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卉心来说修真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她之前的凡人世间的都不一样,在郭少槐精彩纷呈的讲述下,这修真界的各种信息铺展在卉心面前时,可听着听着她却分了神,此时她在想她的娘亲,她的娘亲也是一名修士,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她放弃一名修士的尊严,让她离开这里,却甘愿像个平凡的凡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不归的辛苦生活?想起娘亲对修真一事对她闭口不谈?娘亲啊,是修士,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卉心的心思已经飘向很远,直到耳边陡然提高的刺耳尖叫声,这才让她回过神来,“陈师祖各位师叔们,你们回来啦!”
说话间,郭少槐已飞快离席,迈着谄媚的小步来到他们面前,“这几日师叔祖跟各位师叔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即刻就去办。”
“无事,你去请了你们张上人过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说话的便是众人口中的陈师祖,也就是陈远,只见他一头乌发压于其间,同穿深青色道服,可气势却是略高他们一畴,他非常客气的对着郭少槐说道。
“我这就去,不过。。敢为师祖师叔们,此次可有什么收获?”
郭少槐话还挂在嘴角,没有说完,卉心心下觉得他怎的脑子秀逗一样,这话是他能问的吗?也不知他有没有眼力劲看见陈远身边人直皱眉头,尤其是陈远旁边那个女子,她眉峰一皱,两眼斜视郭少槐一眼看上去很不耐烦。
倒是陈远,他比之周遭清冷肃穆的脸庞,面色更为柔和些,他唇色轻启跟郭师兄解释起来,“这几日搜寻下来,倒是有些线索,不过还有些零碎,仍需整理探讨一番,我知你是替众人询问我们,你且告诉并替我们安抚他们,就酒楼大可大可放心住下,这里防御我已更换新的阵法,不必思虑太多,你现已是酒楼中流砥柱,能做得到吗?”
“师叔。。。”那女子有些不耐烦,撒娇一般喊了一声。
这一声师叔喊得满身酥骨恨不得整个人瘫软下来,若不是看见那神情倨傲,眉眼朝天,一副瞧不起人模样,兴许卉心身上也不会直掉疙瘩。
“是是。。。是。。。弟子领命。”郭少槐自觉不对,立马拱手辞去。
郭少槐一走,卉心觉得这氛围怎么突然间掉下几点温度,她环顾一周,发现这时的大厅内只剩下卉心与子恒与他们六人。而此刻,那四人目光火烤一般注视着他们二人,不,严格来说,只看着她。
“吴一丰那二位是不是你们所说之人!”
“师叔,正是这二人。”终于知道那慈目上人姓吴叫一丰。
“你两人过来,见过师叔祖。”吴上人又是眯着眼,向他们二人招招手。
“见过师叔祖。”两人学着之前郭少槐模样恭敬行礼。
“等进了宗门,成了我清上宗弟子,再叫这声师叔祖也不迟,且先叫我名讳。”
“还不见过陈真人”。吴上人紧着提醒。
“见过陈真人”。
“你可是那能驱动异宝之人,你且上前几步。”陈远目光注视着卉心问道,显然他应该已经知道她与子恒两人,卉心讶异,稍纵犹豫后上前跨上两步,在离陈远两三步远处停下。
只见那陈远拂开衣袖,伸出手掌,将它按在她的头顶。肌肤相亲,卉心能感受到来源于头顶处那股温润热量,她很不自然的试图甩甩头,这时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只管站着,不可乱想,亦不可乱动”。
陈远声音丝丝入扣,让卉心听着感到莫名心安,她重整心情,端正心思,也摆好脑袋。
此刻,在周遭其他人密切关注下,只见陈远手掌发力,一道白色光晕在他手掌与卉心头顶交界处四散开来,而卉心只觉得一道暖流从头顶逐渐下沉,溪水一般缓慢流淌,直至流经全身脉络,而那热流最终停留在她腹部,在腹部来回盘旋打转,几次试图进入皆不成功,“放松下来,感应这股灵力流动让它进去,它不会伤害你。”
卉心尝试着让自己轻松,可在尝试过几次后,她渐渐察觉出身体出现疲乏,随着之前的暖流积聚,她觉得身体越发躁热,原本温润暖流到变成一股股灼热火浪般朝丹田内推进涌动,似有强硬闯进入意图。
到底发生什么情况?
卉心察觉她的身体已经疲软无力,此刻好想瘫倒在地,不过,此刻可怜身体像被人拎在空中,她无法掌控,丹田内被热量吞噬,而身体也似被熊熊大火燎烧着,每一个毛孔叫嚣着吞吐热气,腹部处更是如坐针毡疼,痛难忍,她很想按住越发沉重肿胀的腹部,可她无法下达命令调动她的指尖。
逐渐的,卉心的思绪被一股股热潮逐渐吞噬变得紊乱,她的心脏犹似巨鼓鸣噪,跳动的厉害,杂乱刺激的声音在她双耳叫嚣轰鸣。
“我再试一次。”
可现在的卉心根本听不到陈远所说,她拒绝尝试,抵抗着更不会听令于他,更不会照他指示凝神静气,松散精神放他进入。
这边卉心眉头紧皱,满目通红,浑身大汗,因极其痛苦她的容貌早已扭曲变形,陈远见状,剑眉紧蹙,他仍不想放弃,“你坚持下,我能打开的”。
当他再次凝聚灵气汇于掌心,企图再尝试一次,却在卉心得以一瞬间喘息时,也在无意识挣扎之际失手打偏,那汇聚灵气的白色小团直直冲击,击打在地面,惊起地面灰尘四散。
直到张子恒大呵一声,陈远这才回神,他松掉手上动作,失去禁锢的卉心瞬间瘫倒在地,昏厥过去。
“你扶她上去休息”。陈远此刻有些疲乏,他没想这下灵力竟耗去大半,他挥了挥手让张子恒扶她离开。
“她有无大碍?”张子恒几步过去,试图搀扶起她,去发现人早已昏迷,浑身瘫软没了力气。
“无碍,只是脱力而已,好好休息即可。”听陈远这般说,张子恒也似不大相信,可这当下也没法子,只得慌张抱起轻巧的身体,丢下那四人急忙跑向楼上。
“师叔。。。”其他几人上前,因看到这情景倒也是有些疑惑。
“怪哉,怪哉。”陈远嘴里呢喃低头沉思,这现象还真是少见的很,他随后拿出那异宝,时而将它翻转细看时而指尖来回触碰,仔细研磨。。。
。。。真是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