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洋跑过了几条街,突然看见在花店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而圈子里面还时常能听到叫骂的声音。
“小伙子,你快点去吧!听这声响,那张金平肯定闹得很大呀!”旁边的阿婶连忙说道。
柳洋点了点头,但脚下的步伐并不快,他倒要看看这个现代版的恶霸有多张狂!
“张金平,你要是再拉拉扯扯,没轻没重的,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萍儿,你难道还像以前那般天真,这里围观的可不止几十来号人了。若警察会来,他们早来了......不会是还没上班吧?”
张金平的声音不算浑厚,含着一丝阴冷磁性,让柳洋虽未见到他的人,便能在脑海中浮现他那道貌岸然的形象。
“金平,你也是我们莲花乡人,即便之前跟我家阿萍有些懵懂的爱意,但你已经结婚了,还总纠缠着她干什么?大家好聚好散,看在老乡的情谊上,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吧!”莲姨说得极其恳切,能让一位腹黑的大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看样子,那个张金平确实将他们逼迫得快走投无路了!
“你个老太婆囔囔着什么?我跟萍儿自小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棒打鸳鸯,我们早在一起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张金平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将萍儿带出村子,我也不会从莲花乡追来,紧接着更不会遇上现在的老婆。因此也不用再去过以前那种人不人,狗不狗的生活了!”
“张金平,你什么样的生活,我没有兴致去了解,如果你仅仅是来炫耀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做到了!”
“对呀,我做到了!现在我在这昌宜一亩三分地上,也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阿萍,以前村里的人看不起我,说我游手好闲,以后没有出息,谁嫁给我谁就会倒霉。那是他们瞎了眼!”张金平说着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一把钳制住陈萍的手腕,道:“萍儿,你说过的。自小便喜欢你金平哥哥的,我已经在城郊找好了一幢别墅,以后你就住那里!又何必起早贪黑,吃这份苦呢?我那婆娘经常不在家,因而金平哥哥也会经常去见你的!现在都这么多人看着,你还不相信我的心意吗?”
“放手!张金平,我告诉你。自打你结婚的那天起,我便再也跟你没有丝毫的瓜葛了。我不管你的为人如何,亦或是你的感情生活怎么样,那都与我无关。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如果下次还来纠缠,我定会去告诉你现在的老婆,看她会放过你么!”陈萍斩钉截铁地说道。
“萍儿,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气我的是不?放心吧,我那老婆是不会知道的,她在天上飞的时间都要多于在家的,即便是你的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也自有办法开脱。不过你也放心,我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至于那个死猪婆,仅仅是一张无限透支的信用卡而已!”
“呸!张金平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上几次还以为你仅仅是放不下我家的萍儿,后悔自己的婚事,所以才做了些傻事!但现在看来,你就是个人渣!吃了软饭不够,还想包养我家的萍儿,你就做梦得去吧!”莲姨说完,还对着张金平的脸吐了一嘴口水,然后上前帮陈萍将那张金平的猪蹄搬开。
张金平的双手就像一对铁钳子般,怎是两个柔弱的妇人家能搬开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渍,眼神逐渐凝聚起一道狠光,脸色更是慢慢阴沉了下来。
“草你妈!竟然敢打老子。你这老太婆,老子早就想教训你了!”张金平也没有停滞很久,便立马发作了。只见他举起那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掌,眼看就要如斧头般地朝莲姨那边拍过去了!
陈萍见此瞬间花容失色,正准备要伸手阻止的,但一个大老爷们的力道,她自然阻隔不了丝毫,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莲姨的脸上,她立马尖叫了一声,却也不忍看到脑海中闪现出的那副惨状,因而将眼睛死命地闭了起来!
风流窒息了一会,但陈萍想象中的那声脆响却又迟迟没有传出,又等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抵不住心中好奇,眨了眨那修长的睫毛,然后甚是缓慢地将眼睛睁开,怎么会是他!他竟然没走......
