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宽与一位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什么,工作人员摇着头。
27、夜,不夜庄
街上,群群漫无目标地行走着。她看到了望海楼舞厅外闪烁的灯光,向那边走去。
舞厅里,一伙客人正在寻找舞伴,群群走进,立时引起众人注目。
28、夜,城里一处舞厅
一位工作人员向大宽说着什么,大宽离去。
汽车上,大宽向司机说了句什么,汽车直向城外驶去。
29、夜,望海楼舞厅
舞厅里,不少人在跳着舞,群群与一位客人也跳得正起劲儿。
舞厅外,大宽走进。
一位当班迎上:“先生请。”
大宽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当班:“不行,不行,我们这儿可是不行!”
大宽狠狠心,从兜里掏出200元钱塞进当班手里:“帮忙帮忙!实在是不好意思!”
当班这才点点头,示意让他在外面等着,进到舞厅。
他见群群刚刚跳过一曲下来,连忙走过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群群:“外商?哪儿来的外商?”
当班:“说是韩国的。”
群群:“有钱吗?”
当班:“没有钱还叫外商?说是专门来谈判投资的!”
群群:“我可只陪着跳舞。”
当班:“人家说了,没有别的意思。”
群群:“说好了给多少钱?”
当班:“那还不凭着你要?只要外商高兴,三千五千还不是小意思!”
与群群跳舞的那位客人急了,要拉群群过去,当班连忙陪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啊!”
当班领群群出门,舞厅里响起几声抗议。
30、夜,舞厅外
大宽正急得团团打转,当班领着群群来到面前。
当班示意让群群上车,又向大宽要了200块钱这才离去。
汽车前驶,大宽坐在前边的位置上,眼睛也没敢向后瞥一瞥。
31、夜,海天宾馆
一室内,朴先生正心焦火燎地等待着。
有人敲门,他起身开门,一见群群立时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走廊上,大宽眼看房门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擦起满头满脸的汗水。
32、日,宾馆一室
协议签字仪式正在进行,荣新和金先生分别在协议上签字。
大宽不安地向朴先生瞟过一眼,朴先生依然一副一本正经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气。
签字结束,满大姐等鼓起了掌。
33、日
荣新、大宽等陪同金先生、朴先生等在游览海上圣迹:娘娘庙、九丈崖、月牙湾、宝塔含珠、砣矶石浪、灯塔远望……
群群与朴先生同行,两人好不亲密的一副模样。荣新、大宽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34、黄昏,酒店一室
美方、小康、环威、夏萤等人边喝咖啡边商量着什么。
美方:“怎么样,干不干?这一回可就看你老弟的胆量啦!”
小康:“胆量是没有说的!就是……这汽车跟香烟大不一样,这要是搞不好,可够咱们喝一壶的啦!”
环威:“你怎么不说要是搞好了,可够咱们一辈子吃喝玩乐的啦?”
夏萤:“还男子汉呢!你看大姐,连眼睫毛都不带眨一眨的!”
小康:“我没说当孙子啊!咱们总得办的让神仙也摸不着影儿才行吧?”
美方:“小康说得对。这几十辆汽车可不是玩的,一定得想办法让海关、边防全变成聋子、瞎子。”
夏萤:“拿钱来!有20万,我不叫海关、边防给咱们护卫才是怪啦!”
小康:“那是,就凭夏姐这个人吧……”
门外有人敲门,一服务员探进头来:“你们订的饭好了。”
美方:“吃饭!吃饭!”
35、晚,酒店餐厅
美方、小康等边吃着饭边聊着大天。
环威:“这一次的事要成了,我第一目标就是到国外去遛一圈。别的不说,起码得找几个洋妞玩玩!”
美方:“行,野心还不小呢!”
夏萤:“恶心不恶心哪!”
环威:“恶心?你看那些外商到咱们这儿,什么样的漂亮妞儿不往前凑!”忽然想起地:“你们听说了没?昨天晚上有个外商,好像是韩国的,就从望海楼的舞厅里找了一个小妞去睡了一宿,听说给了好几千!”
小康:“我怎么没听说?”
环威:“绝对错不了!我是听宾馆的人说的。说是那小妞一晚上嫌了一件裘皮大衣!”
小康一惊:“裘皮大衣?没说那小妞叫什么名字?”
