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搞好了还不止这个数呢!你倒是做不做吧?”
冷麦蒿:“那他的条件是……”
鸣哥:“这还用说吗,起码得让甜柳陪他几天吧。”
冷麦蒿怔住了。
鸣哥:“甜柳反正不是你老婆。就是老婆算什么?有200万攥手里,香柳、蜜柳、花柳那还不随着你挑随着你玩!”
冷麦蒿还是一声不吭。
鸣哥:“我可是专为这事来的,人家还等着回话呢。”
冷麦蒿:“这也太欺负人啦!他明明知道甜柳跟我……”站起,一腔怨愤倾泄而出:“这些狗东西,全是些没脸没皮的王八蛋、鳖羔子!我要是公安局、检察院,第一个把这些小子们拉出去嘣啦!嘣一个眼都太便宜他们了,得用乱刀子捅,捅得那些小子们全身上下都是窟窿!****他个哥儿的啦!”
鸣哥几分惊讶几分欣赏地听着,直到他骂完了,这才咧了咧嘴,道:“行,是个有种的!”
冷麦蒿:“你回去告诉那小子,别说是200万,1200万老子也没看在眼里!他想打甜柳的主意,那就算是瞎了狗眼!”
鸣哥似是夸赞似是讥嘲地:“好,有气魄!200万没看在眼里,1200万更不在话下!有气魄……”站起:“那我回去可就照这回话了。我就跟他说,咱们冷老板少说也有个一百亿二百亿,拿着200万就跟两分钱似的,眼缝都没瞄进去,让他赶快把货给别人得啦!”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冷麦蒿却忽然跳了起来:“你等等!你等等……”
鸣哥回转身来,露出一缕胜券在握的冷笑
17、日,甜柳卧室
甜柳正化着妆换着衣服。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动人。
外面有人喊:“甜副总!完了没?冷总喊你走啦!”
甜柳兴奋地:“知道啦!”
18、日,小汽车里
汽车行驶,冷麦蒿、甜柳并排而坐。
甜柳:“我跟你这么长时间,结婚证也该领了吧?老是这样,别人就是不说我也烦啦!”
冷麦蒿:“原先不是你说等一等吗?咋倒找到我身上了呢?”
甜柳:“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
冷麦蒿:“好,等这笔生意做完就结行了吧?”
甜柳满意地偎到冷麦蒿胸前。片刻问道:“这一次是哪儿的客商,值得你这么认真呢?”
冷麦蒿:“说不定你还认识呢!”叮嘱地:“还是刚才说的,咱们是做生意的,咋着赚钱咋着干,就是自己受点委屈那也值得!”
甜柳:“你今天是咋了呢?该不是要当新郎官,高兴得有点过头了吧?”
冷麦蒿:“……”
19、日,一处宾馆
冷麦蒿的小汽车停到宾馆门前。鸣哥迎上前来:“没问题吧?”
冷麦蒿点点头,道:“这一次我的代价可是大啦!”
鸣哥不屑地:“知道!一个心上的小妞!”
甜柳跟上,三人向电梯走去。
20、日,楼上
一室内,广仔、鲁仔等人正打着麻将,鸣哥进,低声说了句什么,广仔起身。二人进到隔壁一室。
21、隔壁一室
这是一个大套间,外屋是会客室,里屋是卧室。房间大且气派。
冷麦蒿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鸣哥引广仔进。
三人低语片刻,广仔拿出一份特制的提货单,签上字,交到冷麦蒿手里。冷麦蒿露出满意的神情。
冷麦蒿与鸣哥出,片刻,冷麦蒿领甜柳来到门口。
甜柳不无担心地:“还有谁?就我一个人啊?”
冷麦蒿:“放心,就是陪着跳跳舞,啥事也没有!”
甜柳进,门随即被关上了。
甜柳惊奇地打量着,广仔忽然出现到面前。
广仔:“小姐你好。”
甜柳:“你好。”
广仔:“坐坐。”示意甜柳坐到沙发上,同时端过一杯饮料。
甜柳:“先生是从哪儿来的?”
