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在船上呆了差不多半个月,好吃好喝的供应着,邢其和奴隶主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甚至是影子,我着实有些担心,突然听到甲板上以及船舱内有些许响动,我立刻警戒起来。
“一一,住的还习惯吗?”吴凯笑呵呵的走进我住的房间。
“……”
“生我气?”
“不敢。”
“那就是了,你的邢其没事,一切都解决了,我们走吧。”
“好,走吧。”
当我走出房门,一路上看到的尸体清楚地告诉我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吴凯的淡定自如给我吃了颗定心丸,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看来他早已经有所谋划。
“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白虎被捆在甲板上双膝跪地。
“放心,即便你不要求,我也会成全你。”我与吴凯来到甲板上,他微眯着双眼盯着白虎。
“我倒是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
“看样子,你真是有备而来,哈哈哈,是,是我杀了你满门。”
吴凯恨极,握紧双拳,周身满溢着杀人的气息。
“白虎,你为何要这样做?将军与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啊!”其中一名面容姣好,身材精壮的中年男子按耐不住质问。
“朱雀,同样是战功赫赫,你难道甘心屈居人之下?他给咱们兄弟的,只是虚伪的同情罢了。”
“白虎,你真是鬼迷了心窍,无药可救了。”朱雀别开头,不再看他。
白虎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白虎一生杀人无数,见惯了生死又岂会怕死,怪只怪我疏忽大意,着了别人的道,兄弟们,有缘再见。”白虎朝着白刃一抹脖子,死在了甲板上。
吴凯看着躺在甲板上的白虎,心头的滋味可想而知,恨也好,怨也罢,经历了这么多年,随着他的死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们给他海葬吧。”吴凯像泄了气般蔫在那里,失了魂的走到船头坐下,朱雀随后也跟了过去。
我吩咐了几个手下处理一下白虎的后事,便也来到了船头坐在吴凯身边。
“将军,对不起。”久久朱雀才憋出这几个字。
“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们几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心,害将军处于危难之中,我们难辞其咎。”朱雀面露难色,充满愧疚之情。
“即便如此,我还是把他当兄弟,你们也依然是我的兄弟,所以,朱雀,不要再说这种生分的话了。”吴凯拍拍朱雀的肩膀,其中的情感,饱含太多的血泪……
几天后,我们与玄武、青龙会合,邢其跟奴隶主也在他们的行列中,我们一同将白虎海葬后计划接下来的事情。
“将军,克洛维亚海岸线被国卫兵围得水泄不通,无法随意通行,即便是黑市暗道也被完全封锁,搜查严密,徐禾卿这把是真想将您置于死地。”玄武前些日子去克洛维亚大陆洗钱,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想一一说给吴凯听。
“兵力有几成?”吴凯细细斟酌。
“五成。”
“我们与他们相比呢?”
“不足四分之一。”
“相差这么悬殊。”
“战斗综合指数的差异可不止这些,他们武器和技术上的优势远超于我们,但是如果单论近身战斗实力,他们不一定能赢过我们。”
“此话怎讲?”
“将军有所不知,国卫兵常年倚靠科技上的优势,对身体素质上的要求不及往年,他们更加注重的是武器上的精准应用,而我们的人都是穷人老百姓出身,自然得不到这方面的供应,甚至于军火都鲜少见到,但是他们的体力跟灵活度都不输给那些受过训练的国卫兵,他们只是缺少章法而已,经过我们的特训以及长期培养,但凡留下来的,都是能与他们匹敌的对手。”
吴凯听后走到地图旁陷入了沉思,“把奴隶主带来。”
玄武吩咐了一声手下,随后不久奴隶主便被带了进来。
“你可知道还有什么路线可以抵达莲都?”吴凯询问奴隶主,但并没有看向他,只是低头继续观察地图。
“没……没有了,能通过的路全被封锁了。”奴隶主如实禀报,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有所犹豫的样子。
“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发现他的欲言又止,便让他敞开天窗说亮话。
“可能还有一条路,但是实话实说,没人知道这条路在哪儿。”
“说来听听。”吴凯这才抬起头。
“其实,这只是民间的一个传说罢了,这要说的话,就要追溯到莲都的由来。相传,莲都原本是一个大型废墟场,那里充满了可怕的东西,无人敢近身,后来,宙斯之雷以他的神之手化腐朽为神奇,将莲都变成现如今的首都要塞,之所以取名为莲都,是因为废墟场被改造后形似莲花,”奴隶主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那些可怕的东西就藏在莲都地底下。”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有意思,”吴凯把注意力又重新放在地图上,“你可以下去了。”
奴隶主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他的话引起了邢其的注意,“这件事情也许值得推敲一下,宙斯之雷一行六人,他们分居在莲都的六个角上,他们划分地界各自为营,虽然表面上相互之间并无关联,但是这种布局似乎有些太过刻意。”
“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他从来不让我过问宙斯之雷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假设,如果刚才所听到的传说是真的,宙斯之雷这几个人极力想要掩饰的到底是什么?这种布局,地下绝对有他们需要保护的东西。”
“吴帮主,这件事情需要调查一下,请给我一些时日,我去一探究竟。”这件事情我需要弄清楚,所以我需要去一趟莲都。
“不行!”吴凯爽快地拒绝了我。
“事关重大,我必须去一趟,这里所有的人中只有我最为合适。”我坚决地看着吴凯。
他看我如此坚持,也就没有再继续阻止我,“……万事小心。”
“我跟你一起去。”邢其走上前拉着我。
“不行,”吴凯看着邢其有些恼火,“你去只会拖累她。”
我拍拍邢其的手,朝他点点头,让他放心,转而又看向吴凯,“如果半个月后我没有回来,那就说明我遇到了阻碍,无需派人来找我,那会增大我的危险,以大局为重,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吴凯听完我说的话,表情越发凝重,却也知道我的坚持,只能无奈的说一句,“孩子,只求你能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