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探寻到一个故事么,我眯起眼睛瞧着他:“你早就知道有这幅画?”
“昨天上午。”他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家伙,让我参加画展竟然只是想让我帮他把画运来,真是····
“我没有要欺骗你的意思,”他表情坦诚地说,“我一直在忙着查资料,觉得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帮忙,你会比较容易接受。”
善者眼中的世界是美好的。我又败了,可有什么要紧,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嗯···这次没什么的,你开始说这个故事吧。”我认真地瞧着他说。
他瞧了我几秒,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说:“放假要回家么?”
“怎么了?”我问。
“如果方便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找故事的结局,怎么样?”他瞧着我,带着好瞧的微笑。
“呃,好吧。”
我不知道,吸引我的到底是这个故事,还是这个人。
“我查过十二点半有一趟开往小镇的车,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了。”他边说边在键盘上敲打着,完全没注意我那瞪得快冒血的眼睛。
“十二点半?”我难以控制音量,“我们去哪儿?”
“时间很紧,我要带你去一个叫川藏的小镇,在路上再和你讲那个故事。”
时间很紧?
“怎么了?”他瞧着愣在一旁的我问。
“···”
“你觉得很荒唐对不对?”他平静地问,“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把自己关在小小的空间里,却妄想可以瞧穿世界,你要知道,有时候只用心是不够的,因为心是盲的。”
“好吧,以我对你的了解,浪费生命的事你是不会做的。我先回去打理一下。”
回到寝室,瞧着室友们大包小包的行李,我从柜子里拽出一个旅行背包,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爸爸交代了一下,最后达成协议,到哪儿会留下地址云云。
大家都已经因为要回家而开心的不知所云,我靠在桌子上听她们天南地北的胡侃。感觉一切准备就绪,我一副回家的打扮却像即将上战场的小兵一样与众室友拥抱告别,接着背起行囊出发。
向一个未知的地方前进,与昨天的我是多么的不同。咖啡色微卷长发,有时绑起高高的马尾,大而深邃的眼睛,纤瘦而苍白,慵懒沉静却也青春洋溢。习惯把书翻到烂,习惯熬夜,习惯时间的流逝。我依旧在成长的道路上蜕变,不幻化成蝶,便困死蛹中。
与李智约好在车站碰面,接着我被告知会有将近一个下午的车程。
在车上找好座位安顿下来,李智小心翼翼的照管着那幅包的严严实实的画。我递给他瓶绿茶,提醒他开始讲故事。
“故事要从小丘的离奇死亡说起,他不算是画家,我想也不仅仅是业余爱好者那么简单,因为从他的作品来瞧,他是把画画当做了一种表达,一种宣泄。”他说着用手抚了抚那幅画,“这幅画是他最后留下的杰作,他的弟弟,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留作纪念把它挂在了家里。可是当天晚上,他的弟弟疯了。人们想要烧掉那幅画,他的弟弟又拼命阻拦。后来,谁也不知道他弟弟把这幅画藏到了哪儿,直到这次画展,它又出现了。”
“那我们这是要去找他弟弟?”我问。
“不是,我们是要去找真正应该瞧这幅画的人。”李智望着前方,眼睛漆黑如暗夜的海。
李智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人,穿着类似中山装的单衣,坐在自带的木头凳子上。或许是听到了李智讲的故事,时不时地朝这边瞧瞧,眼中透露着年长者特有的慈祥。
“年轻人,不是川藏人吧?”老人问。
“*潢色小说嗯,我们在A市读大学。”李智微笑着说。
“我说嘛,川藏长大的孩子没有你们这么细皮嫩肉的。”老人说着朝这边侧了侧身子,“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川藏的怪事?”
李智的神情突然变得很认真,说:“没详细听过。"
老人眼睛望着窗外,仿佛瞧到了自己的所思所想,悠悠的说:“川藏是一个古老的镇子,单传说就能写几部书了,怪事更是不少。”
“那这几十年来也发生什么怪事了么”李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