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旬以为她多少会听他的,毕竟他也和她算认识,但没想到并没有用。言旬知道自己预料错误,看来她对他,应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言旬也在疑问着,她为什么会这么坚持和执着地找他们的麻烦与他们对抗,把她丢进下水道,她也成功回击了两次,让他们吃了亏。后来以泽做的也不过是让她再没有能力找他们的麻烦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可她居然还不放弃,太出乎寻常,明显她是为了其他原因。
看到言旬收回了看她的视线,纪艾棉心里有些微痛,她知道她拒绝他的要求他会失望,那他会不会认为他在她心里并没什么不一样?不是的,怎么可能,他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纪艾棉懊恼着,为什么从开始就没有一个机会能让她对他表明她的心意,起码要让他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关津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揍纪艾棉,他刚向湛以泽的妈妈保证过,不能再冲动,现在她还没有碰到以泽,所以不能动手。
关津阳咬着牙怒视着纪艾棉,然后他把言旬拉到后面,是言旬帮他挡的咖啡,关津阳用桌上的纸巾帮言旬擦着身上的咖啡渍,不过咖啡渍根本擦不干净。
“你这个神经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关津阳越擦越怒。
他不说神经病还好,一说,就像在纪艾棉的头顶投下颗炸弹,瞬间爆炸!纪艾棉猛地把托盘带咖啡加杯子一起砸向了关津阳,言旬也在那里,两个人即使躲得快,脚下也被摔碎在地的咖啡溅了一脚。
啪地一声碎响,又在公共场合引起了哗然。
这样还不算,纪艾棉居然还要找东西丢过去,简直像疯了一样。
自从南月末患了精神分裂症,她就格外忍受不了“神经病”这三个字,听到谁说都不行。有时两个同事在一边打闹开玩笑说对方“神经病”被她听到了,她就会告诉对方,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三个字,看她严肃暗沉的表情,同事一边答应着却一边感到莫名其妙。
谁都不许在她面前说三个字,这是她的地雷,罪魁祸首那就更不行了,她听到了,感觉整个人都轰地一声炸开;关津阳正帮言旬擦衣服上的咖啡,他们两个是站在一起的,她失去理智地连言旬一起砸了。
砸完了还想砸!
不过一只手却忽然截住了她举着一只杯子要砸过去的手腕,她挣了挣,这个人的力气好大,她居然动不了分毫。
纪艾棉看向湛以泽。
是一直坐在那里没动静的湛以泽站起身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
湛以泽离她的脸极近地问她。
虽然纪艾棉曾经近距离地向湛以泽丢过呕吐物,但那时他脸上戴着墨镜,纪艾棉也没工夫细看,所以她对他的面貌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很惊艳,但美和帅都太过犀利。后来有湛以泽出现的地方,纪艾棉看到了都是离得一定距离。事实上纪艾棉从未仔细看清过湛以泽的脸,她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从未这么近距离地看到。
太近距离地看,似乎把他的惊艳感都放大很多倍,杀伤力太大,纪艾棉一时有些被这长相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