头捏起来了,腰板挺起来了,连全身的毛发全都张开了……
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直原形毕露。你说好好儿的一个形象,都能被一张嘴给毁了。这人还真是是非同一般。
不见这人还好,一见简直浑身冒火!
第一次见面骗她也就算了,还敢趁她不注意偷亲她;偷亲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逼着自己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儿。
她今日这番血与泪的悲歌,哪个不是眼前这混蛋造成的?
她肯定上辈子跟这人有仇,要不然咋就要屡屡受他毒害?
“拂尘公?”
宗政徽礼节性的一鞠躬。
薄月笙却甚为潇洒地摆摆手:“我要跟我们家小心肝叙叙旧,你这大块头哪儿凉快呆哪儿去!”
宗政徽一愣,面色顿时有些不悦,看看薄月笙,又看看兰临风。正犹疑不决时,却听得兰临风猛然一声巨吼——
“薄月笙你个色胚,我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只觉眼前一闪,兰临风就跟流风似的飘了过去,抓住薄月笙的脖子就准备茹毛饮血。
正当兰临风的手触碰到薄月笙的胸前,薄月笙却忽而腰身一旋,跟泥鳅似的转到兰临风身后,一把抱着兰临风的腰,于她耳边轻道:“听说你要睡遍西蒙美男?嗯?本国公可算得上其一?”
在兰临风一瞬间的呆愣下,他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吻上兰临风的脸蛋。
“吧唧”一声,在兰临风反应过来之际,那薄月笙已然收回双手,飞一般转到一旁,远离兰临风的视线,大步向着一旁走去。那不羁的笑声传遍整个整个房间:“哈哈哈哈……非也、非也。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本国公就算是色胚,也是最具魅力的色胚。是不是啊小心肝儿?”
兰临风简直抓狂,这该死的星驰野,到底结拜了个什么玩意当兄弟啊!这是专门来作弄自己的吗?
“我——”
刚转过身来,欲破空一怒,神一样的呼喊。可不知哪里来了个咸猪蹄,居然千里来袭、一招点到她胸口上方,生生阻了她的惊天一嚎——于是,那在东方无往而不胜的兰公公,以一个一手指天、一脚朝墙的姿势,化作一个永恒的雕像!
“呵呵呵呵……”薄月笙空着一身仙服,却笑得分外猥琐得抄手上来:“小心肝儿,乖乖地,哥哥今夜会好好儿疼你的。”
上来便将兰临风这具雕像抱到肩膀上驼了起来,三两下便麻溜的驼回里屋去了!
可薄月笙却没如他所说的那般,在房间里逗留,而是转眼便又只身出来。对上依旧对着他一脸不善的宗政徽,薄月笙笑得一脸痞相:“宗政,别管我的闲事。也别想着沾染她!这一番……我都是只是为……”
男子眸若春华,潋滟出一江柔美的春水,偶尔荡过那搭在门栓上的一指修长,闪烁几许坚定。
宗政徽面色一沉,轰然巨怒,嘴唇一张:“你……”却见眼前这人,搭在门上的手忽而一离,清风舒卷着华袖,而那华袖却翻飞起几分凌厉,袍下闪过一物,却让千军万马于前依面不改色的宗政将军,瞬间风起云涌!
从此,便生生的成了一道静寂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