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扛在肩膀上,不顾旁人意愿,强势的要水洗澡……
这种行为不仅仅伤害了侯爷我脆弱的心灵,而且也给侯府其他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毕竟你的房间也不是澡堂,而现在也不是洗澡的时候不是?
我虽然内心纠结,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侯府下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就在老三扛着我去他的神风苑的那一路,下人们便已经将澡盆架好,热水倒好,只等老三进去享受。
唉,侯爷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为什么对待我,他们就没有这般热情,话说我一个月前跟阿福要的碎花帐子,他到今天都没有给我弄来……
差距啊差距,侯爷我心细如尘,总是能从一些旁枝末节中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按照我的判断,阿福——属性:狗腿,性能:趋炎附势,欺软怕恶!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三没有跟我打任何招呼,一下子就把高高在上的侯爷抛入了不算烫,但也不算凉的温水之中,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侯爷我呛了一鼻子水。
狼狈不堪从水里爬了上来,趴在澡盆边上喘气,埋怨的话还未出口,老三便开始了他的下一轮攻击。
喂,谁让你碰侯爷的?
喂,谁让你解侯爷衣服的?
喂,谁让你把侯爷衣服扔出澡盆的?
喂喂喂!
“萧臬宗,你住手哇,再脱就没了呀。”侯爷我捂紧最后一道防线——肚兜,誓死不让老三得手,要知道,这道防线若是被攻破,那侯爷我的一世清白也算是毁于此地了。
你让我今后还拿什么面目去见老大,拿什么资本去抵抗老二,拿什么清白去勾引老四,拿什么身子去安抚老五?
但是,对于一个暴君来说,偶尔一个臣子的谏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的反抗对于老三来说就是这样的,不仅没有作用,甚至还有些刺激了老三的野性,让他动起手来更加不知轻重,不知手软。
肚兜终究还是落入了老三之手,我大呼一声,慌忙捂住胸前,转过身子,以为老三会就此罢手放过我了,毕竟我身上除了一条亵裤,已经没什么可脱的了。
是的,还有一条亵裤。
特么的怎么还有一条亵裤?
整个人被老三从水中拦腰抱起,滴滴答答的水并没有让老三产生厌恶,而是在我如离水之鱼般挣扎的同时,裤子也被扒了下来……
好吧。
反正,侯爷我迟早也是你的人,虽然有些突然,但是,坦诚相见毕竟也是走入彼此心房的第一步。
当我清洁溜溜再次被扔进水里之后,侯爷我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老三只是赏了我一记白眼,像是在讽刺我的大惊小怪,拜托,现在被脱光了衣服的是侯爷我啊,我不遮着身体,难道还要张开双臂说: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预想中的蹂躏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微微将害怕的眯起来的双眼张开一条缝缝,却看到一幕叫侯爷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画面。
我家老三无视我妖娆的、丰满的女性躯体,而是蹲下身子捡起了先前被他从我身上剥下来的衣裤裙袜,湿哒哒的包在自己的外衣里,拿了出去……
“来人呐,把这些衣物都拿去烧了。”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真是无比郁闷加纠结呀。
唉,虽然侯爷我身材没有飘香院的花魁娘子好,但怎么说也是一枚纯洁无暇,男女大防上没有任何污点的黄花闺女,老三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叫人桑心鸟?
趴在澡盆边缘哀怨之际,命人烧掉我衣服的老三再次回到了房中。
这一回,他少了先前的狂躁,冷酷中带着丝丝情意……渐渐向侯爷我逼近,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条毛巾,转身走到我身后,被热水沾湿的毛巾在我肩头擦拭,尽管很难为情,但是不得不说,老三有这方面的天赋,竟然对搓澡这个职业无师自通。
一边为我搓背,一边揉捏着我僵硬的肩膀。
“侯爷是想就这么僵硬下去呢?还是敞开胸怀让我好好伺候你呢?”
“……你想……怎么伺候?”我红透了耳根,像只煮熟的虾般断断续续的问。
老三长满厚厚茧子的手掌在我肌肤上游移,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手法娴熟,技术稳练,一度让侯爷我差点失了心魂,放开捂在胸前的手,还有屈膝而起的腿。
老三弯下腰,将嘴唇凑至侯爷我的耳旁,轻声细语的问道:“侯爷想我怎么伺候?”
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僵硬着笑容道:“我想你……不要伺候,行不行?”