陈萍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柳洋,只见他眼成半弧形,脸颊浮现了两个迷人的酒窝,对陈萍施以了最和熙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不知怎么的,陈萍刚才那慌乱的心却逐渐平稳了下来,好像有了柳洋,自己什么都不怕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多时候,女孩子都是依托着依托着,便迷失了自我......而这种情况又被通俗地称之为恋爱式。
“狗娘养的,你特么的是谁呀!老子可警告你,我上面有人的,你若不将手松开,事后老子有一万种的方法整死你的!”这时张金平挣扎了一会,发现挣扎不脱,因而扭过头来威胁着柳洋道。
柳洋听后,立马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并没有什么,才说道:“上面有人?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有人会飞?......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天空上面有你死去的亲人,正保佑着你?那你也太过迷信了吧!再者说,我是欺负你,又不是欺负你爸妈,即便他们真的泉下有知,也只会拖个梦给我,说小爷教训他们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对的!”
“你.....”张金平被柳洋说得将一口气冲了上来,话都说不清了!
“你!我?刚才你说话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现在又结巴了。哦,你不会是被我气得吧?那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经常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气死了。上次小爷气死的那个人,比你还更健硕点呢、我看你小胳膊小腿的,也抵不住我撩上几句话。哎,可惜了,没想到小爷的嘴下,又要多一条英魂,哦不,应该是熊魂,那能当英雄的人物,可没谁会去吃软饭呀。你们说,这成天要看女人颜色行事的男人,不是狗熊又是什么?”
柳洋的话音落下后,周围看热闹的人立马发出了一阵“哈哈”的笑声。张金平平日里可是做惯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并且他一般都捡软柿子捏,警察又不管,大家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此刻难得见张金平出糗,这些平民百姓自然要振振威,多气他一会。
张金平见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笑话,脑袋开始有了些许眩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只见他用那只没被钳住的手对着身后柳洋的肚子,准备来上一拳。
但柳洋眼疾手快,又用另一只手捏住张金平的拳头,冷笑道:“哥们,你没吃饭吧?怎么这力道跟娘们样的!”
呼呼~
张金平早已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满是恼羞成怒的红光,如同蛮牛般的顶住柳洋,往后退走!
“柳洋,小心呀!”陈萍可是知道张金平自小干惯了农活,狂怒起来力气大得惊人,因而怕柳洋吃亏,于是囔囔着提醒道。
“放心吧!蛮牛的力气再大也撞不翻训牛师的!”柳洋笑着回了声,便猛地一抬脚踹向张金平的屁股,与其同时又将手掌松开,只听砰地一声,骤起了一阵灰尘。
那张金平竟来了个狗吃屎!好不窝囊呀。
柳洋见张金平摔倒了,还不准备放过他,缓缓踱着步子,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道:“张金平,我不管你之前跟陈萍有什么过节。但现在已然成了过眼云烟,你若是还敢来纠葛,可休怪小爷对你不客气!”说完,有对着他那张开的嘴巴,猛踹进了一口尘土。
咳咳~张金平被这口泥尘呛得咳嗽不止,等他缓缓起身,害怕式地向后退了两步,也不敢看柳洋,对着陈萍道:“好啊,我说你怎么有恃无恐的,原来是找了个小白脸。但你也忒不要脸了吧!这小子可要比你小上几岁,你陈萍还想老牛吃嫩草呀!”
啪!
柳洋听后立马又对张金平飞踹了一脚,他这脚可不轻,只听其中传出了一道细微的骨裂声响,而张金平更是不停地往地下软倒。
“你再说呀!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你这条大腿的骨头有多硬。”柳洋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即使是旁边围观的人群,也能从中听出一股肃杀之意。
张金平听后身子一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一瘸一拐地拨开人群,走了出去。但等柳洋走远了一段路程,又听他不长记性得说道:“我岳父是地税局局长,没有那个开店的人,敢不给他老人家面子。我张金平押着姓氏保证,你陈萍在这昌宜市,再也卖不出一樽花篮了!你们给我记着,这事不算完!”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柳洋冷笑了声,便随手捡起了一块砖头准备朝张金平的脑袋扔过去,但他身边的陈萍却立马按住了其手掌,并对他摇了摇头。
柳洋知道她是不想将事闹大,也就作罢,等他扔下手中的砖头时,抬头却那里还能看到张金平的人影。这小子属狗的?断了条腿都能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