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音拜见大王女!”
兰临风一回府后,便接到了大王女请她过去的口话。于是,便叫府中人帮忙着安排下宗政徽等人,自个儿一个人过来了。
一来到大王女府中,便被人引到府邸花苑。却见大王女轻啄凉茶,正在亭中乘凉。旁则有几名平时没见过的女子。兰临风不疑有他,也没多想。
聪明如她,如何能不知道大王女此次找她何干?
亭中女人,身穿明黄华服,脚踏七彩云靴。一身懒散的躺在睡椅上,冷傲的脸上,洋溢着懒懒的淡笑。
兰临风看着百里天骄的表情,心下不由微动:不知为何,第一次见这海约嫡出大王女,便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苍凉孤寂之感。
身居高位之人,哪个不孤寂?
纵使像身在海约这样的女尊国度的女子,也是一样么?
“你可知本宫叫你来干什么?”
兰临风抬眼,坦然一笑道:“想必大王女是想让泠音送上宗政徽?”
大王女闻言看向兰临风,久久,却冷笑道:“泠音这两面三刀的功夫,还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兰临风一震,心下顿凛,但却面无异样,静待下文。
“想必你在宗政徽面前说,你不论是入我府中,还是与我王弟婚配,皆乃为了你们在海约更好行事的权宜之计。是也不是?”
兰临风直勾勾盯着睡椅上的百里天骄,疑惑道:“大王女为何会这般……”
却听得那大王女忽道:“来人,拿下这个小人!”
一声下,左右两旁,忽而涌现无数铁甲将士,通通朝着中间的兰临风卷来。
兰临风才刚看了左右两边一眼,便被诸多将士,把她制住,狠狠地按倒地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大王女,泠音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如何对我?”
她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这大王女要不是为她那弟弟出出头,要不就是知道了宗政徽身份,特意质问自己一番。可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刚到,就被大王女二话不说给抓起来了?
任她聪明绝顶,也想不到百里天骄为何会突然翻脸?
却听睡椅上的百里天骄冷斥一声,还好笑的看着兰临风道:“你不知道?呵呵,你居然敢说你自己居然不知道?”随而语气随性而自然道:“来人,待会儿人来了,看她还如此死鸭子嘴硬,说自己不知道?”
“自来我海约,便步步为营。先是收复了千树的心,然后便是千百般讨好本宫,来取得本宫信任。还有那公然打四弟之事,你出使海约,连海约规矩都不知道么?怎么好端端做出这等事来?无非是觉得我大王女府中困住了你,让你不好在海约行事罢了。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不惜利用起四弟来了!哼哼,现在一找到宗政徽,便马上将宗政徽笼住。如此,既能在海约站稳脚跟,还能为迦斯立功。哼!真不愧是在男权社会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女郎,来我海约不到一个月,便能一步登天!这般心计,岂是一般人能有的?本宫刚还真是小视了你,你这心思,简直埋得比海还深。”
兰临风听得百里天骄这般质问,二话不说,只喊“冤枉”:“大王女,究竟是哪个小人在你面前进的谗言?让你以为我对你的坦诚,全都是糊弄呢?我不过是路上正好碰上宗政徽罢了,薄月笙固然对我不好,可宗政徽好歹也救过我两次。我还他一次又怎么了?更何况,我是在你面前说过,我是他国派往迦斯的细作。我也说过要帮您将薄月笙以及宗政徽通通交到您手上。既然已经做了海约卫尉王子妇,我又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论是个他国做奸细,还是给迦斯做女官,又怎么能比得上在海约做堂堂王子妇?还不用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又有什么不好的?”
见得大王女似是面有所动,兰临风继续再接再厉:“不管您以前有没有查过我之前的经历。我虽然是他国效劳的细作,但此之前,也不过是生长在千踪山的乡野村姑罢了。去迦斯,也不过是奉了师命罢了。下山之前,就算是迦斯状况都搞不清楚,如何能知道海约国情?出使三国,也不过是星驰野与薄月笙联合起来,将我当做饵罢了。我根本就没对海约国情做分析好不好?”
兰临风准备继续说道,这时,却见得大王女方才吩咐的人已经带上来了!
而所来的人,着实把兰临风给吓了个够呛!
那面如巨盆、体若壮山的男人,不是那宗政徽又是谁?
但见眼前的宗政徽,全不似之前一张冷脸,竟然还带着些许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之前她救得那个宗政徽是假的?
大王女找了个假宗政徽,设套引她上钩?
她在宗政徽面前的一番坦诚,这才糟了今日之祸?
兰临风脊背冷汗直冒!
暗暗想着今日对宗政徽说得一番话……
大王女看着兰临风一脸震惊,字字如针,直插心脏:“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