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要铺垫就赶紧铺垫。”
安其罗忍不住催道——这货的废话也忒多了点。
“好，那咱们就跑步进入文明时代。”说着只见被子中被一束黄光照亮了，正是毕昂德带来的那个黄色圆柱体的一端发出的。
“这个叫做‘手电筒’的玩意儿可以算是文物了。”幸好毕昂德没有再在手电筒上大书特书，而是将那几本厚重的纸质书搬了过来，用手电筒照明，随便翻了几页，同时说道：“很快，拜物教等原始宗教就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被更加抽象更加系统的宗教体系所取代了，包括但不限于什么多神的古希腊宗教啊，犹太教啊，以及犹太教的同人小说基督教啊，以及基督教的同人小说天主教，东正教，新教啊……”
“同人小说是什么鬼……”
“哈哈哈，你要是去研究宗教史的话你就知道，有意思的很。”毕昂德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两声，然后突然又感慨起来，将手中那一页翻来覆去的看，“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纸质书吗？因为我认为它是历史的可靠载体！……虽然以现在的技术，改变一张纸上的内容很容易，但因为没有实用性，所以没人会去研究那种技术……所以书是相当可靠的！……你想想看，你翻过去了这一页，看到了下一页的内容，然后再翻回去，上一页的内容竟然没变，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喂，话题偏了。”安其罗叹了口气——他怎么总喜欢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感叹……
“嗯，好像是偏了……我说哪了来着？……”毕昂德清了清嗓子，“啊！想起来了！宗教！……另外呢，还有什么道教啊，儒教啊，佛教啊，印度教啊……”
“印度！又是它！”安其罗叫了一嗓子。
“是的！没错！又是它！”毕昂德一打响指，将书向后翻了几页，“今天咱们要讲的就是古印度文明的老邻居，古华夏文明！”
“那又是什么？”
“嗯，对于现代人，尤其是对于你来说，那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又一个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古文明而已。”毕昂德扶了一下眼镜，“但是，你口中的‘天选之子’，正是古中文中的一个词汇，其含义是‘被上天所选中的人’，其实就是‘被神所选中的人’的意思。”
呃……先不论是谁给了舰长这么骚包个代号，总之就是很重要的意思是吧？
讲真，要是毕昂德不铺垫那么一大堆，自己还真认识不到这个代号会有什么内涵。
但是至于这个代号扣在舰长头上是什么意思……这还需要思考……
安其罗已经得知了想要的东西，他本已打算起床离去，但毕昂德却讲到兴致上了，嘴上仍说个不停：“说起这个古华夏文明，他们的包容性实在是太强了，不仅本土宗教有好几个，包括我刚说的道教，儒教，佛教……啊不对，佛教来源于古印度……嗯，能被称为宗教的好像也就这两个……其他的外来宗教也都有所发展，比如基督教和***教，并且他们最后还神奇的接纳了无神论……”
“我知道了，谢谢。”安其罗一把掀开被子，寻着那一丝最微弱的光芒走去。
“唉，别跑嘛，我还没说完呢。”毕昂德也掀开被子，拿手电筒照亮了前路，追了上去。
“相信你的时间也很紧迫，咱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安其罗说道，“那么关于‘天选之子’，你有什么想法？”
“嗯……难以猜测呢。不过如果和‘梵天’情况相似的话，那咱们的舰长应该是一个相当关键的人物了。”
“既然他不能告诉我详情……那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是‘天选之子’？”安其罗对这一点十分不理解。
“emmmmmm……这就更难解释了呢……”毕昂德摸了摸下巴，“或许……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算了，我还是不去打探超过我权限的事情了……”
“其实我倒觉得你的权限等级被制定的太低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违反纪律’告诉你一些超过你权限的事情，包括我，都觉得你应该知道那些事情。”毕昂德说道，他可以肯定安其罗绝对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引号。
“那……我应该接受你们的好意？”安其罗笑了笑。
“给都给你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毕昂德半笑不笑的反问。
“行，那就这样吧。”安其罗认命般点点头，“其实单纯的当一个战士也挺好的……”
“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了，你自己也很清楚，你不会再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世界了。”毕昂德摇摇头。
两人已经穿过了漫长的历史黑暗区，重新回到了那片太阳……那灯泡照耀下的世界……的书堆。
安其罗甚至连凳子懒得挖出来，干脆坐在了一摞书上；毕昂德也不计较，为了和安其罗保持同样高度，就往桌子上坐去，结果一屁股坐到了那颗凸起的钉子上……
于是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毕昂德一边用一把上古神器级工具——锤子——对着那颗钉子一阵猛砸，一边对安其罗进行讲解，效果大概是这样的：
“你说的都很有道理……”“Duang！”“我也觉得有可能是超空间引擎，让物体在高维空间中穿梭……”“Duang！”“不论曲率曲速引擎和虫洞如何弯曲空间，咱们这个宇宙中的任何物体都没有真正进入高维空间，仍然是在这狭小的三维空间中穿行……”“Duang！”“但是超空间引擎不一样！它是让物体在更高维度的空间中穿梭的！……这其中就有很多人类从理论上无法确定的东西了，有很多假说……”“Duang！”“但是不论是哪种假说，那都是大神级的科技！是人类连想都不敢想的科技！好了！完工！”
毕昂德摸了摸那已经凹陷进去的桌面，瞅了眼那入木三分的钉子，满意的点点头，再次一屁股坐到桌子上。
“那关于飞梭的自我复制……你是怎么想的？”安其罗问。
“你的想法呢？”毕昂德反问道。
“我又不是相关专业的，哪有那么多想法……”
“其实要我来说，咱们不妨再大胆点假设，反正不要钱。”毕昂德兴奋地向前探着身子，“这些现象实在是太纷乱复杂了，针对每一个现象都提出假设实在是惹人厌。其实有一个假设能解释你说的所有现象：那就是，如果飞梭本就是高维空间的物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