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作息吐纳已不知何时成为了代替自己睡眠的一种方式,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了进来,配以窗影斜长图案,地面宛如鬼影重重。狭长双眸略微睁开一道细缝,带点阴柔气息的脸颊微微泛起一点无奈,“这女人还真是烦人啊。”长舒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
不知通过何种手段,一夜尽是被那妩媚的声响传入耳底,弄的着实心烦意乱,感叹自己定力不够,还未从吐纳中出息,又被那道声音影响。“小兄弟,要出发了哦,昨夜姐姐不在,是不是没睡好啊,呵呵。”这声音传入后便再没动静。
吕候言走出门外,在几名侍卫的带领下,走到这处府内的后门,偌大的闲置庭院,一处暗结的奇妙阵法,不见如何光华流转,但众人却是神色亢奋,仔细观摩着,吕候言也有些奇怪,将他引来这里作什么,正在这时,其中一人已先踏入,随后身形流转眨眼消失不见,那名为红袖的女子见吕候言面色,知他脑袋里想些什么,走近双手倚在吕候言肩膀上,正要将这看似宛如白玉的双手拿去,那女子声音传入耳内。“小兄弟恐怕没见过这东西吧?姐姐告诉你,这是传送阵,不过是属于低阶传送,只可近距离,稍远些的可能陷入那空间夹缝,一命呜呼了吆。”
手指轻抚了下吕候言脸庞,不待脸颊主人说话,脚步轻移,对身后之人抛了个媚眼,回头走了进去。正想问个明白,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算盘,无奈看着消失的身影也索性作罢。本以为与自己那乙甘阵有些相似,都属于虚空世界一类,看来自己想多了,摇了摇,走了进去。
眼前事物急速后退,好似轻轻触之就会成为碎片,有心动指轻点,但被眼前的白光遮盖,后退影像全无,等这白光散去,眼前逐渐变的开朗。
地面上无任何草木,土壤表面却有燃烧痕迹,随着几人步伐逐渐临近那处极北的巨坑,一路岩流散发可怖热量,流动的高温物质让众人一路小心警惕,跟在吕候言身边那名衣着光鲜的女子不时捂额,好似极难忍受这股热流,被前面几人偶尔回头看到,暗骂一把年纪故作情怀,真是面目可憎,而表面却未露出多少,微笑点头后转身继续行走,“等这次完成,回去拿了那本五阶秘籍,练有所成后看老子不把你整死。”昂首阔步的后背,完全看不透这股丑恶心里。
数道人影走近了那巨大的坑洞前,一个腰间系有古朴大刀,眉发须张的壮年男子说道:“大家殊途同归,共聚此地多加防范,天外之物不是我们能等闲视之,一有风吹草动全部动用最强法力,以免有何后患。”身后一个个头稍显矮小之人语气附和道:“离兄说的没错,大家理应同力抗异。”说罢看向其余几人。众人也都点都应道:“是该如此。”“那好,既然大家都做好准备,我离延便作那事先之人。”说罢,轻轻拍了拍腰间大刀,率先跳入那深坑内。
见那壮硕的中年男子跳入,其后几人也都脚下生风,用力一踏,跳了进去。吕候言身边那红衣女子眉目轻挑,温声问道:“吕兄弟准备好了吗?需要姐姐扶你一把吗?”身体向右移了几步,将肩上白嫩温软的手指挪开,面无表情说道:“红袖客卿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自己动身便好。”说罢,也与众人相继踏入那坑洞之内。
那名为红袖的女子看着那跳入身影,一时表情有些复杂,深深的看了眼那坑洞,转身朝另一个细小裂缝处走去。
巨大坑洞足能容下众人,见上方没了人影之后,那腰佩大刀的健壮男子朝人群中看去,忽然又问道:“各位可曾看到红袖客卿?”众人这才朝四周看去,没见那一袭红衣的身影,这时那个头矮小之人又说道:“红袖受府主青睐,可能有其它事务,眼下我等被这陨石挡住了去路,是该想想如何才好。”“我说红阴,你与她同属一姓,可上祖宗上沾的亲戚,这般说法,也不怕遭上天降那亲情雷劫,劈死你个王八蛋?青睐,我看那是你一面之词吧?”身着无袖上衣,****双臂满是符文,手臂来回摇晃,低头看着那个子矮小之人。“哼,倒是我看你有心倾之,怕她无意吧?瞧你那副怂样,真能许你,只怕也满足不了人家吧?哈哈。”矮个子反讽又引来众人的大笑。
“好了,大家本是同府客卿,难道这任务没有完成,先要发生内乱?我看红袖确有其他事宜,我等也就不必再等她了。”等众人止住笑意,壮硕男子抽出腰间大刀,回身说了一句,便手指变法,分别点向刀身五处,之后光芒大甚,没有任何耽搁,直直朝那挡路的陨石劈去。
“轰隆”没有意料之外的弹开,刀身直接插入那陨石,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如棉花纸,一捅就破。将没入刀身抽回,用力一脚踢开身前碍事的石头,那陨石的内部,便完全呈现在众人眼前。
内里没有想象中的奇洞百出,一处偌大的空旷地域如同人为雕刻,陨石内壁上各种奇异图像实则自然形成,浓烈的灼热气息让众人屏住呼吸。吕候言身在众人之后,但好在高于常人的身姿能看到点端倪。举目望去,内里温度极高的岩流拦截在众人身前,上面的气息可是极度浓烈,强行过去恐怕可能导致身体被灼伤的危险,再说此地也并非如众人所见那般,意料之外的凶险,无人知晓。
这股气息看似浓烈,但此地来人皆非等闲,若说真正的困难面前谁去出了这风头,那无疑是白痴,此时那壮硕之人回头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看到,这处岩流挡住了去路,那上方的雾气遮盖了对面的景物,众人可有什么过去的办法?”话出后,半响无人应答。那低矮的红阴偷看了眼之前与他针对之人,冰冷眼眸内带点讥讽,而后对那壮硕男子说道:“离兄,我见碧居君上次在府主面前展示的那件防御型命器很不一般,想必眼下这条岩流不足以挡住去路,不妨让碧居君身着那见宝甲命器,前去探探路如何?反正也不会损失些什么。”“哦?确有此事?那既然碧客卿有此宝物,不妨穿上试试看能否过了这岩流,免得我们其余客卿徒添死亡。”那健壮中年男子显然众人暗中以他为首,或许是实力原因,此时一手摸向刀柄,面无表情的看着双臂布满符文的碧居君。
其余几人也都没有说话,个个坐观成败,冷眼旁观,碧居君此时深知财不露白的后患,冷冷扫了那红阴一眼,朗声说道:“既然有离兄带头在先,我碧某此时自当义不容辞。”说罢轻轻拍了下袖口,头顶幻化出一件金丝宝甲,那命器刚一出现,身后几人纷纷俩眼放光,死死盯着那件防具,而后在众人眼皮下套在了碧居君身上,随后便光芒大作,一个蓝色光罩将之通体包围。
在一众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下,快步走近,离那岩流只尺后,纵身一跃,跳过了岩流,上空的灼热气息与之碰触之后,发出“呲呲”的声响,好在身形还算迅捷,急速越过后,并未对命器造成多大损伤,大家刚松口气,那道身影随后淹没在雾气之中,众人半晌不闻动静,那离姓之人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大声朝对面喊道:“碧兄可安然落地,回复我等一声。”半天没有任何声响,壮硕男子不由皱起眉头,再次手握大刀,此时显得分外用力,又回身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