广仔:“小姐不认识我了?”
甜柳:“你……”
广仔:“还记得去年秋天吗?也是在宾馆……舞厅……哎……”
甜柳一惊:“你是那位……”
广仔:“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甜柳一怔,旋即,起身便要向门外去。
广仔:“这就不对了吧?今天我可是出了大价钱,专门请你来的。”
甜柳用力开门,门却被锁得紧紧的,纹丝不动。
甜柳绝望地擂着门:“冷麦蒿!冷麦蒿……”
广仔似是欣赏似是嘲弄地看着,片刻,起身脱起了衣服:一件、两件、三件……
甜柳紧张地先是浑身打颤,随之瘫到地上。
22、室外一处
冷麦蒿和鸣哥在看着电视。冷麦蒿心烦意乱,时而站起,时而打旋。鸣哥却看得津津有味。
23、隔壁一室
甜柳全身****,死一般地躺在床上,广仔从洗刷间出来,欣赏了片刻,又扑到床上。
甜柳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24、日,宾馆一室
苏醒过来的甜柳,看到了冷麦蒿和鸣哥丑陋不堪的嘴脸。
她一声大叫,疯了似地扑到冷麦蒿面前,抓着他的胳膊、肩膀狠命地咬着。
冷麦蒿:“你疯啦!你疯啦!”
甜柳真的疯了,一边叫着“冷麦蒿!冷麦蒿……”一边笑着、舞着,令人心悸地笑着、舞着。
冷麦蒿朝司机等人命令地:“快把她弄走!快把她弄走!”
司机等人抬起甜柳出屋。
甜柳的声音:“冷麦蒿!冷麦蒿……”
25、日,楼下前厅
冷麦蒿与司机等人匆匆地把甜柳塞进汽车后座。
甜柳犹自叫着:“冷麦蒿!冷麦蒿……”
汽车驶出宾馆大门。
26、日,汽车里
汽车行驶,甜柳一边叫着:“冷麦蒿!冷麦蒿……”一边哭着笑着,抓着冷麦蒿不放手。冷麦蒿且惊且怕,好不狼狈。
汽车驶过黄河大桥,驶进乡住地大街,冷麦蒿忽然喊着:“苇子圈!苇子圈!”
汽车打了一个回转,直向黄河大堤那边驶去。
27、日,苇子圈街上
小汽车停住,甜柳被背进屋,放到床上。
她依然傻笑着,舞扎着两手:“冷麦蒿!冷麦蒿……”
甜柳娘吓坏了,边哭边喊着:“甜柳!甜柳啊!你这是咋着啦?你这是咋着啦?”
几声狗吠,狗冠子入来。他满脸是笑,来到床前却也怔住了。他正要问什么,甜柳一把抱住他,叫着:“冷麦蒿!冷麦蒿……”
狗冠子:“我是你爹!你爹!”
甜柳依然笑着、叫着:“冷麦蒿!冷麦蒿……”
狗冠子看出不好:“哎?这是出了啥事?这是出了啥事?”
冷麦蒿:“大伯大伯,是这么回事,甜柳她多喝了几杯酒,不知咋着就……”
狗冠子嗅了嗅:“放屁!多喝了酒?酒味哪?你小子想骗我?没有的事儿!”
冷麦蒿:“大伯大伯,这么说吧,甜柳这一次看样儿是真病了。这些钱你先拿着,赶紧给她看病吧。”掏出一迭钱塞到狗冠子手里。
狗冠子接过钱,脸上有些缓和了。
冷麦蒿:“大伯,我还有点急事。”连忙便向门外走去。
甜柳手舞足蹈地:“冷麦蒿!冷麦蒿……”
甜柳娘对狗冠子:“孩子这样,你就让他走啦?”
狗冠子这才悟过似地上前要拦:“麦蒿!麦蒿!”
冷麦蒿却已经出到院里,睬也不睬地向院外走去。
甜柳娘越发生了疑问,对狗冠子:“还不赶快拦住他!”