环威:“外行了吧?干这种事的还有告诉人家名字的!反正是你们村的,好象是宾馆的服务员什么的。”
小康:“没有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环威:“这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听说,那个小妞这两天跟那个韩商形影不离,打得火热。”
小康一拳擂到桌上。
36、夜,望海楼舞厅
金先生和不少人都在跳着舞。
群群与朴先生也在跳,两人跳得好不缠绵。
37、夜
望海楼宾馆,小康向一位服务员打听着什么,服务员摇着头;
海天宾馆,小康向一位服务员打听着什么,服务员点着头;
城里一处舞厅,小康冲进寻找着什么,没有找到;
城里另一处舞厅,小康冲进寻找着什么,还是没有找到……
38、夜,望海楼舞厅
金先生和不少人都在喝着咖啡、聊着天儿,群群与朴先生还在跳着舞。
小康冲进舞厅,冲到群群和朴先生面前,不由分说,一拳把朴先生打倒在地,随之又扇了群群一个耳光。
群群认出小康,号哭着奔出门去。
朴先生被打懵了,爬在地上不知所以。小康上前,一边骂着一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当班和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制止,小康怒不可遏,一阵狂呼乱叫、摔盘砸椅。
第二十二集
1、日,汽车上
汽车行驶在通往天鹅湖的公路上,车上坐着满大姐和区老、周德等人。
满大姐对区老:“天鹅湖开发是我们市的一个大项目,你老这次来可得多提意见哪!”
区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只要是来了,你就是不让我提,我也是非提不可的!”
笑声。
周德:“这才是区老的风格嘛!”
区老:“开发开发,有了能人一‘开’就‘发’;没有能人,再‘开’他也不‘发’。天鹅湖你们准备让谁挂帅呀?”
满大姐:“猜猜看,这个人你认识。”
区老:“该不就是咱们的周局长吧?”
周德:“这你可猜错了。这一次选的不是政府官员。”
区老:“哦?那……那是我的那个学生宋友生?”
满大姐:“你的学生你了解,他是个技术方面的好手,可好像并不是个帅才吧?”
区老笑着:“这倒是。这倒是。”
周德:“已经有点门儿了,再猜就差不多了!”
区老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笑了:“还真猜不出来。”
周德:“满市长亲自点的将——望涛,卓望涛!”
区老一怔:“望涛?哎哟哟,猜不出,猜不出……是不是弱了点儿?”
满大姐:“那得怎么看了。市里研究的时候有人也有这个担心,我说:弱不弱不能看表面现象。扇贝试养推广的时候那么难那么苦,人家不是顶过来了吗?八户发难连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办法,不是人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那些‘强’的、‘英雄’的,能是个什么样儿?”
区老:“不错,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满大姐:“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心好、善良。有人说:心好、善良有什么用?改革开放讲不得那了。我说:没有的事儿!你就是再过一万年,就是走到天边,心好、善良那也是无价之宝!依我看,改革开放鼓励竞争,更应该鼓励合作。这么大一个开发区,牵扯到方方面面,合作搞得好不好那可是至关紧要。”
区老:“到底不愧是当市长的,通过啦,通过啦。”
一车笑声。
2、日,天鹅湖里
一条水鬼船正在做着准备工作,满大姐、区老、周德等乘坐一条机帆船来到面前。
满大姐指着水里一片隐约可见的墨绿的海带、海裙菜,对区老:“你看!你看!”
区老观察着,不无惊讶地:“这都是你们人工培植的?”
满大姐:“可不是!那年台风过后,我让庙岛和这儿同时做的试验。庙岛那边比这儿还要多。”
区老:“好,好!”
周德示意,两名水鬼下水,片刻,把两包海参、鲍鱼、海胆之类的东西扔到船上。
区老:“哦?这么多!”
周德示意,两名水鬼潜入水中,片刻,又把两包海珍品送到众人面前。
区老好不兴奋:“不得了!不得了……从道理上说,海参、鲍鱼靠吃藻类为生大家都知道,可有组织地在海里投放、培育,营造……你们叫什么来?海底森林?对,就是海底森林。有组织地营造海底森林,然后再发展海参、鲍鱼的养殖这还是个创举!了不起的创举!”
因为兴奋,船一晃,他踉跄了一下。
区老:“这叫什么来……从猎捕型到畜牧型是我们渔业战线上的一个大转变。从攫取型到回报型,这又是一个大转变!这个转变比起前一个来意义更大,更重要。人和自然,人和海的关系,叫你们摸透了嘛!”
满大姐:“要不怎么说越活越聪明、越干越明白了呢!”
区老:“你们今天就是让我看这个来的?”
周德:“我们准备开一次全市渔业大会,全面推广普及,你也得帮我们吹一吹嘛!”
区老:“好!这个事应该吹!吹得越大、越响越好!”
