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妙月又吃吃的笑,说话了:“太后娘娘,关睢宫里,皇上新近是封了个贵嫔,只是啊,这贵嫔太欢喜了,又健忘,竟然宝册玉牒也不领就慌慌的出了祖庙!我还要请示您呢,这贵嫔啊,认是不认?!”
我,我悲愤莫名,原来我这个打还不是白挨的!原是真真该打!
等等,我在脑海中依稀有点印像,玉贞在东方世家教我宫规时,曾说过:宝册、玉牒皆是在祖庙行礼之时,由执掌凤印的人给我的,还说过,当今皇后如今显少料理宫中事,而皇贵妃薜氏则是因立后之事不平、一直不肯接手宫中的诸事料理,因此凤印应该是丽贵妃颁于我。而当日祖庙之中,我也拜了皇家先祖,并未有见过林妙月!
那玉贞请辞关睢宫之事,我脑子里灵光一现:那玉贞是储秀宫管事,自来教习宫规,且又是东奕亲自召令她前来教习我宫规,她怎会记不牢熟这些东西?皆因我入宫是贵嫔之尊,这于宫规一犯;二是太庙之中本应有丽贵妃前来颁我宝册与玉牒,这林氏没有出现,玉贞已知心知我此扣的罪苦定要捏在林氏手上,而她是应皇帝之召令来亲自教习我的,必然也要受到牵累;三者,本来以上二者已是罪苦之累的根源,偏偏东奕还不顾宫规,非要叫我休息三日再面各宫上殿......她不走,谁走?
饶是她走,我受罚时,也必定带上她!玉贞......好个沉静的人儿,你若当我是回事儿,只管直言告诉了我啊!
莫非......人的思考转不得道,一转道儿就千回百转,玉贞玉贞,你如何面对我对你的千般信任!只是,你如今也不怕我,是不是?我一个被如此刁难的宫嫔算得了什么!
用江湖话说,这回是着了道了!不止是丽贵妃的道!
好好好!这一辱倒不白受!不止明白了这宝册、玉牒之事,也明白了玉贞为何请辞,也清楚丽贵妃林妙月的手段!
“宝册、玉牒你也没受,还敢自称关睢宫贵嫔?”太后威严时刻不松,冷着脸问我。
“呵呵!”皇后之对面,一把女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十分清冽,却偏偏还有十分端正庄严之感,却站出一个穿着大红对襟金银线织八凤朝阳衣衫的女子起来,这皇宫里,九凤是太后、皇后,八凤则是太妃与贵妃之属,想来,除了丽贵妃配穿,唯一能穿的便是皇贵妃薜氏。
我心里一冽,想来又是一个要拜高踩低的主儿,想在太后与林氏的精彩大戏之中,还要一展风展,再添锦色的!心里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