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东奕的怒火仿佛挂在眉稍上,他自眼睛失明,难以掌握全局后,便是如此的样子。
嘉卉笑道:“只是元琏好想父皇!父皇那样疼爱他的,许久不见着父皇,就思念得紧!”
俪贵嫔笑道:“是啊是啊!皇上,您真应该看看元琏望着样子!”
她们三个结党的样子赤裸裸!
“哼!”东奕怒气沉沉的一拂袖,他还能看么?
这 一拂袖,他告诉诸人的是,他能看,只是不是很清楚!
而我心中却清楚:他不能看了,他的脾气才随着他眼睛的病变、不能看清楚事物的的程度升高,他的脾气也慢慢升高了……
俪贵嫔显然没有弄明白东奕的情况,她只是笑道:“皇上生臣妾气吗?”她摇了摇东奕的手。
东奕烦腻的拂开她的手:“你没脊柱没?跪不好?!”
那俪贵嫔终于收下嬉笑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只是宠妃,而宠妃该跪时就该跪,只有东奕身侧的那三个妃子方可以立着,我,琪贵嫔,德妃。
我想,还有一个薜氏,只是她病着,来不了。
东奕结束了一句话,叫我心眼子里蹦出欢喜来:“从此以后,谁若再议淑妃参政之事,罚一年俸禄,一年不得侍寝!”
众妃嫔脸色急变!
东奕为了安宁后宫,仗了俪贵嫔、宝贵人、宁嫔三人联手提供“激情、力量”,又恢复了对紧要宫妃的临幸,尤其是丽贵妃……
其他的宫妃就算不能侍寝在身边,总还是有机会期待的啊!怎么能不教她们色变!
我与薜氏、德妃、琪贵嫔在众妃嫔眼中只是糊涂虫,不知道天天忙些啥,为着些啥,却总是穿穿梭梭的劳苦命,赏赐、珠宝、品阶、孩儿们的赏赐,半点也未得……
还有宫中的奴才们,也个个未得个好,她们在忙些啥?空忙!
我与德妃笑、薜氏笑、琪贵嫔笑:“我们竟然是糊涂虫子,只管皇上身体利落,精神气爽利,却从来不知道皇上对别的宫妃有多好!”
薜氏伸出枯柴一般的手,对我道:“书月,你做了什么,皇上自然是知道的!自然记着你的好……”
我转目看着她:“薜姐姐,你病了这许久,便是我们不说,皇上也该知道你病了,可是为何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