狗冠子眼见冷麦蒿出到院门,只得对大黑一摆手,喊了声:“嗖!”
大黑立时箭一般射出去,拦住大门,恶狠狠地朝向冷麦蒿发着狂吠。
冷麦蒿惊住了,边退缩着边向狗冠子嚷着:“哎呀!大伯、大伯!大伯……”
狗冠子走过,朝向大黑踢过一脚,大黑立时退到一边去了。
冷麦蒿:“大伯,这,这是干啥呢?”
狗冠子:“甜柳到底咋着了?你小子想把她向家里一扔,撤手不管是不行的!”
冷麦蒿:“哎呀大伯,你这是说哪儿了!甜柳这么好一个姑娘我能不管吗?我今天实在是有急事!真的,实在是……”
狗冠子抖着手里的钱:“就这么几个钱,你就想把我给打发啦?”
冷麦蒿摸着身上,又拿出一迭:“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过两天,过两天好吧?”
狗冠子:“那小楼呢?小楼还盖不盖啦?”
冷麦蒿一怔:“啥?还小楼?”
狗冠子:“也?你小子许的给我盖小楼,这会儿想赖?”
冷麦蒿:“哎呀呀……那是许吗?那不是唬人吹牛的吗?”
狗冠子:“啥?唬人吹牛?你小子……”朝向大黑示过一个手势,大黑立时朝着冷麦蒿又是一阵狂吠。
冷麦蒿连忙地:“大伯大伯……盖!小楼咱盖!咱盖行了吧?”
狗冠子:“好歹你也是甜柳的女婿,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可别怪我恼,嘿嘿,”指指狗,“让你难看!”
冷麦蒿:“那是!那是!”小心翼翼地:“大伯,我今天实在是有急事!大伯,我走了啊?”见狗冠子点了头,这才急忙离去了。
屋里传出甜柳娘的哭声:“甜柳啊!我的甜柳啊!这可是咋着了啊……”
28、日,柳编厂
芳草正在忙碌着,文隽拿着一封信走来。
文隽:“芳草姐。”
芳草接过,看出是东海的字迹,但地址已变成了“沾化”。
文隽:“这个人是谁呀?咋着老是写信呢?该不是迷上你了吧?”
芳草:“你可真能胡说!人家是专门四处看样品的,看到好的就写信告诉咱呗。”
文隽:“那不成盗窃机密了吗?”
芳草:“啥机密呀!收集信息懂不懂?你以为人家白干?来一封信我得付人家一封信的钱懂吗?”
文隽:“我说呢?我还以为他喜欢上你了呢!”伤感地:“你看东海,走了半月,连张纸都没见着。那天说是到了垦利,我赶紧写了封信去。可到现在还是……”
芳草:“他不是考察吗,整天里四处跑……再说,这种事能全凭你自己心里想的?只要他真心喜欢你,回来以后他还能跑了不成!”
文隽:“我知道,知道!可我就是不明白,除了年龄小,是不是我长得太丑,让他看着不顺眼呢?”
芳草:“又来了,又来了!你要是长得丑,不顺眼,俺们这些人就该投河去啦。”
翠黄走来,对芳草:“你还不信!这回我可是问准了,甜柳姐确确实实是精神分裂了!”
芳草一怔:“啊?”
29、日,甜柳家
甜柳在里屋睡着觉,芳草、春燕与甜柳娘在外屋说着话。春燕肚子老大,眼看就要生产了。
甜柳娘:“……就这么,一阵好一阵坏,一阵好一阵坏,一点办法也没有。”抹着眼泪。
芳草:“总得有个原因啊,好好的人咋就会……”
甜柳娘:“我也这么说,可姓冷的死咬着是多喝了酒,问她,她又不说。”
里屋一声脆响,三人赶忙进屋,见甜柳已经醒来了。
芳草、春燕来到床边:“甜柳。”
甜柳怔怔地望着,眼前忽然滚下一串泪珠:“芳草姐、春燕……”
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30、日,外屋
甜柳娘在做着饭,她不时地望一眼里屋。
31、日,里屋
甜柳:“……就这样……就这样……”哭着。
春燕愤愤地:“我早就知道,姓冷的不是个好东西!”
