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船队很快就航行到了海贼管辖的区域,不远处五支硕大豪华的船只行驶过来,速度之快顷刻便把我们团团包围住,由不得我们反抗,询问了我们中谁是管事儿的之后,就把吴凯、邢其、奴隶主和我押解到其中一条最大的白虎头船上。
“告诉你们当家的,吴凯回来了。”
“你是谁?这么目中无人。”
“你们当家的见到我还要忌怕几分,不想死的就别费我口舌。”
本来这海贼小卒还想逞口舌之快,却被一名举止儒雅的女人拦了下来,如脚下生花般踏之而来,对吴凯行之以礼后,怒斥小卒,“大胆,贵客岂容你如此怠慢,还不快去通报。”
“是!”小卒见状,感到自己刚才言行不妥,立刻赔礼后迅速回禀当家的。
“贵客至此,恕有冒犯,刚才实在是失礼了。”
“二当家这般懂礼数、识大体实在是当家之幸。”
女人微微行礼后看向我,朝我轻轻点了下头,跟手下吩咐了一声万不可怠慢,便将吴凯和我带到了会客厅。不一会儿,女人跟当家的一同来到此处,当家的定定看了吴凯好久,忽然跪了下来,眼含泪水看向吴凯,“将军,您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手下人在此,看到你这般总归不好。”
“当年我们听说,您听奸人挑唆,误入暗物质防护带,生死未卜,我们四人本想去寻您,政府却说海贼当道不得不除,那一战之后,我们自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我们被判了用兵不当之罪,本来要受军法处置,却被徐禾卿暗中放行,他保证我们的家人平安富贵,交换条件却是让我们重整海贼,一来海贼的兵力可以与政府抗衡,二来劫下的货款,六四分成,他六我们四,货款洗白后纳入他的户头下,经过这些年的积攒,现在的他富可敌国。期间我们想要反抗,他却以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们不得不从。要不是前一阵鬼爷捎来话,说您活着并且会卷土重来,我们这才有点盼头。”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你们四个当年都是我的得力心腹,年幼就跟着我东征西战,我视你们为我的兄弟,年纪轻轻我们就打下了一片江山,怎想徐禾卿为了排除异己,巩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与海贼相勾结杀我满门,我重伤后跳进暗物质防护带中,是邢树里舍命相救才得以保全,思量后觉得我活着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便在邢树里的帮助下去到了边境地区养兵蓄锐,虽然那里污浊一片,但毕竟能被流放到那里的人之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稍加训导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也多亏了他们,我们才得以相见。”
“徐禾卿,真是个王八蛋,看来很早之前他已经大权在握。”
“白虎,有件事情我需要了解一下。”
“将军,您尽管问。”
“这么多年,你可曾察觉其他三人中可有异心者?”
“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四人肝胆相照。”
“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当年有太多可疑之处,让我不得不寒心。”
白虎沉思了许久,“……将军,我信您,您向来深谋远虑,不像我粗人一个,要不是当年将军舍命相救,就没有今天的白虎,我的命是将军的。”
“看来你有怀疑的人了?”
“……好吧,的确,我有了怀疑的人。”
“谁?”
“玄武。”
“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没有,只不过……太过顺理成章,当年徐禾卿提出交换条件,我们兄弟本来是想以死相搏,他却跟我们说要忍辱负重,假借归顺之名实则暗自筹谋等待将军归来之日,这些年货款的洗白也由他负责,徐禾卿十分信任他,所有的任务都由他来传话。”
“有这等事?真是让我寒心,我要马上见他。”
“这件事情我会安排的,将军,您就先在我的船上好好休息。”
“好。”
白虎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女人也点了下头跟了出去,我转头看向吴凯,他微眯着双眼,让我有些诧异……
防护带两侧的情况不同,由于行星间的运行轨道各有差异,以及暗物质防护带的作用,内侧的光照时间与非光照时间相等,而外侧的光照时间只是非光照时间的五分之一。因此,这样的等待对我来说是漫长的。
吴凯一直闭目养神,我则透过窗户观察外面,我能看到甲板上的情形,但只能是倒影,我的视线被一堆货物给挡住,由于海浪声巨大,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我很快便在一堆倒影中找到属于邢其的那个,他来回搓着手,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代表我们现在很危险,我转头望向吴凯,“吴帮主……”
“一一啊,饿不饿?”
“……饿。”
“来人啊,我们饿了,大鱼大肉都给我端上来,你们怎么这般怠慢了贵宾。”
不一会儿,负责看门的小卒闻声推门进来,看到吴凯一脸不悦的表情,立刻赔礼不是,然后出门禀报,我朝门外斜睨了一眼,可见范围内就有九个人,看他们的态势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看来这是要把我俩看死,想起刚才吴凯的眼神,难道内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