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传到太后处的那一天,太后、皇后、诸妃诸嫔毕在,太后为我主理朝政震怒不已,她“啪”地一掌击碎了自己碗上的翠玉镯,立了眉眼,恨着我。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静待太后施威,我知道我是安全的,现在的东奕离了我,玩不转朝政,然而,我是危险的,浪口峰尖,我若不懂得此时低伏下身形,那么,永无宁日。
东奕一句话就将她堵了回去:“朕的皇后病重痛深,能为朕读奏章么?!朕的二位贵妃,谁能济事?朕的妃嫔之中,谁能像书月这样通诗书?!”他在刘发财引导下,快步走向我,将我扶起,他这样目中无人,分明不将太后放在眼中,并没有当日我初入宫之时,那样的恭敬......
太后再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口气在胸腔中起伏,再起伏。
丽贵妃越众而起:“皇上这话不对,无论如何,淑妃也不应该出现在朝廷上……”
东奕指着各嫔各妃,怒道:“你们这些反对的人,天天坐在后宫中,坐吃山空,谁个晓得朝政如何打理,边关能省些力气?谁又懂得家国如何安置,国库才能丰盈?……说来说去,自己无能,还不允许书月施为?……”
诸妃诸嫔皆跪在地上,静声听着,丽贵妃恨得银牙紧咬,我一直是她欲生啖活吃的人,她反对的声音最大,东奕这话说得甚重,她承受的压力与痛苦此时也最大!
东奕与皇后并坐着,自然没有指骂皇后,皇后的眼珠子虽无光彩,却在珍珠帘幕下滑来滑去,滑来滑去,嘉卉自跪着的嫔妃群中望着皇后,一副听她指令、永无反悔的样子……
我也无声无息欲要再跪下来,琪贵嫔、德妃一左一右挟住我,道:“与她跪什么?站好!”
我轻声道:“跪跪也无妨!”
皇后沉吟了许久,才道:“皇上既身体不适,找个人读奏章给他听也是应该的!刘发财原来就侍候在皇上许多时候,是个妥当人!只是…….”她故意咬下了半截话。