芳草搂着甜柳抚慰地:“别哭,甜柳,别哭啊……”也抹起泪水。
甜柳:“我的命咋这么苦哇……咱仨的命咋就这么苦哇……”
芳草:“甜柳,你千万别这么想。这不是命苦不苦的事儿,是姓冷的那些家伙心眼儿太坏啦!姓冷的这会儿咋说?”
甜柳:“咋说?三天,门都没登。”
芳草:“想不管或者拉倒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个事他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看他那是做梦!”
春燕:“我看也是!”
甜柳感动的目光。
第十八集
1、日,黄河贸易公司
狗冠子要向冷麦蒿办公室去,却被小宋拦住了。
小宋:“大伯大伯,冷总这会儿不在家。”
狗冠子指指:“那不是开着门?”
小宋:“不,是他这会儿有事,谁也不见!”
狗冠子:“不见?他不见我、我可见他!”径直而去。
小宋慌了,连忙向几个男职工示着眼色,几个男职工硬硬地把狗冠子拦住了。
狗冠子:“哎?干啥?这是干啥?”喊起来:“冷麦蒿!你给我出来!我是你老丈人!你小子把甜柳给糟塌了,想不管是咋着?你给我出来!出来……”
喊声惊动了众人,不少人从办公室里探出了脑袋。
冷麦蒿办公室的门先是关上了,喊声越来越大,却只得打开了。
冷麦蒿:“咋回事?咋回事?”
狗冠子:“我找你有事儿,他们不让!”指着小宋等人。
冷麦蒿朝小宋等人瞪着眼:“大伯找我你们不让?你们想干啥呢?”
众人不吱声了。小宋摆了摆手,众人退去。
冷麦蒿:“大伯,你找我有事儿?”
狗冠子:“我就是问问你甜柳咋办?你给那几个钱就没事了?”
冷麦蒿:“哪能啊!那天我不是说了,有病治病,不能马虎!”
狗冠子:“小楼呢?小楼就不盖了?”
冷麦蒿不耐烦地:“哎呀……”
狗冠子:“咋?想反悔?你小子想反悔?可是跟你说,甜柳是在你这儿病的,你要是……”
冷麦蒿:“咋了?要去乡里还是县里?是乡长县长认识你呢还是你认识乡长县长?”
狗冠子被顶了一个踉跄:“……你,你小子……”却忽然壮起胆来:“不认识乡长县长,对,不认识。可……可我认识东海哩!我找东海去总行了吧!”转身便走:“找东海去!找东海去……”
冷麦蒿怔住了。东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欺负人家甜柳老实,我这个村委会主任跟你可是没完!”
冷麦蒿连忙装出笑脸:“大伯大伯!我没说小楼不盖吧?我啥时候说小楼不盖了的?可村里很快就要搬迁,再咋说,你也得等搬迁以后再说吧?”
狗冠子:“搬迁?我管他搬迁个球哩!”
小宋:“这就不对了大伯!你这会儿要是硬盖,盖好了人家也得给你扒了!那可就惨啦!”
狗冠子一时没了主意:“那……那你说咋办呢?”
小宋:“你真要盖,等搬到堤外也不晚哪!”
狗冠子:“……那要是搬到堤外,他……”指着冷麦蒿:“他小子不认账了我找谁去?”
小宋:“哎呀大伯,他能不认账吗?”同时向冷麦蒿示着眼色。
冷麦蒿:“大伯,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不就一座小楼吗!到时候……”
狗冠子却忽然有了主意,断然地:“不行不行!我不管以后,我就管这会儿!你要是真盖,明儿里你就给我把砖瓦送去!”
冷麦蒿:“大伯,再咋说,你也总得让我宽闲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