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余乐渐渐明了这祭祀的来龙去脉。
所谓祭祀自然需要祭品,而今日自己当然就是这祭祀的祭品。
“从祭献野兽,到祭献灵兽,在到祭献初入符道的符修,直到现在,剩下最后祭献高级符师,便可让老祖重回这个世界。”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大笑起来,他奋力的摇晃着身子想要表达自己的欢愉。
“当老祖回到这个世界之后,无论是青阳城的任何势力,包括城主府,都是他们的末日。”
看着近乎疯狂的老者,余乐心中登时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他环视屋内几人,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
“不好。”
这两个字不仅仅是余乐说出来,同时喊出的还有刘影。
二人面色一对,随即皆都毫不犹豫的向着打开的祠堂门奔去。只是还未等二人触碰到门栏,祠堂大门轰然紧闭。
吴彪见眼前这突变的一幕,心中陡生火气,大怒道:“什么不好,你竟然抛下我等逃走,这是何道理。”
刘影扫了一眼这粗鲁的恶汉,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厌恶之意,但对方实力太过强大,也只好暂时压在心中,他苦涩一笑道:“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千媚儿眼波流连在余乐身上一阵,接着冷漠的望向刘影冷笑道:“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若非知道你和那城主有些关系,你早就死了。”
“好了。”
一直都较为低调的叶明走上前,他温和的望着余乐二人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即笑道:“我想二位已经猜到此事的可怕,不过没关系,富贵险中求。”
“险中求?”
刘影此时很愤怒,以至于他那翩翩书生已然不复存在,此时他那丑陋的脸所表现出来的,只有一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如果都快死了,那么这份险我宁愿不要。”
余乐忽然发现,青阳城的那三位可怕的人物,原本不是之前那般组合,刘影原来不是三人中的其一,剩下那人应该是叶明。
忽然余乐觉得这三人很可怕,好像是有叶明此人参与
后变的可怕。
所谓的叶明无法通过玄天灵石,那是因为刘影与城主府有些关联。而叶明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要对自己下手,只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何时开始准备。
想明白这些,余乐警惕的看着走来的叶明,右手已经放在储物袋上,随时都可取出储物袋中符。
“我想,大家无需在气愤什么。这里死一个人,所有人都会死。”
叶明似乎观察到余乐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随即淡淡道:“你的修为,我很清楚,虽说不知道你如何让玄天玉石出现错误,但你杀人的技术真不高明。”
余乐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杀人技术不高明,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你也无需觉得有什么不悦,我说的是事实,杀人是一种很优美的事情,你太粗暴。”
“优美,粗暴。”
余乐心中冷冷一笑,但却并没有与对方争执些什么,自己杀人本就简单,因为杀人本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无需做其他修饰。
“这四壁皆都是符阵,虽说看起来好像随意就可破门而出,但这也只是想象。谁想死,可以尝试一下符阵的强大之处。”
叶明玩味一笑,随之走到老者身前,在这其间他很沉默,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忽略了他。
“很久以前,有一种符阵叫五行符阵。”
叶明话语一落,老者仿佛被割了千百刀一般,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但可以确定不是咒语。
“此阵本就是为了祭献而生,需要金,木,水,火,土,这五行体来进行祭献。”
说着话,叶明转过头望向屋内的几人,微笑道:“族长乃难得金体,刘影却也不错乃是木体,千媚儿作为水体倒也生的好看。吴彪很粗暴,对他就是火体。”
最后叶明将目光停在余乐身上,千媚儿神色顿时大变,她惊慌道:“不可能,他资质极差,怎么可能是土体?”
叶明没有理会千媚儿:“五行体乃是上天赐予的,所以在修行一途将会十分顺利,余道友不是土体,不才在下才是土体。”
余乐心中一沉,摇头苦笑道:“在下怎么看起来都与这件事无关,所以我还是不要打扰各位了。”
“不。”
老者无法回过身子,却也无法回头,他奋力想要正视余乐,低吼道:“你很重要,世间的五行体很多,每个人都是以五行构成,只是十分纯净的不多,所以我等五人实在难得。”
“在下不是五行体,而且无论在什么方面来看,都无法用重要来形容。”
老者认真的听完余乐的叙述,随即大笑道:“对,你不是五行体。但是这世间不是五行体的人,也似乎很少见。”
“不是少见,是没有。”
叶明微笑着望着余乐,目光之中还是那般的诚恳,好似土体符修,本就该是这般温和的外表一般,实质上内心无比的可怕。
“我不知道你从何处而来,但是我知道修行界中人人都是五行构成,一些人或五行混杂,或单一五行。但非五行构成之人,你是第一个。”
余乐脸色微变,无奈道:“若是说从未有过我这样的人,那么这五行符阵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叶明眼神透出几分惊讶,随即道:“的确这五行阵没有出现过,这种想法是我想出来的。”
如此荒谬的回答,让余乐很无奈,此时自己就仿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叶明没有在说下去,他缓缓走到祠堂供桌前,一把将那支玉虚根丢给余乐,他道:“要是你有幸活了下去,倒也没有亏了你。”
玉虚根入手,祠堂开始旋转。
这二者没有什么联系,但房间的确是旋转,房间的人也在旋转,蒲团也在旋转,一切的一切都在旋转。
余乐看向屋顶,屋顶看不到边际,那里一片空洞,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忽然他发现脚下也是一片空洞,也是另一个世界。
这祠堂就像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