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道:“那你与朕细说。”
我略微收了笑,手里抚着茉莉,道:“孔圣人一日回家,欲寻妻子说话,并未叩门,推门就进了房,正好瞧见他妻子盘腿坐着,孔圣人大怒,到了母亲面前说要休妻,他母亲问他为何要休?孔圣人道:盘腿而坐犯了三从四德的妇德一项,因此当休!其母亲道:你进门未叩门,难道无错?你既没提醒人家你要进房里,怎么能怪人家不尊重于你? 孔圣人因而知错,不提休妻之事……”
东奕笑道:“书月,你原是绕着弯骂朕!”
我呵呵一笑:“皇上说已着人通传,而我并未听到,皇上只比孔圣人强了一点:通传了,但是没达到通传的目的,好令臣妾准备一二,再见驾!若不然,斜了衣衫,歪了花钗,岂不是对皇上不敬?如此,这罪名可冤大了!臣妾不是绕着弯骂您,是当面给您说典故呢!”
东奕快步追了两步,却正好将我堵在花架前,他笑道:“好好好!朕下回不再令殿前侍女不通传了!”
我却将头轻轻伏在他胸前,避了他眼神追逐,嗅闻着他身上龙涎之香,愁绪依然……他是我的夫,还是我的君,纵然宫里百事不明,姐妹纷争也必然会再起,而东奕待我好,我便有了依靠,这一生所有的依靠,只是东奕,嗯,也不然,还有我一身功夫!
我与他自相识便斗嘴,莫非他召我进宫,对我宠爱只是世上本无人敢对他不尊重、不奉承,因而感觉有趣?
东奕,东奕,我自幼不过是草芥一般的女子,并非像嘉仪一般从小历练于皇宫生存的本事,你千万怜我,千万惜我,莫叫我一腔子真情付与流水啊!我只将你视为夫君,不知道你待我是如何?
东奕将我紧紧搂在胸前,仿佛要将我身子挤碎,他将嘴唇伏在我耳边,热热气息,从我耳垂传到耳心,但感觉他的气息温度越来越高,他的掌片刻未曾歇住,自我脊背滑下,却到臀部止住……
仍是大白天,还是关睢宫,东奕二手将我抱起,放于宽大雕鸾床上,他的热情如此漫溢……
我只觉南窗茜纱帘上浮光晃悠,世事难以捉摸……然而身上激情满满的东奕,一双晶亮的眸子盯上我的眼睛,他疑道:“看什么?”顺着我的眼光往南窗望去。
我羞红了脸,低声道:“奕,你大白天也这样热情对待其他宫妃么?”
东奕抱了我,在床上一侧,却将我放在了他的胸前,他说:“还有功夫想这个?看来是朕对你太仁慈了!”
...... ......
罢罢罢,今朝就融化在你身下吧,我轻轻叹了一声,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