满大姐与周德相视一笑。
3、日,庙岛
全市渔业大会正在进行,各渔业单位的头头脑脑乘坐机帆船正在海中参观和听着介绍。国伟也在其中。
一间大屋,满大姐、区老分别讲着什么。
荣新和另外几位渔业干部也分别讲起了什么。
国伟悄悄地出了屋。
4、日,庙岛村里
国伟随意地察看着:街道笔直,小楼连幢,草绿树青,完全是一副小城镇的模样。
5、日,海边
国伟漫步而来。
远远望去,海中全是一排一排整齐划一的养殖区,渔船出没,活现出一副全新的、幽静美妙的“耕海牧渔图”。
6、日,马兰湾养殖场
蓝光、道元等带着一伙人正在收拾扇贝笼,国伟来到面前。
国伟:“这么好的笼怎么收起来了?不养了吗?”
蓝光:“不养了?是换网箱,养海珍品懂吗?”
国伟:“你们这儿扇贝养得还不错吧?”
蓝光:“还不错吧?你是哪个村的?你们那儿养得比我们这儿好了不少是不是?”
国伟:“这倒不是。”
蓝光:“那不就得了!全市的扇贝都是从这儿开始的懂吗?没有扇贝,这村里老百姓是怎么富起来的?那么多楼房都是发海发出来的?庙岛凭什么在全市、全省都排头几名?呔!”
国伟:“怎么说,原先还有不夜庄的一个女的在这儿?”
道原:“你是说望涛姐吧?那才是真正的功臣,了不起的功臣!知道吗?”
国伟:“不是说让你们村里给撵走了吗?”
蓝光:“撵走了?望涛姐?谁敢?那是不想活啦!人家这才回去几天,大伙就心里空落落的,想得不行!”
道原:“你认识他?刚才我们还算计着,要去看她哪!”
国伟默然。他环顾海岛,不觉心潮起伏。
7、日,医院病房
厚成身着病号服坐在沙发上,盛楠、窦远山坐在一边,正在讲着什么。
冰冰跑进:“爷爷!爷爷!你怎么没告诉我又病啦?”
厚成搂住冰冰:“爷爷还来得及告诉你哪!你是怎么来的?”
冰冰:“是妈妈领我来的!”向门外喊着:“妈妈!妈妈!”
望涛进屋,盛楠、窦远山连忙站起。
盛楠:“嫂子!”
窦远山:“望涛姐!”
厚成:“望涛来啦?”也要站起。
望涛连忙拉着厚成让他坐下了。
望涛:“早就想来,就是倒不出空儿来,爸,你好点了吧?”
厚成:“老毛病,根本就没有事儿!哎……”指着盛楠、窦远山,“他们又非逼着我……”
望涛:“老毛病更小看不得。他们这是孝顺你。你呀,该让他们孝顺的时候就得让他们孝顺!”
盛楠:“好哇你!”对冰冰,“妈妈说的对不对?”
冰冰:“妈妈说得对!姑姑说得不对!”
一片笑声。
盛楠指着窦远山对望涛道:“我还得陪着他回沂蒙山,跟人家种菜的乡亲们报个平安去。我们先走了啊。”
望涛对冰冰,“跟姑姑、姑夫再见!”
冰冰:“姑姑、姑夫再见!”
盛楠、窦远山离去,望涛重新坐到椅子上。
厚成:“望涛啊,你去找瑶琴的事盛楠和远山都给我说了。这一回可多亏了你!不是你,咱们的菜卷公司,周围的好几个村子,还有沂蒙山的那些老百姓,损失就大啦!”
望涛:“爸,你就信他们的!我就那么大本事啊?”
厚成:“这你也不用瞒我。这些年你干的事儿,我没看见可也听了不少。不容易!不要说盛楠他们,就是国伟和我也未必……”
望涛制止地:“爸!”
厚成自悔地:“那年你和国伟的事也怨我。唉!那个时候也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个脑子就是打不过弯儿来,就是觉着你出去不对。”
望涛:“爸,那些事还提他呀?再怎么说,你老也是我和冰冰的长辈啊!”
冰冰用两支草棍夹着一只马蜂跑进:“爷爷你看!马蜂!马蜂!”
厚成慌了,猛地站起,一把夺过扔出窗外。
冰冰“哇”地一声哭起来,望涛喝斥着,哄着。
8、日,国伟办公室
内室,国伟盖着一件风衣,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外室,子昌和小凌在低声议论着。
小凌:“你发现没有,咱们盛总这几天好像有点变了?”
子昌:“变了,怎么变了?”
小凌:“以前几次通知让他到庙岛开会他都坚决不去,哎今天……”
子昌:“这倒是。”
小凌:“还有,以前每次开会回来他都当不了说几个笑话,把那些人挖苦一通,这次可好,一回来就躺着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