老三将在我肩膀上揉捏的手搭在澡盆边上,挑眉道:“行啊。若侯爷不想让我伺候,那我又怎么会勉强呢?你走吧。”
“……。”
大度的老三实在让我感动,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侯爷我被你强行抛入水中,强行脱掉衣服,现在人也湿了,衣服也烧掉了,你让侯爷我怎么走出去?
扭头一看,老三似笑非笑,一双英朗无比的眼睛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游移,被他扫过的地方,不自觉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满盆。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只得对老三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然后便乖乖坐在水中,开始了痛苦又悲催的过程。
为了使自己不在这个过程中昏厥过去,我试图用其他话题转移视线:
“那个孩子,是你儿子?”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孩子喊老三‘爹爹’的。
老三将我的手臂抬起,仔细的用水在上面擦拭,对于我的问题,也不否认,直接点头道:
“没错。”
我没想到老三会不加遮掩,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遮掩心中的好奇了,又问道:
“那他是……你跟哪个女人生的?我认识吗?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的?那孩子跟你姓吗?今年几岁啦?”
对于我连珠炮似的问题,老三稍稍停顿了下手里的动作,再一次凑近我的耳边,沉吟片刻后说道:
“侯爷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是在几年前?”
“……。”我愣了愣,怎么忽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了,翻眼睛想了想,然后不确定道:“呃……五年?八年?还是十年?”
对于我的猪脑袋,老三显然用足了他的包容心,并没有跟我多计较,只是叹了一口气后道:
“十一年八个月。我们相识最初,是在十一年前的江南七夕灯会上。”
十一年八个月?
有那么长时间了吗?我虽然心中质疑,但却是没胆说出来的,老三淳厚的声音在耳旁继续响起:
“那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明明无赖的要死,却始终有那么多人围绕在你身边,我没想到参军会遇到你这样一个女痞子,女坏蛋。”
随着老三的回忆,仿佛也勾起了我一些些回忆,我记得第一眼看见老三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倔强的不得了得的少年,脾气暴躁不说,还处处跟我作对,那时候我年少轻狂,做事也没个分寸,为了一点小事跟他发生了争执,当天晚上,我就叫人给他下了药,打包送到了窑子。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用那种方式来羞辱我,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经,然后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
“……。”我不禁为老三的话咋舌不已,虽然一直都知道老三恨我,没想到当初的恨意竟然这么恶毒,我当年……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为了不让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侯爷我开始用手轻轻拍打水面,老三见我如此,便也不再卖关子,站直了身体,直言道: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我虽然被下了药,被你绑了起来,但是我在最后关头还是跑掉了。”
我奇道:“你跑了?”
被下了X药,又被捆绑成粽子,这样你都能跑,接下来你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到今天还是处男吧?
“对,从窑子的后门跑了。本以为跑掉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侯爷下的药,剂量太重,没跑几步就趴下了。”
“然后呢?”我被老三的回忆完全勾起了兴趣,要知道,虽然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那次之后的事,我却是怎么都不敢提起的。
“然后……就遇到了烈儿的娘……迷迷糊糊有了烈儿。”老三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样的态度让侯爷我心中一阵愧疚。
“那他娘现在什么地方?”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名义上的情敌身在何方。
老三耸肩:“死了。就是因为她死了,所以才托人把烈儿送到了我身边。”
“……。”
虽然老三说的轻松,但侯爷我隐隐能感觉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想了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烈儿的娘是谁?”
老三顿了顿,毫不隐瞒的回道:“天葵教的圣女,薛柔。”
天葵教……冠绝武林的第一大毒教,烈儿的母亲是圣女,那……我仿佛有点明白老三忽然扛我过来洗澡的原因了,也怪不得烈儿看起来那么苍白,目光中总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阴毒……
“那烈儿今年有十一岁了?”按照老三先前那么说的话,烈儿今年最少也有十多岁了。
点了点头,老三语气略显沉闷:“嗯,烈儿从出生开始便被天葵教主喂毒试药,所以看起来只有比同龄的孩子要小。”
想起烈儿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按住了老三在为我擦背的手,温柔道:“你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虽然不是我身上的肉,但我会用我的奶抚育他长大的。”
“……。”
对于我的豪气宣言,老三没说什么,只是在我头顶随意揉了两下,便继续他的擦背行动。
侯爷我耸了耸肩,你看着好了,我会用行动证明,侯爷我绝对是个叫人如沐春风的后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